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宇文风一路询问方才知晓原来自己早已不在九玄山,想来溶洞中地水潭下地暗河连通着淮阴河,只不知那‘大块头’为何要将自己带到这儿。宇文风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看着远处有些朦胧地古城。
“如今自我进入那溶洞以来,已经过去不少时日了,只不知那老头回来了没有……”
宇文风叹息一声,看了看此时脏兮兮地衣服,眉头微皱。
“算了,反正这儿离九玄山也不远,就现在余阳城过一晚明日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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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圆月高悬苍穹。
月光下地余阳城华灯初上,街道更是熙熙攘攘,宇文风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人群之中,只是眉头却是紧锁着,周围地人亦时不时地对他投来异样地眼光。
“呱!”
一声乌鸦地叫声在宇文风耳边响起,宇文风忽然停下了脚步,嘴角微微抽搐,此时他忽然明白过来为何自一进城别人如看异类一般看他,原来罪魁祸首就是那只黑不溜秋地家伙。
“差点把它给忘了……”
宇文风有些头疼地看了看周围回避着自己地人们,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他张了张口欲要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只得加快脚步找到了一家客栈走了进去。
奈何,客栈老板一见宇文风肩上立着一只黑不溜秋地乌鸦立时脸色就变了,说什么也不让他住,最后宇文风好说歹说承诺多给三倍地钱那老板方才不情愿地让小二带着宇文风上了二楼地一间客房。
“啊,终于能睡床了!”
宇文风呈大字型地扑到了柔软地被子上一脸陶醉,忽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咕噜咕噜地声音,却是他的肚子发出了抗议。
宇文风苦笑一声,旋即自床上爬了起来,就欲下楼吃些东西好好慰劳一下这些时日受苦地肚子,只是他刚拉开房门却是再次顿了一下,他表情古怪地缓缓转过头看着自己肩头地那只乌鸦,而乌鸦此时亦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宇文风,似乎再问,你看我干么,没见过帅鸟么?
“那个,鸟兄……呃不,鸟爷啊,你看,这一路劳顿,不如你先在这休息,小弟下去为你挑几块好肉可好?”
宇文风一脸谄媚地笑道,乌鸦见状,歪着脑袋看着宇文风,眼睛呼哧呼哧眨了几下,黑溜溜地眼睛里满是狐疑。宇文风心中一沉,旋即再次笑道:“鸟爷,你看你如此之帅,但咱们都是低调之人不是,你等着,小弟这就下去……”
说着还不等乌鸦反应便一个反手将乌鸦从肩上挪了下来逃一般地跑下楼去,片刻后,宇文风只听到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带着愤怒地呱呱之声。
宇文风抹了一把冷汗,那一声怪叫差点让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自楼梯直接摔下楼去。
“小二,来一盘牛肉一碟花生米和一壶好酒。”
宇文风吩咐了一句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此时他心中有些忐忑,一想到当日悬崖边地一幕宇文风便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心道,一会儿那丧门星应该不会吃了我吧?然后便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门自语道:“鸟兄你也别怪我啊,俗话说‘唾沫星子淹死人’我这可是无奈之举哎……”
“咦……”
就在宇文风自我安慰地时候,一声略带惊讶地轻咦忽然响起。宇文风怔了一下转头回望,只见此时靠窗地一个位子上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地年轻男子正在看着自己这边,宇文风怔了一下,随后皱了皱眉,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此人。
“呃……朋友不用紧张,在下并无恶意。”
那年轻人见宇文风谨慎地表情不由笑了笑举起酒杯做了个陪酒地手势继续道:“在下安禄山,还未请教朋友名讳?”
“什么!?”
当宇文风听到安禄山三个字几乎是惊呼出来,他张大了嘴巴,不由得重新审视地看着眼前这个古铜色皮肤地年轻男子,只见他鼻梁高挺,一双眼睛特别的亮,乌黑地头发编了许多小辫子然后那许多小辫子又用一根蓝色地绳子系了起来,他穿着一件深褐色地长衫,整个人给人一种说不出气度,属于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能记住的那类人。
安禄山是谁他宇文风自然知晓,历史中著名地“安史之乱”便是此人发动的,曾经最繁盛地大唐盛世便是被安禄山与史明思一手覆灭!当然,这是在地球时他从历史书中了解到的,至于眼前这个安禄山到底是不是那个安禄山宇文风无从得知,毕竟这个世界大唐甚至世界似乎与他在地球历史书中所了解地大唐有所差异,至于这个安禄山以后会不会造反那就不知道了。
“朋友认识安某吗?”
安禄山见宇文风听到自己的名字忽然如此大的反应,浓密地眉毛微挑不由疑惑地问道。
宇文风‘啊’了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地失态,旋即尴尬道:“不,不认识,只是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能我记错了吧……”
安禄山闻言这才露出一个原来如此地表情,然后目光转到宇文风背上地那柄玄铁剑眸中闪烁着奇异地光问道:“朋友这剑……”
“我的!”
还未待安禄山说完,宇文风便抢声说道,安禄山怔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道:“呃……你别误会,我这个人有个毛病,比较喜爱收录各种奇异兵刃,刚才看见朋友这柄剑有些怪异不由勾起了兴趣所以……”
“呃……这样啊。”
宇文风老脸一红,然后随便敷衍道:“这剑是我师傅送我的……”
安禄山闻言双目一亮,似乎十分感兴趣地样子说道:“哦?不知朋友出自哪座仙山,可否代为引见与令师认识一下?”
“这个……”
宇文风支支吾吾,一时不知如何开口。那个遭老头是自己的师傅,不过自己却从来不知他的名讳,况且他到了九玄山才知道老头是九玄山一位很厉害的人物,但具体的也不知道。再说到这把玄铁剑,剑尊欧冶子的事他自然是不能说的,如此,宇文风支吾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师傅有命,不能告诉别人他老人家的名讳。”
安禄山哑然失笑,叹了口气似有些失望道:“那可真是可惜令了……”随后继续道:“对了,朋友还未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
宇文风怔了一下,然后说道:“宇文风。”
“宇文风?久仰久仰,呵呵……在下曾听闻赵王府的少主赵飞羽曾与一个叫做宇文风的人有不小的恩怨莫非就是宇文兄你?”
宇文风眉头微蹙,有些警惕地看了安禄山一眼。安禄山此人在他所知道的历史中名声可不算好,且此人心性阴沉,心机很高,历史中安禄山表面臣服唐明皇,但实则韬光养晦,最终与史明思联合突厥、吐蕃等少数民族发动了著名的‘安史之乱’以至于繁盛一时地天宝之治彻底走向衰竭!由此可见,此人十分善于伪装与隐忍,但眼前这个安禄山不过十八九岁,且与他了解的历史中那位蕃王安禄山似乎不太一样,不说其他,光论长相而言,在地球中国历史中对安禄山地描述是此人晚年异常肥胖,但眼前这个安禄山明显与之差别很大,此人非但并不非常,且身材修长健硕,足足比之常人高出大半个头。
“唔,宇文兄不用紧张,我安禄山与那赵飞羽倒没什么交情自然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
似乎看出了宇文风的顾虑,安禄山洒然一笑,随即举杯敬道:“我觉得与宇文兄甚是投机,交个朋友如何?”
宇文风这才松了口气,但警惕却并未放松,或许是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放松警惕。
“好啊,那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了!”
宇文风亦举杯回敬,二人相视一笑然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这时,安禄山干脆直接将小二唤了过来吩咐了几句将二人桌上的酒菜合并一桌,然后又点了几道这家客栈的招牌菜。
宇文风见安禄山如此豪爽不由心生好感,同时不仅有些怀疑自己自历史中所看到的对安禄山的描述,心中不免疑惑道:这个世界不是我所熟知的那个世界还是说真正的历史另有隐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