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瑾安微微一愣,村子里的流言她也听到过,无非就是乔文海当初失手杀人。乔青山是他的儿子,又是猎户,身上难免带着血气。于是很多人都是能避则避,以至于乔青山身边除了席瑾康连同龄的朋友的没有。
对此,席瑾安嗤之以鼻,这说法根本毫无道理。乔青山是猎户不错,肯定也杀过不少猎物,可是,难道他们自己手上就没杀过生么?
也不能说村子里的人就是错,乔家村的人其实都挺好的,平日里哪家有难能帮的都会帮一点,但是一旦触及到自己的安危和利益就会披起那名为防御的外套,即便那外套会扎伤别人。
席瑾安知道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自己都是个薄凉的人,席家对她很好,可是她至今没办法融进去。她会待在席家,会将席父席母当成亲生父母一样,可到底是不一样的。
如果不是席、乔两家关系不错,乔青山和席瑾笑又似有情,或许她也会和其他村民一样,和乔家不相往来。
意识到自己越想越远,席瑾安定了定神,伸手敲门。
门不一会就开了,开门的是乔青山,见到她显然也很意外,“安安,你怎么来了?外面冷,快进来。”
席瑾安畏寒,他无意间从席瑾笑口中听说过。
席瑾安也不和他客气,径直进了屋。
房间内,乔母坐在竹椅上,傍边的木凳子上还放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件还未做完的衣服。见到席瑾安,忙招手让她过来。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乔母的腿虽然不怎么严重,却仍是要注意。只是乔母在床上实在躺不住,没两天就忍不住想下地。
席瑾安知道后不由想到了二十一世纪的轮椅,不过那玩意她只知道原理、见过,具体做法什么的是一点不懂。做不成轮椅,但椅子总可以做出来吧?想起上辈子外公家那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深的外公喜爱的竹椅,席瑾安就动了心思。
她把竹椅的形状告诉了乔青山,做法她确是不会的,不过她想着那东西简单,只要会做其他竹制品,做这个也就不算是多大的问题。才这么几天就被做出来了倒是在席瑾安的意料之外。
她不得不赞叹乔青山的手巧。
“乔婶婶。”
她走进乔母轻唤了声。
见她先前的目光一直打量着自己身下的竹椅,乔母忍不住打趣她,“这竹椅还真不错,也不知道你这脑袋瓜子是怎么想出来这点子的,不过这次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席瑾安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我也只是无意间看到过而已,还多亏了青山大哥能把它做出来。”
顿了顿,她又道:“乔婶,我这次来是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说什么商量,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你放心,能帮的乔婶一定帮你。”乔母还以为是这孩子遇到了什么麻烦,又不好意思告诉家人,所以才来找自己?
“也不是什么大事……”
席瑾安将护手筒的做法包括自己的意见都告诉了乔母,语罢,将自己带过来的一个护手筒递给了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