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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汶川之痛

地球累了,病了,裂缝了。时间:2008年5月12日。地点:四川省汶川县。8级地震!瞬间,这里的一切都变了,这里的人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大地震后,一直想去汶川看看,这已是很久很久的心愿了。2010年的国庆假,来到天府之国,前往汶川。

从成都去汶川需一个小时的车程。过了都江堰,穿过一个遂道,接着过一座大桥。桥两边碧波荡漾的湖水,远远的看去,湖边上还依稀能看见被淹没的房屋轮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湖应该是地震后形成的堰塞湖。过了桥,行驶约20分钟就到了映秀镇,这是汶川大地震的震源点,因此,灾情最重,来这里看的人很多,全国各地的都有,我们看到的有陕西、山东等地的车,我猜想他们和我们的想法一样,利用国庆假到这里来看看。河对面虽然一排排的房屋都起来了,看过去依然满目疮痍,给我的感觉仍然是随时都有山崩地裂的危险。此时,只是站在映秀镇的对岸观其全貌,去汶川县城回来后才能走进集镇看仔细。于是,停车几分钟后逆江而行去汶川县城,脚下滔滔的岷江咆哮而下,头顶两岸如削的山峰遍体鳞伤,只要有一点外力,即刻就会山崩地裂,飞沙走石。行驶在这样的山谷里,真让人不寒而栗。一路上,随处可见5·12地震遗址的招牌,江对面是3·12国道,要不是有5·12大地震遗址的招牌提示,你很难想象,河对面曾经是一条畅通的国道,很难想象的还有5·12大地震中的水中村落遗址,地震来袭,整个村庄都被埋了,停车仔细观看,在河里,偶尔露出的房顶告诉你,这里原来是一个村落,现在全没了。在河的中央插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5·12大地震村落遗址。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可名状的眼泪溢出了眼眶,心中念叨着:不幸的村民,你们在自己的家园里生活,在这与山外相对隔离的山谷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突然地震来了,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消失了,这真叫人难以置信,是啊!大自然是何等的残酷,人是何等的渺小,尤其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又是何等的不幸。

带着忧伤的心绪,继续往前走,由于车多,车速很慢,跟着车队慢慢的逆流而上,1点过钟到达汶川县的绵虎镇,这是一个接待站,公路两边全是崭新的房屋,虽然是在峡谷里,地势也不很宽敞,但房屋修得很精致、整齐,看上去心情舒畅了许多。我们在一家名叫高家庄的餐馆就餐,主要是吃豆腐,这一带都是豆腐庄,家家卖的都是豆腐,差不多都是一样的菜谱。坐了几分钟,饭菜就上桌了,很可口,虽然是快2点了才吃午饭,但这餐饭,饭菜虽然可口,但吃起来感觉很沉重,可能是刚从映秀镇过来的缘由。午饭后,继续往前走了近一个小时,到了汶川县城,进县城的入口处,就见大禹治水的塑像立于眼前,大禹的脚下是用盛开的鲜花拼成的“汶川的明天更美好”几个大字,看过去,一个新兴的城市展现在眼前。我们开车在城里转了一圈,倒看不出当初的惨状来,一个新兴的城市,建设速度之快,这无疑体现了我国的实力,体现了中华民族“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优良传统,更是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参观了新兴的汶川县城,原路返回,回到映秀镇,车子停在江这边,然后乘当地村民的车进到映秀镇。导游带我们来到一所学校的遗址前,这里保存着地震后的原貌,七歪八倒的教学楼向你诉说着当时震后的惨状,其中最严重的一栋五层楼的教学楼,只有顶层露出地面,地震来袭时正在上课的师生瞬间走向另一个世界,永远的长眠于此。这里是保留的地震遗址,据陪我们的当地村民小党介绍,今天央视还在这里拍片,纪念汶川地震两周年,倪平、蒋勤勤及央视一些著名主持人都在这里。

陪我们的村民小党是当年映秀镇高三学生,地震这天,他请假未去学校上课,他说:那天没去,还捡得了条命,他的同学好多都被埋了。跟随他,我们爬上映秀镇背面的山坡,这里埋葬着5·12遇难者,有前来救援牺牲的解放军战士,从废墟里挖出来的死者,都统一集中埋在这里,这地方埋了7000多人,取名为“5·12汶川大地震遇难者公墓”,被当地人称为“万人坑”。走进这个公墓,心情十分沉重,据说,刚修好这个“万人坑”,没有几个人能从进口走到出口,多半的,都是走几步,就泣不成声,然后回头,没勇气再往前走,我买了束花,走进这个公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不规则的墓碑上,一张张天真无邪稚嫩的脸在向你微笑,碑上的照片,大多数都是花季少年,几岁至20多岁不等,多灿烂的笑容,如果不是立在土里的碑提醒你,你很难想象,这些孩子,已离开了人世。走了不到20米,眼圈已经湿了,再不能往前走了,返回来,小党说:“万人坑”旁,正在修建纪念馆,还在建设中,下次来就能参观纪念馆了。

几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样的环境里行走,会产生许多的联想:这地方,虽然建起了崭新的楼房,但整个的大环境还是伤痕累累。滔滔的岷江两岸如削的山峰,地震前绿峰秀色,十分迷人,地震后,绿色的山峰被划出一道道白痕,看上去,伤痕累累,行走在两峰夹着的岷江边,随时都有乱石穿空之感。由于各级政府的关怀,全国人民的支援,这里到处都是施工现场,映汶高速公路正在加紧施工,由于地质原因,这条路就是从河面上通过,可想而知,施工难度之大,我们的建设者是何等的辛苦。据说:前次发生泥石流,几十名高速公路建设者也长眠于此。这地方,一旦有恶劣天气,就会发生灾害,我在想,为何不走出这个地方,偌大的成都平原,还容不下一个汶川县吗?这场罕见的大地震,的确给汶川人民带来了长久的深深的痛!

怀揣复杂的心情,离开了汶川,离开了映秀,心里只有真诚的祝福:明天的汶川更美好!

2010年10月11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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