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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拉布拉多

东京水户莲太太家的某一个清晨,降生了五条拉布拉多猎犬,其中在左腹部有一块棕色印记的那一条便是小Q。小Q身上流着优秀的导盲犬血统,不久就被挑选成为导盲犬,正式进行犬只训练中心的艰辛生活。在陌生的环境里,身边有很多陌生的狗只,训练员并不像旧主人般和蔼可亲,但开朗的小Q无畏无惧,乐观地面对每一项训练……今天,小Q毕业了,成为了一只真正的导盲犬!

二十三世纪初。

“啊,是小Q呀!”七岁的女孩微笑着用稚嫩的小手搓着小狗细细的毛发,她眼中的欣喜蔓延开去,点燃了小狗原本麻木的眼眸,那拉布拉多犬独特的“水獭”尾巴欢快地举了起来。

大女孩六岁的哥哥并没有多少兴奋,大概是继承了他爹、他爷爷的科学血统:“爷爷,它的尾巴怎么那么奇怪呀?”

“这种犬叫拉布拉多,尾巴是该品种的独特特征。其根部十分粗,向尖端逐渐变细。中等长度,长度不能延伸超过飞节。尾巴上没有羽状饰毛,周围都覆盖着浓厚的、拉布拉多寻回犬的短而浓密的被毛,从而形成了奇特的圆形外观,被描述为”水獭“尾巴。这样能够使尾巴与拉布拉多寻回犬的整体相协调,从头顶到尾巴尖形成一条流动的曲线。”爷爷就这么不带任何感情地叙述着。

女孩一听就不高兴了:“你们两个怎么那么没意思,不要它它它,犬犬犬的叫来叫去,讨厌死了!”

“那你想叫什么?”男孩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地问道。

“就叫小Q吧!小Q很可爱的呀!”女孩不假思索地说。

“真无聊!”男孩哼了一声,冷漠地走开了。女孩也把头一扭,不去理他。

爷爷虽然是满脑子的科学,但比他的孙子和气多了,骨子里还透出点怜爱生命的气息:“小Q好呀!以后也要像那小Q一样神气呀!”

这只名叫小Q的狗呆呆地在人情世故中生活,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叫唤,小Q逐渐长大,成了女孩的保护神。

小Q的第一个“主人”是渡边先生。渡边先生是个顽固的家伙,天生不喜欢狗,认为盲公竹比导盲犬可靠得多了。但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渡边先生被小Q无私的爱打动了,不管是散步、逛街、爬山……小Q都会带领渡边先生安全回家,有渡边先生的地方,总会有小Q的身形陪伴左右。渡边先生在小Q陪同下,开始感觉到微风的温柔、花香的甜美、生活的乐趣……

四年后。

温柔的画面中渐渐浮现出女孩那一张嬉笑的脸,女孩的手抚摩着一只名叫小Q的狗,一旁的男孩冷漠地看着这一画面,和温暖的风景极为不协调。

随着一声惨烈的狗叫,梦碎了,冰冷的现实映入女孩的眼睛——白色的实验室中出现了一团黄色,不断地颤动着……

是小Q!女孩的心绷紧了那么一瞬间,但是随即放开了——这个技术时代,这个技术家族,这个技术地区,任何感情都是不需要的!

女孩缓缓地走向实验室,虽然已经告诉了自己要学会平静,但每听到小Q的一声悲惨的号叫,心总会不自觉地痛一下。

这样真的好吗?拿小Q做实验,为了战争……

回想起那部二十一世纪风靡全球、感动了数亿人的《导盲犬小Q》,她又一次对现实产生了怀疑——这种生活有什么意思呢?

她回想起了几年前这个世界还不太疯狂时一幕幕情景:小Q用舌头舔清餐具中最后一滴汁水,女孩看着它贪吃的模样,咯咯地笑了起来。小Q仿佛知道主人在嘲笑它,就用那沾满汁水的舌头在女孩的脸上舔来舔去。爷爷在一旁看着呵呵大笑,小Q却放过了女孩,机灵地跳上了爷爷的肩膀,又用汁水将他干瘦的脸给湿润了……

渡边先生对小Q的感情日异加深,可是好景不长,由于年轻时体力的严重透支,渡边先生病倒了,此时的小Q只有回到往日的训练营,这一住就是三年。某一天,渡边先生突然出现在训练营,这是小Q最后一次为渡边先生领路……不久渡边先生病逝了,望着渡边先生,小Q想他睡的真安详……

“还是停止吧!哥……”女孩颤抖着说,“我又梦见以前了……还有那部电影……小Q太可怜了!”

“你还是那么幼稚呀!”男孩头也不回地说,压根没有理会妹妹的意思,“你忘记两天前爷爷是怎么死的吗?”

爷爷……

女孩哽咽着回到了房间,在小Q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叫声中,回忆不受控制地四溢了出来,将泪水绚烂得格外美丽……

爷爷进了国家科研所机密项目部门,哥哥也成了爷爷的接班人,女孩虽然依旧平淡生活,但有小Q陪伴,生活中也算有些绚烂的浪花。爷爷很快就成了这个项目组织的核心,但是岁月不饶人,爷爷不能常常去实验室,为了方便,上面批准将实验室设在女孩家。

一切都很顺利,就在这个项目获得成功的前夜发生了一件最为恶劣的事……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东西真的被你孙女的狗吃掉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它怎么还没有突变……”

“这个现在还不清楚,我推测病毒应该处于隐性状态。”

“你也应该知道,这个项目的所有资料在五个小时前就全部销毁了!而你却在半小时前打电话来告诉我们唯一的成品被那小畜生吃了!”

“对不起。”

“这么庞大的数据不可能有人记住,上级对此项目的检查将在10天后,你必须在这一星期内重新获得所有资料——若直接调查那只狗应该很快的吧!”

“这怎么可以,它会死的!”

“没有办法,你只有这么做!”

“……”

两小时后,爷爷自杀了。哥哥接替了他的工作,开始对小Q实行残酷的检查……

训练中心的工作人员为小Q另外安排的工作是做一只推广导盲犬活动的示范犬。不久,小Q的养父母仁井夫妇申请将小Q接回家中。11岁的小Q可以在它度过童年的家中颐养天年了。但是,仅仅过了一个月,小Q就病倒了。医生说,小Q患了白血病。小Q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它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病毒还没有提取出来吗?”女孩又一次来到了实验室。

男孩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你不要靠近这里,刚才有一组数据显示了病毒的痕迹,似乎是由于刚才的刺激而被激发出来的……”

“那会怎么样?”女孩退了一步。

“无法想象,我正在尽量杀死病毒,你快点离开!如果DNA被更改发生突变就糟了!”男孩的手仿佛在颤抖,“不行,来不及了!快跑!”

轰,束缚小Q的电击器发生了爆炸……

炽热的火流在吞噬了男孩后,向女孩扑来……女孩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写满了恐怖!

死……

热量虽然传递到了女孩身上,但那是温暖……有人用自己的身躯抵挡了吞噬一切的火苗……

“哥……”女孩的话突然断了,在她眼前的是突变后站立起来的拉布拉多,“小Q,你……”

小Q的大手伸了过来,一把将女孩从窗户扔出。火焰如恶魔般吞噬了室内的一切……

“小Q”。

“兽人计划”宣告破产,因为所有的资料都消失了,重新开始已经来不及,对方已经开始了进攻……

“小Q没死!”火焰肆虐一天后,女孩坚定地说,“拉布拉多不会轻易死的!”

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这两个战争国的战争发起者离奇死亡,战争宣告结束……

大家都说是能够站立的狼战士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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