韩榷依旧保持着飘忽不定的思绪,当然了炽焰巨龙奥洛斯已经一点点的正在挣脱他们的束缚,因为它现在进一步的虚弱便是其最好的体现。而且他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其中的一把圣迹钥匙,那简直是一种对欲望渴望以及诠释所有的一切不言而喻的产物,那已经脱离了人,亦或是守护者们的接纳界限。
而且几曾何时,在赤炎城下层的位置,他仅仅是前去巡视,但是一个声音却在追切的呼唤他。一位少女的声音,与思裕不同,那个少女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而是如同新生的婴孩一般的存在。当然这是极度的不切实际,也不能相信,更是不可能被发现的事情,赤炎城内的一切,全然是为了屏蔽奥洛斯的力量。但是这个女孩的来历,一直是一个谜,但是他却爱上了这个谜。
一双轻盈嫩滑的手突然搭在他的肩上。“焰儿……”
“昨晚又没有好好休息么?”焰儿身材高挑,胸脯微微隆起,腰肢纤细,双腿笔直雪白,而且眼中透露出的是一片温柔之色。
“休息的很好,只是想到一些事情,有些难以入眠,你好吗?”韩榷转过身,然后轻轻的把焰儿拉入怀中,脸上却是一副疲乏。
她如水般的揽住韩榷的脖子。“我想你了。”
“真的吗?”韩榷有些颤抖的身体,不禁被一阵暖流掠过。“我也想你,做梦都在想,是无法自拔的延续。”
“你还想知道我是谁吗?”焰儿的声音很轻,但是她感觉得到韩榷的心跳在加速,因此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们是老朋友么?”
“只是朋友么?”韩榷听到这句话心便开始往下沉。“我们以前没有什么故事,今后也不会有交结,你就是想说这个?”
“那并不是我的错,在这里出现的每个人,都不是无辜的,你明明知道,但却依然在纠缠我,就因为你懂得爱?还是我一直对你很好,你才以为我是不能离开你?”焰儿的眸子有些波动,泪水已经在眼眶之中打转,但是她控制不了打颤的身体,因此只得挣脱了他的怀抱,跑到了赤焰楼最顶端的窗户上,泪水不经意间的流下。
“你又要走?”韩榷本想站起来,但是却被她制止。“那我送你!”
“不必!”她没有看韩榷一眼,只是慢慢的讲,而且有意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我有腿,我有能力,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你,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韩榷一直忍受着各种各样的言辞,如此现在一般,她又变了,谁也猜不透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女人的心原本就是不可能被解读被理解的,他虽然知道有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心中的刺痛,那种感觉,是流血的伤口,是苦痛的思念。每一次见面就是一次分别的开始,每一次甜言蜜语就是突然变得冷若冰洁的兆头,他没有办法,只能静静的看着她离开,也许忍耐是唯一算是正途的法子,为了下次见面,他宁可忍耐。
但是,焰儿突然回过头,眼上的泪水还没有干掉。“你就这样让我走了?”
“那你要我怎么样?”韩榷的声音苦涩还带着一丝伤痕,他可以忍受作为守护者的责任,也可以在漫长的岁月中按照预言之书来谨慎行事,但是面对焰儿,他真的已经分身乏术,他有些累了,但是心中还是保存着对她无尽的爱意。
“我要喝酒!”
“你心情不好,会醉的,你和我不一样……”
焰儿有些不屑一顾。“男人不都希望女人喝醉吗?只有这样你们才有机会沾女人的便宜!”她什么都不管的冲向了一旁的酒橱,打开瓶盖就灌下烈酒,咕咚咕咚的声音传来,然后酒水流出她的朱唇,顺着流到了她雪白的脖子,突然她丢下酒瓶,干脆坐到了地上大哭起来。“我不想回去!不要回去!”
韩榷伤透了心,他快步扶起她,让她坐在舒服的沙发上,他搂着她。“那就不要回去,今晚待在这里,以后也是,只要你愿意,让我来保护你!”
“你保护不了我的,而且我不想看到你为我而死,那样不值得!”
“胡说,谁都不会死,只要我们守住炽焰之国……”
“但是你们守得住吗?”一个阴娆的声音传来,炎骆骑着赤焰马,悬空停在窗外,他拔出流炎剑,轻轻一挥玻璃窗变化成了一道火圈,然后他静静的走了进来。“焰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是谁?”韩榷放开了女孩,拔出身上佩戴的短剑,顿时房间内充满了铮亮剑刃反射而来的寒光。
但是炎骆毫无惧色。“赤炎城主韩榷,没想到你还是有几分胆色的,还是说你不认识我是谁?”
“不论你是谁,今天遇上了我,就休想逃走!”韩榷不动声色的飞起一脚,然后仅在一瞬快速的踢出10脚,腿风化成人眼可见的刀刃呈十字形向炎骆飞去,旋风十字腿是韩榷招牌式的攻击,只是这腿法最令人害怕的不是腿法本身,而是他手中的剑刃,旋风还没有打击到炎骆,韩榷就甩出剑刃踏上客厅内的茶几飞起,整个身子竟然凭空消失……
但是炎骆面无惧色,拉起缰绳,赤焰马高亢的叫起然后前踢猛蹋地面,顿时火光四起,流炎剑在手虽然韩榷身体已经消失,但炎骆还是刺出一剑,马上室内便传来了一声惨叫,韩榷在火焰中现形,然后重重的跌在地上,流炎剑全身烧起炽焰,而且剑身已经没入他的胸腔,剑尖已经贯穿他的身体。
“不要!不要这么做!放过他!”焰儿丢了魂一般的奔到炎骆面前,双膝跪下,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下去。“我求你了,炎骆,你想要什么?还是说……”
“圣迹钥匙,暂时我还不需要,韩榷你想活着吗?还是说,你需要焰儿吗?”炎骆轻轻的搅动剑身,韩榷就忍不住的惨叫起来,因为剑伤是一种折磨,但是更重要的是流炎正在灼烧他的灵魂。“玄逸王已经有所行动了,你明白吗?”
“第三次圣战……奥洛斯的命运一定是将被……完全封印,你这个家伙,还有好日子过吗?等死吧!”韩榷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而且视线已经变得模糊。
“你知道吗?如果奥洛斯被封印了,焰儿也会死的,难道你不爱她了?还是说你要看着她死?”炎骆再次转动剑身,他就是喜欢看人们在痛苦面前挣扎。“焰儿是奥洛斯的女儿,她之所以回来赤炎城,就是因为她要逃避她的父亲,你知道吗?”
“什么?”韩榷已经疲惫不堪,但是现在他更是趋于绝望,因为没有认识焰儿之前,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活过,因为没有相对性的死亡,他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认识焰儿,他懂了的心跳,悸动,而且他深深的了解自己的爱意是如此的深刻,只是作为守护者,为什么焰儿是奥洛斯的女儿?这种命运的安排到底算是什么?
“对不起,一直是我有所隐瞒,我消失,我消失好么,你要履行自己的义务,我只是……”焰儿已经泣不成声,但是却无法做出反抗。
炎骆一下抽出流炎剑,韩榷的胸前喷出了一道殷虹的鲜血,焰儿跑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衣用力的捂住了创伤,但是白色的外套马上被鲜血浸染了。“你要我……做什么?我是……不会让焰儿被封印……起来的……我是为了……焰儿,不是为了你,……还有奥洛斯!”
“我去找过兰蛇烈焰,但是她似乎不卖我面子,我要你派出人手,最好在他离开并得到兰蛇烈焰之前,要么杀了他,要么阻止他!”炎骆控制着赤焰马,在宽大的室内慢慢悠悠的踱步。“不然,你休想在见焰儿一面!”他说着将痛哭流涕的焰儿拉上赤焰马,然后划出一道空间,一下跃入其中,但是火焰依然在燃烧……
韩榷想着炎骆说的所有事情,然后便晕厥过去,最后一个画面依然是焰儿那凄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