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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原罪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取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那么今生要有多少次的擦肩而过,才能等来世的再一次重逢。

生死轮回,阴阳相隔,凡人注定摆脱不了。阴阳路上有一桥曰奈何桥,桥上有一妇人名孟婆。传说,魂归地府者投胎转世之时,必经奈何桥,必喝孟婆之汤,忘却前缘俗世,便可进入轮回之道。

孟婆于奈何桥上等待了不知几生几世,地府中是不知岁月的,她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看着魂来魂往,形形色色的凡人过了奈何桥不知不觉中又回来,不知经历了几世轮回。这冗长而单调的日子令孟婆失去了兴趣,说来也怪,不知奈何桥上竟长出了一株藤花,靠着吸取奈何桥上的阴气竟也通了灵。一株奈何桥上的花却也给这单调而阴森的地府平增了几分生气。

由于地府繁闷,孟婆正苦闷不已,而地府之中全属凶神恶煞的鬼差,这些令孟婆更大倒胃口。因而孟婆便对这地府里的藤花不免产生了亲近之感。无聊之时,孟婆便总向藤花发发牢骚,谈谈阎罗鬼差不可恭维的相貌,而藤花也对这孟婆颇有好感,对地府的八卦更是评头论足。一来二往,两者皆有相见恨晚之感,愈加亲密。地府的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千春秋。

一日,孟婆正忙于分汤,藤花便看着奈何桥上了无生趣。恍然之间,藤花忽觉眼前似有一魂驻足跟前,久久不肯离去。藤花微微扬起花打量着眼前的魂魄。眼前那小生挠头搔脑蹲在她眼前的样子竟让他一时发出笑声,那小生一时惊奇,向后跌坐在地惶恐不已。藤花忍不住“扑哧”又笑,“呆瓜,干嘛盯着本小姐一直看。”小生满眼的迷离,左右四处张望,想寻发生之物。看着这呆子的样子,藤花有意地摆动着枝条抽在他的手臂上,笑道,“傻子,在地府试探性地触碰了下藤蔓,不想手背上反被又抽了一下。”他快速地抽回,用力地揉了揉手上发红的痕迹,诡异地说:“莫不想竟有会言之花。”藤花看着他的样子“哈哈”大笑,“活该,谁叫你轻薄本小姐。”他满脸委屈地继续搓着淤痕,谁曾想姑娘你是妖精花。“呸,你才是妖精呢,本姑娘可是通灵的。”藤花不满地又扬了扬藤蔓吓唬着那小生。他一见吓得往后一倒,整个身子跌倒在地。这下又引得藤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不想这却引起了孟婆的注意。她瞥到那小生,皱了皱眉头,以为他有逃避孟婆汤之嫌,一把推开侯在跟前领汤的魂魄们,三步并作两步大步向前一把揪住那小生的后领,“你个混球,也不看看老娘在干嘛,你就赶到这去投胎,想死啊,不,你本来就死啦。”她正准备拖住那小生的下巴把他的脸扭过来好好瞅一瞅,不想他却发出一阵惊吼,“大娘,你也不看看俺是谁就大打出手。”孟婆正纳闷着这声音咋如此耳熟,转过那头一看不觉尴尬,“啊!原来是乌公子啊,你怎么有空到老身这儿来啦。”

乌公子理了理弄乱的衣衫,哈哈地说道:“没事,没事,只是逛逛。”孟婆偷偷白了一下眼,“你这都这么久了,还那个啥。”乌公子挠了挠头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头,“啊!已经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有空再见啊。”完毕就一溜烟跑到桥头停了下来,冲着藤花露出一口黑牙,“小藤花,以后再聊,卉雨姑娘。”说完就匆匆地跑了。桥上众魂看着乌公子的背影露出鄙夷的眼神,而此时藤花忽然明白些什么。

只有藤花恍然间大悟“他早已知道本小姐是谁了,刚才都是在耍本姑娘啊。”因为很少会知道“卉雨”便是藤花的名字。突然藤花又不自觉脸红了“那他刚才是故意的……”,藤花蓦然想起他轻薄的举动,“这该死的混蛋。”她低声忿忿地骂道。

正当卉雨再一次诅咒着那该死的混蛋时,蓦地一个喊声在她头上响起,“嗨,卉雨姑娘早上好啊。”卉雨一听就知道是谁,白了一眼,对其不理不睬,心中暗暗嘀咕到:“在这地府哪来的日辰之分。”乌公子一看她不搭理,还不识趣地在她旁边蹲了下来,“哟,生气了?”“哪敢,我一介花怎敢生半人半仙的乌公子气呢?”卉雨漫不经心地看着桥上的大汗淋漓的孟婆。乌公子居然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哈哈,虚名,虚名而也。”卉雨白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他看了看远处的孟婆,低下头,“等等我,马上回来。”说着便跑向了那一群魂魄。

卉雨好奇地看着他叽里呱啦与那堆魂说了一通不知什么话。一会儿,便见乌公子领着那一群魂魄大步向这跨来。那乌公子不知从何还弄来一把扇摇头晃脑地扇着。待到她跟前,他突然叫了一声“停”,然后收起扇子,俯下身问道:“我帅吧。”那卉雨忍不住好笑,也不言语。乌公子又刷一下打开扇子,冲着魂魄们道,“来来,表现一下。”于是,魂魄们在乌公子的指挥下排成一排,做出一些令人捧腹大笑的动作。这时,旁边的卉雨被这弄的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乌公子一看,拍手叫道,“不生气就好,不然真是罪过啦。”

突然,乌公子的耳朵被人一把揪住。“你个兔崽子,老娘忍你很久了,三天两头跑我这儿捣乱。”孟婆大婶气急道。“不是,不是,误会,是他们自动跟我来的。”乌公子惨叫不已。孟婆转过来向着众魂,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是,乌公子说他这个忙,俺们就可以不喝那难喝的孟婆汤了。“对的,对的。”众鬼一阵符合。“你说,难喝?”孟婆阴森地转向乌公子。

不料,乌公子早已挣脱,等孟婆定神回头一看,乌公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孟婆欲追上前去,却被身下的鬼魂缠住了身……。支不开身来。

孟婆气急败坏,嘴里直勾勾地不能自已。此时,卉雨望着远处乌公子的背影,心道:“这人还真有意思。”

乌公子隔三岔五地趁着孟婆不备就往奈何桥上跑,给卉雨讲一些人间的名川美景,人文趣事,常常把卉雨逗得直笑。而他所述的人间更令卉雨产生向往,她便常常想的发呆,一会儿感叹自己无凡人之躯,看着自己暗自忧伤,大有林妹妹之嫌。此时,乌公子便会夸夸其谈,“没事,没事,总有一天我带你游遍整个人间,带你领略这人间的美好。”此时,卉雨总会羞答答的把脸转向一边,而心里却有一股暖暖的感觉。

说归说,日子愈久,卉雨也厌倦了这了无人烟的鬼域。当乌公子再一次向她描绘那“落日炊烟,小桥流水”情景时,她那充满激情的神采便黯淡了下来。这次,乌公子并没有如往日一般望着卉雨安慰,他远远地望了奈何桥边的黯淡色调,好久才挤出一句话,“卉雨,你真的如此想去人间吗?”卉雨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等着,乌公子看着卉雨一字一顿地说:“我会让你去的,一定!”卉雨看着他严肃的眼神不知为何竟有一丝担忧。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乌公子看了看她,用以往从未有过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开。卉雨望着乌公子的背影,低声喃喃道:“其实我想说的是,”只要和你在一起,到哪我也愿意。

一天过去了,乌公子没有出现。卉雨想去找他,去忽然发现不知该到哪儿找他去。她就坐在桥头一直等着。突然她感觉有人拍了她一下,“乌公子!”她欣喜地转过身,却发现是孟婆,一下子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别等了,他不会来了。”孟婆惋惜地叹气。“什么,什么叫不会来了?”卉雨一时惊起。孟婆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请地藏王以他一生道行换取你的修炼成形,现在他已通往轮回之路了。”

卉雨刹那间脸一下白了,她呆呆地喃道:“你怎么那么傻,其实我更想和你在一起,其它不重要的,你,你怎么不明白。”说着说着,泪珠便顺着脸颊滴落了下来。

她扬起带泪的梨花脸,坚定地对孟婆说:“大娘,请您帮我一个忙……”

孟婆冲着奈何桥头的卉雨挥了挥手,心里默默道:“希望你能找到他,他其实没有喝我的汤。”顺着卉雨离去的方向,孟婆望了好久。此时,奈何桥上的风开始刮得有点大了,孟婆不知为啥,眼里却渐渐的湿润了一大片……

前缘

江南素有鱼米之乡之称,其富饶是远见闻名。而杭州府又是江南的典型代表,而且更以秀丽的风景而著称。河道上的画船,杨柳岸的绿柳无不给杭州增添了几分别致。

正值三月草长莺飞,不少官宦子弟都游于画船之上欣赏这杨柳岸的风景。一时之间,画船之上的谈笑风生倒也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然而这安静和谐的画景却忽地被打破了。一帆画船在运河内四处游窜,不时碰上其它的画船,船不断地摇晃着。同时,岸上却有人追着这船跑,“小姐,小姐,快停下,老爷都气坏了。”闻此声,有一女子掀开船上的帘子走上船头,“才不呢,这里多好哇。本小姐才不回去学什么破琴烂曲。”此番言语全无大家闺秀之风。这可把岸上的人急坏了,边喊边跟着船跑。那小姐见岸上的那几个人大汗淋漓地跑,走走那走走这,拍手直笑,“再快点,船夫。”

却不料一个急防,船撞上了右侧的画船,船头上的小姐就毫无防备地落入水中。一见此情,岸边的几个家仆全都急坏了,马上跑到岸边大喊:“救命啊……。”。喊了一会儿见无人搭理,又围到了一起,个个精神严肃地说:“为了小姐,拼了。”蓦地,众人无语,各自凝视着对方。

正在家仆无计可施的时候,岸堤上传来了骂声:“只见小姐,满眼凶相的望着他们,嘴里不时的吐出几句细语。这时家仆赶忙吧湿漉漉的小姐拉了上来,一旁的轿子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打道回府。路旁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河岸又恢复了平静。”

轿子晃悠悠地就到了一个官邸门口。此时正是杭州府富商林员外的府上,而林员外的唯一千金便是那轿中的落水小姐。

“爹,我回来了。”小姐直入厅堂叫道。厅上一富态老爷把目光从字画上移到了刚进门的女儿身上,意识全身绷紧了。“卉雨,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偷偷跑到外面,回来一身尽湿,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林卉雨不高兴地嘟了嘟嘴,“都怪你,给我请什么教琴先生。”“你看你多大了,琴棋书画一窍不通,这样怎能嫁得出去啊。”林员外一幅谆谆教诲的样子。“我早有前世之缘,怎么会嫁不出去了。”林卉雨不满地说道。林员外一脸无奈,“看你又在胡言乱语了,快去换好衣服,然后去后花园找教琴先生去。”林卉雨嘟了下嘴,却一言不发地走出厅堂,心里狠狠地道:“想教我学琴,看我不把你赶走。”

当林卉雨来到后花园时,远远地便听见湖心亭传来悠扬的琴声。不知为何,林卉雨总觉得这琴声透着一股淡淡的思念及忧伤。待林卉雨踏入亭中时,琴声便戛然而止。林卉雨一瞧,有一儒生打扮的白衣青年正在琴后抬头看着这闯入的不速之客。那儒生就那么饶有兴趣地直愣愣瞧着她。恍惚之间,林卉雨突然想起当年奈何桥上那双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突然,儒生收回自己的目光,一脸冰冷地若无其事地翻着桌上的琴谱。林卉雨一个机灵,打量了一下儒生的模样,失望地摇了摇头,默然不语,心中暗道,而她这不经意的变化被那儒生看似不经心地尽收眼底,然而他却也不言语。空气仿佛凝固了般,四周沉寂了一片。

好半天,那儒生开口:“小姐,是来学琴的么?”言语淡淡的,不着半点痕迹。林卉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哼,本小姐才不学这陈腔滥调。”“哦,是么。”那我也乐得轻松,说罢,那儒生突然一改正经,便自顾着拿了琴谱躺在隔栏边,蒙上脑袋悠然自得地睡了。林卉雨一看那儒生如此张狂更是可气,“喂,教破琴的,你想在这白吃白喝啊,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那儒生缓缓道:“我不叫教破琴的,我叫徐子乌,你可以叫我徐先生或者乌公子。”“乌公子……”林卉雨听到这名字就呆住了,口中喃喃地不断叫着。“怎么,你是学还是不学?”儒生看也不看林卉雨。“学,干嘛不学,干嘛要便宜你。”林卉雨突然改变了心意。

“好”,那你就先弹一曲看看。徐子乌仰身坐了起来。林卉雨狡黠一笑。“这太容易了。”于是,她走到琴坐下,就开始抚琴,显然那琴音令屋子里的氛围上升到了极点,一曲终了,林卉雨得意地看着徐子乌,徐子乌微微点了点头,“挺不错的。”林卉雨一时气噎,翻了翻白眼,心中窃喜道:“本小姐竟还是天生弹琴的料。”“好吧,就这样下去,直到弹断十根琴弦为止。”徐子乌继续蒙头便睡。“你……”林卉雨刚想骂人,突然转念一想,“好,本小姐看你怎么睡。”说着,林府又开始了一阵地洞山摇,徐子乌并没有理会,林卉雨见徐子乌没有丝毫反应,气急败坏而去。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林卉雨琴技未长,倒真弹断了十根弦。她兴冲冲地拍了拍徐子乌,徐子乌睡眼惺忪地看着琴弦一脸失望,“这么快就断了,难怪我一个月来,鼠猫都未来打搅我,多亏你啊”林卉雨感到一阵疑惑,等她突然醒悟过来时,怒吼道:“敢情本小姐这一个月是为了驱鼠的,好让你睡个安稳觉。”这时,徐子乌不缓不慢地说:“今天就开始弹曲吧。”此时,林卉雨刚想发作,被这突然的话语,只好狠狠地把心中的一口怨气压下。

“都道是他生未卜,谁又知此地重逢。”若说没有缘,又怎如此凑巧。若说有奇缘,又怎奈天意弄人。满腹相思只想留,一江春水何处流。不见磐石,未闻蒲苇,几时休。徐子乌为曲子填了词。每当听见这词时,总觉得徐子乌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每当看到他那迥异的面貌,却一次次动摇了。

京里来了官差,在城府四处张贴榜文,说是缉拿一个潜逃的宫廷乐师。林卉雨回府时,却见府门口贴着一张告示。林卉雨不经意地一瞥,却一时呆住,她竟然发现那告示上的人竟然和徐子乌惊人的相似。她顿了顿心神,慌慌张张撕下了榜文。府里的下人告诉她,说那乐师约莫是三月前逃离。林卉雨突然心头一惊,想起徐子乌一时三月前来到府中。再联想到自己初见徐子乌时的那种似曾相识,她心中愈来愈不安,亦喜亦忧。

林卉雨奔入后花园时,却发现空无一人,徐子乌不知何处去了。往日他必在这弹琴讴歌,可如今人去琴在。林卉雨愣愣地看着琴,眼泪不知怎地就流了下来。她蓦然发现琴下压了一张纸,上面只寥寥数语:“吾去,来日有缘再会,落款:徐子乌。”

林卉雨找遍了整个杭州府的客店,却一无所获。徐子乌留给她的除了这一信笺,便再无其它,好像这世上不曾有过徐子乌一般。林卉雨开始茶饭不思,终日抚着琴弦默然不语,一天天消瘦下去。

一天,林卉雨从下人手里接过一封信,信上说,约她明日至城外崖边一会。林卉雨黯淡的眼神一下子光彩四射,她知道,知道这封信是出自谁。

第二日,林卉雨特地打扮一番,一身清新淡雅地离开府里。她来到崖上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袭白色长衫男子的背影。她顿时热泪盈眶,看着他那被风吹起的衣袂,怔怔地没有说出话。

似是觉察背后来了人,男子缓缓转过身来道了声:“你来了。”林卉雨看着徐子乌的脸,呆呆地说:“二十年了,我还是来了。”就在林卉雨一步步走向徐子乌时,忽听风吹草动,背后一下子跳出十几个官差。林卉雨回头一瞧,见官差旁是递与自己信的下人,下人精明,洞悉了一切,出卖了她。

“徐子乌,你还想哪里去,得罪了内侍大人,你还想活命。”为首的官差喝道。徐子乌脸色一阵惨然,只道:“只望你莫伤了这位姑娘。”“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说着,便随手搭起一支箭直朝徐子乌射去。

徐子乌深深地望了林卉雨一眼,便闭上了眼。突然,徐子乌只觉脸上一热,似是有液体溅上了脸上。睁眼一看,林卉雨挡在他眼前,箭从她胸口穿过,血溅满了他白色长衫。徐子乌一下子抱住林卉雨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我……。”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是你。林卉雨气息微弱地说。“是我,一直是我。”徐子乌一手从脸上撕下面具露出真实面容,“我原不想连累你,没想到终是误了你。”林卉雨吃力地颤抖地抬起手在徐子乌脸上滑过,真的找到了你,只是,好可惜,不能……。话未完,手便从徐子乌胸前慢慢滑落。泪一滴滴地敲打着林卉雨再也挣不开的双眼。

徐子乌看着正准备再次冲上来的官差,一双红了的眼怨恨地盯着,他缓缓地抱起林卉雨,面对着众人,“我们会在一起的!”说完,纵身跳下了悬崖,风吹起了他背后翻飞的衣裳。

“大娘,乌公子去哪了?”林卉雨问着奈何桥上的孟婆。

孟婆叹了口气,“他枉自丧命,被判畜道。”

“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林卉雨神情坚定地说,“只是,不知该如何寻觅。”孟婆凑到她耳旁,“这次我让他在汤和泻药之间做了个选择,这小子竟然选了后者。”

望着林卉雨再一次远去的背影,孟婆叹道:“这泻药也真够那小子受的了。”突然,脑子一阵绞痛,她脑中突然闪过徐子乌一脸脏兮兮地递给了她一杯孝敬茶。

在轮回的路口,林卉雨停滞了好久,不过她已经决定生生世世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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