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起来完全被耍了呢……
那么说,今天一起来的那几个人也……
该死。
我心中骂到。
我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除去面前碍事的家伙,找到托雷亚那家伙。
“让开。”
我冰冷的说到。
但我面前的人,只是露出了一种不在意的表情后,用一种非常蔑视的笑容看着我。
这让我非常恼火。
“少在那里……瞧不起人了啊!”
虽然现在我的心情是无比恼怒的,但我的剑招绝不能因此受到丝毫的干扰。
只不过是个女人……
我心里默念道。
我调整好姿态,紧握着【达瑟汀】,时刻准备寻找机会突袭。
速战速决!
我将沉积的魂息爆发,用疾速突进到这个家伙的面前。
“这么浮躁,可不是好事哦。”
但当我挥剑攻击的时候,她却早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
“阿拉阿拉,这么急躁的你,恐怕连伤到我都做不到呢。”
面前的家伙不断地挑衅着我,但我依旧保存着理智。
一旦我失去理智,很可能就会失去主动权,那样的话,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我将魂息逐渐的向【达瑟汀】上聚集。
“Dainslef……”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面前的人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不会吧?你来真的?”
“以吾之血……斩吾之敌……”
解放了真名的【达瑟汀】变得躁动不安,我用力握住它,做出蓄力的姿态。
“永夜·大地之哀伤!”
原本青墨色的剑从裹上一股血红色,如同流动的血液一般攀附在其上。
我用力挥击,如同末日降临一般,一股腥红色的波动向前疾速驶进,面前的家伙也不再一脸轻松,而是显得对于防守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
在经过了大约数百米的距离之后,那处的空间就像是被扭曲了一般搅拌在一起,随后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周围半里左右的树木和地面全部被破坏,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喝——呼——”我喘着粗气,虽然这一击拥有巨大的破坏力,但却消耗了我非常多的心力和魂力,接下来……
一个人影打断了我的思绪,那个人,依旧站在那里,不过她的状况也不容乐观。
身体微微的颤动着,身上的衣物也有轻微的破损,身上的伤口和嘴里渗出的血液也表明了她硬接下来这一招后所受到的伤害。
“咳……咳。”她的嘴里咳出了一股鲜血,之后略微有些吃力地说道,“你这混蛋……看来硬接下来这一招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跳入了刚才被那一招所切开的巨大切口。
逃跑吗……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
我非常迅速的追击上去,但无论我怎么攻击,她都恰好避开了我的斩击,而且……显得还有些游刃有余?
在受到了巨大的创伤之后依旧有如此灵活的身手……“K”……果然是个可怕的组织。
“你也许还可以在这里耀武扬威,但是……另一个家伙,恐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她喘着粗气,眉头紧锁,说出了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说什么?”我的剑招因为疑虑而变得慢了下来。
“你没听错,就是那个人,”她抓住这个机会,想要反击,“就是你的那位好朋友啊,他现在,应该正在面对着四个人的围攻呢……只怕——”
她的语言冲垮了我最后的理智,我用尽全力,一剑砍在她的刀刃上,巨大的冲击力把她击退了十余米的距离,随后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但她依旧摇晃着将身体支撑着站起来,“剩下的…就让他们陪你吧,我就,少陪了!”
话音刚落,两个身穿长袍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而她也随着两人的出现而消失不见。
看到面前的人,我的身体本能的开始颤抖。
“你……是”
没错
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
正是下午遇到的那个高大的人和一个从未谋面的神秘人。
“……”那个高大的家伙看了看我,默不作声。
他把一把巨大的黑色的剑从魂海中抽出,那是一把黑得发亮的巨剑,在剑格上用一颗血红色的宝石装饰,就和他本人一样,拥有巨大的压迫力。
巨大的实力差距……况且我刚刚用掉了大半的心力和魂力,我真的——,能够战胜这个人吗?
在我思考的过程中,他的一个举动却让我呆住了。
他把那把巨大的剑从魂海里整个拔出之后,重重地插在了地上,并且示意让我先出手。
意思是……即使不用帝具,也可以轻松的击败我吗?
“少——瞧不起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怒吼着,不断地使用快速的斩击,但都被他单手轻松地全部挡下,而且没有露出任何的吃力。
朋友生死未卜、又受到了如此羞辱,我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狠狠地砍向了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但是……
我意识到我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他一下子握住了我的剑身,让我怎么也无法将它拔出来。
随后,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如此的不理智……你能伤的到谁呢?”
还未等我做出反应,他的右手蓄积着一股巨大的魂息,然后——
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身上。
我与【达瑟汀】就像是被职业运动员狠狠地踢出去的足球一样,我整个人就像是镶嵌在那堵墙上一样。
这……不可能的吧。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因为我面前的那个家伙看起来丝毫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但,当我吐出嘴里那股浓重的血腥以及全身上下如同粉碎的巨痛却告诉我,这一切是那样的真实。
我想要站起来,但是全身的骨头好像,或者是确实是以及碎掉了,巨大的疼痛在无时无刻地摧残着我的意志。
那个人像是收工一样的态度,把剑收入魂海之后,准备和身边的人一起离去。
完全……动弹不得。
“站起来啊!希利亚斯。”
?
“战斗啊!”
???
幻听吗……
突然,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我的面前————————
!
“托…雷亚?”
我说出了面前这个面庞的名字。
是的。
我唯一的朋友。
从小到大,最亲密无间的朋友。
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还在战斗的吧。
现在连他在哪,生死还不知道的情况下。
我怎么能……
一边想着,一边用魂息暂时填补了已经粉碎的骨骼和筋脉,忍着巨大的疼痛——————
“喂——”
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家伙。
“还没,结束呢!”
我快速的突进到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面前,狠狠地将剑劈了下来——
“叮——”
清脆的兵刃碰撞的声音。
是那把巨大的剑刃。
在我发呆的一瞬间,喉咙却传来一阵剧痛。
面前的人,顺势一把抓住了我的颈部。
强有力的手掌,我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挣脱。
被抓起来之后,全身上下的疼痛在逐渐的加剧,我的意识也开始随之变得恍惚。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却把我从昏厥的边缘拽了回来,我用余光望去,是那些全副武装的卫兵。
“快……逃……”
但因为我的喉咙被钳制住,丝毫发不出来声音。
“将长官放了,否则我们将立即开火,重复,将长官放了,否则我们将立即开火。”
非常死板的话语传入我的耳中,我想要告诉他们快点逃离这两个家伙,但我却丝毫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这种无力感——
抓着我颈部的人,向他身边的人示意了一下之后,他身边的家伙发出了不情愿的声音,然后,将双手做一个握着东西一样的动作。
“挽歌·摄魂曲。”
那是一个冰冷而又无情的声音,在他抬起头来的一瞬间我看清了他的长相——
银色的短发,苍白的皮肤,精致的脸庞上面,安放着一个血红色的眼睛,另一只则隐藏在刘海下面。
不同于托雷亚和刚才遇到的人的红色瞳孔,这个人
没有眼白,宛如黑夜之中的死神一般。
在短暂的吟唱之后,我身后的卫兵们发出了剧烈的哀嚎,在短暂的挣扎之后,全部倒在了地上。
目睹了这一切的我,狠狠的盯着他,而他也把脸转向我这边。
在被他直视的一瞬间,就好像是灵魂被抽出体内一般痛苦,想要逃离,但我的身体却动弹不得。
但……为什么我没有事?
从刚才就是,他明明能直接取我性命,为什么——
就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面前的人抬起了头——
成熟的五官,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到其中的威严,最主要的,那一双灰色的瞳孔,就像是深渊一般,把我的斗志统统给吸入其中嚼碎。
“刚才认为那样的攻击你已经死定了,但是……为什么明明已经筋骨全碎,却还是要强行站起来战斗呢……”
他略带不解的看了看我,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呢——你刚才战斗的时候,应该在担心着你的朋友吧?”
那个银白色头发的家伙也用略带不解的语气说到。
“战斗中不仅毛毛躁躁的,居然还如此不专心,你这样子可不像是一个战士所该有的表现呢。”
我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又一次发出了疑问。
只不过这一次,他问的却不是关于战斗的事情。
而是————
“你认为你的帝具——【达瑟汀】,是什么?”
这一句话,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稍微放松了掐住我脖颈的手,我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给出了我的答复。
“它,是正义的手段,也是我的伙伴。”
在听到我这句话之后,我面前的人突然笑了起来,同时把我放到了地上。
在我因为脖颈的不适剧烈的咳嗽的时候,我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这样啊,我的帝具啊,他,是一把,哦不,或者说,他,是嗜血的、好战的杀神。”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一边指着我,一边补充道。
“小鬼,你的刀剑上带着鞘,压抑着帝具的本性,你要如何战胜我呢?”
而我,却只能呆呆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