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彻和简静优一起去日本,可是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前一后。
公司内的很多员工都在猜测,这两人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刚上任不久的大老板会对一个女职员这般纠缠不清。
谣言就像传染病一样在公司内不断被人传诵,从日本回来的简静优整整两天没有去公司上班,到了第三天,她才毅然决然踏进公司大门。
她直接来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秘书小姐正在敲着电脑,看到她来,脸上绽出一朵笑容。“简助理,你来上班啦?”
礼貌的回了对方一记微笑,她用下巴指了指总裁办公室。“老板在里面吗?”
“在,司徒先生很早就来公司上班了,他吩咐我今天不见任何客人,所以……”
“我知道了。”她转身走向办公室,身后的小秘书似乎有些犹豫。
“简助理,司徒先生吩咐过……”
没等对方讲完话,她已经如入无人之境般打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庞大的空间此刻静得没有一丝声响,上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射在地面上,让整间办公室显得暖烘烘的。
办公桌后面,皮椅背对着简静优,她只能看到司徒彻的后脑,对于她的突然闯入,对方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她轻咳了一声,试图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冷峻的背影依旧,司徒彻没有半点回头的意思。
“我可以打扰你五分钟时间吗?”迫于无奈,简静优首先打破沉默。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背对着她的皮椅才慢慢向她转了过来,简静优看着那个英俊男人,魅惑人心的俊脸没有变,只是冰冷的表情中再也找不到一丝人类的情绪。
这样的他让她心底震撼了几分,他就像一个被刻出来的俊美雕像,冷得没有一丝生息。
优雅地抬起手,司徒彻面无表情的示意她说下去。
简静优犹豫了一会,随后从包包内拿出一封辞职信轻轻放在他的桌前。“请你亲批。”
司徒彻冷冷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洁白信封,上面写着辞职信三个大字,他没有暴怒,也没有反驳,只是从容的拿过一边的钢笔,自然的取出信件,想也不想的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大名。
这样的局面,完全出乎简静优的想象,至少她以为……
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无动于衷?
指尖在桌面上将他签好的信件滑到自己面前,隐住内心难以抑制的痛楚,简静优强迫自己露出一抹微笑。“谢了。”
转身刚要走,他却在此时从身后叫住她的名字。
“一起去吃顿饭怎么样?”
见她的表情出现一抹不解,他耸了耸肩。“踏出这个地方后,你再也不是我公司里的职员了,就当我请你去吃一顿散伙饭吧。”
微垂下眼睑,她没有反抗的点了点头,没多久,两人来到一家装潢别致的西餐厅,司徒彻自作主张的点了几道店内的名菜,两人相对而坐。
一阵沉默过后,司徒彻终于开口说道:“如果不是嘉宝口误,你是不是打算将八年前突然离开美国的真相永远隐藏起来?”
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她沉着的轻啜着杯中的果汁。“对于那种丢人的事,我没兴趣向别人宣扬。”
“看来在你的生命之中,我司徒彻果然被你归类为别人。”他自嘲的摇了摇头,“有时候我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在你身上得到什么?”
他专注地看着她,语气低迷得几乎让人窒息,简静优隐约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安,这种感觉让她胸口压抑得快要爆炸。
“在我的记忆里,爸爸的影子从始至终都是模糊的,他从来不在家里吃晚餐,从来不去学校给我开家长会,从来不懂得在我生病时候用爇毛巾敷我的头,世界上唯一爱我的妈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像刽子手一样把我丢在司徒家不闻不问整整二十二年,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生在那个庞大的家庭中。”
他优优地叙述着往事,脸上闪过一丝让人看不透的迷茫。“我被爸爸教育成一个只懂得用金钱来达到目的的冷血份子,对于我任性妄为的惹是生非,爸爸只会用钱来弥补我身上所有的错误行为,我曾经真的认为钱可以达到一切目的,可是……”
他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简静优。“当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之后,我发现一切都变得不对劲,我会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刻意做一些幼稚的举动,甚至为了你不惜将别人打成重伤,在得知你莫名其妙失踪之后,几乎派人找遍了整个美国,这八年来,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想要寻找你的念头,你知道吗……”
他笑得有些悲伤,“收购博亚集团的最终目的,只是因为这家公司有你的存在。”
当简静优听到这里时,眼眶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到颊边。司徒彻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啊?他用着自己最霸气的一面,来表述对她的细腻情感,就算再怎么铁石心肠也无法无动于衷。
“为了一个女人而将自己陷子痛苦之中整整八年,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彻——”看着他悲伤难过的表情,她真想扑进他怀中狠狠地大哭一场,如果她不是这么倔,如果她不是这么骄傲……
“傻瓜,你真是倔得让人恨不得痛扁你一顿,其实就算承认喜欢我,那又怎么样呢?”
他摇了摇头,忍下胸口的痛意,“如果因为我爸爸曾经对你做出的伤害而让你拼命逃离我的话,我想我可以成全你。”
突然冷下面孔,此时的司徒彻就像一个绝情的黑暗王子,他修长的大手紧紧捏在酒杯上,仰头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后,随即突然站起高大的身子垂首凝视着她。
“谢谢你陪我来吃这顿午餐,我还有事,先失陪了,帐店家会从我的VIP会员卡内扣除,再见。”
决绝的说完,他转身向餐厅外走去,被扔在原位的简静优则陷入了自己的悲伤中。
司徒彻走了吗?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这样的司徒彻,让她产生了一股没来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