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苦命的孙子,就这么被人害了,这人怎么就怎么狠呐!可怜我那儿媳好不容易才怀上,却被那没良心的害的早产,老天啊!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让那害人的逍遥法外……”席老太太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暗地里咒骂,她儿媳可不能白受了这份罪!
陆氏见状气的眼前阵阵发黑,这事情都没弄清楚,苏氏和孩子是不是安好也没个结论,席老太太就在门外撒泼打诨,分明是赖上了他们!有了身孕的人本就心情不定,席老太太这副模样,陆氏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婆婆,你这是什么意思?事情都没弄清楚,你就认定了是阿莲的错。这县太爷判案还讲究证据呢!”
席瑾安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席老太太是几十岁而不是几岁吧?她眨了眨眼睛,果然华夏语言博大精深,这席老太太明嘲暗讽说了一大串,不带重复不喘气。
席志远也道:“阿娘,这没凭没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席老太太理直气壮的说道:“证据?什么证据?我儿媳亲眼所见!分明是那丫头心有怨恨,难道我儿媳还会故意冤枉人不成?”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不少人都是听到这边有热闹而赶过来的,对事情经过并不清楚,只是看见席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嚷,心下同情,便纷纷劝解席父席母。
“志远,你阿娘年纪大了,这外面天气又冷,有什么事你就服个软,让老人进屋说吧。”
“是啊,赶紧扶你阿娘起来,然后认个错。”
“这上了年纪可不能这么折腾,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
…………
闻言,席老太太眼中闪过一道得色。“你们给我评评理,阿莲那丫头推的我小儿媳妇摔跤,害得她难产,孩子这会还没生出来,大夫都说了母子俩有危险。我不过就是来讨个说法,可是你们瞧瞧,他们非得说是我儿媳无中生有,搬弄是非,根本就不承认阿莲做了错事!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大儿子被人教唆的早早分了家,如今连小儿子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孩子都要被人害了……”
席老太太越说越伤心,一个劲的抹眼泪。
周围的人听言顿时满脸不赞同的看着席志远,这席家十几年前还什么都没有,可如今呢?良田几十亩,大儿子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引来村子里不少人羡慕,有羡慕又怎么少得了嫉妒?平日里或许没什么,最多说几句酸话,当看见对方落了难便免不得想要说上几句,以显示自己的优越。
世人有高下之分,有贵贱之别,有时是超越性格与心志的。见到比自己优越的人,往往心生愤恨,待见这人落了难,便心生欢喜。
纵然有人顾及这乔文莲是里正的孙女,可也有不少那嫉妒她将要嫁个好夫郎的,依仗着寡不敌众、法不责众和里正这会并不在场,那管那是非对错?
“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志远兄,不是我说你,既然是孩子做错了事,就让孩子上门赔礼道歉。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