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略犹豫了下,席瑾安才伸出手拿了小块麦芽糖放嘴里,淡黄色的麦芽糖一入口便冲淡了嘴里的苦涩,席瑾安的眉头也跟着舒展开来,对着曲以宣微微一笑。
“谢谢你啊,曲以宣,果然好多了。”“以宣。”
“啊,什么?”席瑾安不解的望着曲以宣。
“以前你都叫我以宣。”抿了抿嘴,曲以宣解释道。
“哦,以宣,以前的事我不大记得了。”席瑾安并不太在意这种事,对她而言曲以宣或以宣并没什么区别。
“安安,我们出去玩吧。”见席瑾安和曲以宣聊的欢快,乔文泰不乐意了。凭什么安安要叫他以宣啊,安安叫他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
在学堂里,曲以宣和乔文泰向来不和,曲以宣嫌乔文泰虚伪和善,乔文泰不喜欢对方的孤傲清高。后来因着席瑾安,两人更是谁也看不惯谁。
听到出去席瑾安有些意动,来这世界几天她还没有出去过,只能从席家看看外面。她倒不是不想出去,只是席父席母这次吓坏了,又担心她的身体一直不让她出去。
“安安,要不我去跟阿娘说说?”
席瑾笑看的出自家小妹想要出门,想到她已经几天没出门,一时间有些犹豫。
“安安,要不我去跟伯母说吧。和我们一起出去想必伯母也放心。”因为他阿爹的缘故,曲以宣自知自己的话在村子里还是挺有用的。
“真的?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以宣。”席瑾安明白,在这种年代一般人对读书人总存了份敬畏,更何况曲以宣的父亲是私塾唯一的夫子。
果不其然,一听曲以宣开口,陆氏只嘱咐席瑾安小心便准了她出门。
秋日阳光不盛,太阳似琼玉挂在天际。几丝白云浮荡,天地间吹着微风。
远树含烟,山川萦雾,地上有淡黄色的小野花点缀在田野间,如今花期已过,碟倦蜂返,大多栖身敛翅,停在草颠儿上。
田野间,稀稀落落的人影正忙碌着,见到他们都亲切的打着招呼。
“安安啊,你病好了?下次可要小心点别乱跑了,这两天可把你阿爹阿娘急死了。”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汉子,粗旷的脸上挂着真诚明媚的笑容。
“是乔三叔。”曲以宣在一旁小声提醒着席瑾安,一路上不少人见到席瑾安都要上前问候声,曲以宣见席瑾安满脸懵懂不认识便一直在旁边提醒席瑾安。
“我知道啦,乔三叔。”村子不大,也因此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向来传的极快。闲来无事的妇人们最喜欢的便是晚饭时节后聚在一起话家常。席瑾安落水一事也惹来不少闲话。
“三叔,你放心吧,有我看着安安,不会出事的。”一旁的乔文泰急忙插声道,提高了声音特意强调了“我”。这一路上瞧见曲以宣和安安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绞尽脑汁怎么都接不上话,明明是走在一起的,却总觉得自己被隔离开了去,这会找到机会,自然得好好表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