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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烟雨周庄

四月(农历)的江南,细雨纷飞。2009年6月19上午,我们从苏州出发前往周庄。

周庄,这江南水乡的一个村庄,早已铭刻在大脑里,好几次到上海或到杭州、苏州,都未能走进周庄,今天,终于来了,而且是在杏花春雨的四月,多美丽的季节啊!

8点20分,检票进村。这时,天空下起了雨,没有伞是不行的,身边的店铺里都有伞卖,顺便买了伞,紧跟导游,听其讲解。走进村里,其实就是在小河的岸边游走,进入视野的就是河里的乌蓬船,或游动的,或泊在一处的。河的上面就是桥,连接桥的就是岸边的石板砌成的走廊,在今天已是游客的通道了,依山而建的房舍,便是水乡的特色。

来到张厅,导游介绍说:张厅是个官宅,为明代中山王徐达之弟徐逵后裔于明正统年间所建,清初卖给张姓,改为玉燕堂,统称张厅。走进参观,给人的感觉很阔绰,整个宅院分为若干厅,门前,也就是进宅的地方为站厅,或称转厅,顾名思义:是主人坐轿回来或是骑马回来下站的地方。再进就为前厅,前厅为左右两厢,四周设廊有木格围栏。继续进,也就是第三进就是大厅,是整个宅院的中心。这个厅更显阔绰,粗大的木柱下,是罕见的木柱础,当地叫木鼓墩,这在江南地区是典型的明代建筑特征。最后一进的是茶厅,这是待人接客的地方,做得非常别致,后窗临河,有背弄或叫备弄(我们叫过道、走廊),可供佣人进出。张厅左右两旁都有绵长背弄,幽暗深长。张厅的背弄有29米多长,走在这长长的背弄里,可以领略水乡的风韵。

从张厅出来,过了几座桥,就到了沈厅。沈厅与张厅之区别在于:张厅是官宅,代表当时上流社会官宦之家的气派与奢华,而沈厅则是代表当时民间富豪的富甲一方。到周庄,不能不知道沈厅,沈厅的主人就是沈万山。沈厅由三部分组成。前部为水墙门、水河埠,是停靠船只,洗涤用的码头。中部为靠街楼、茶厅、正厅。正厅为接送宾客,办理婚丧大事及议事之处。后部为大堂楼、小堂楼、后厅屋,是生活起居之处。整个厅堂是“堂前后寝”的格局。前后楼之间均用过楼和过道阁相连,形成“走马楼”,为同类建筑中所少见。

参观了张厅和沈厅,直观的感受了当年江南地区“国强民富”,从一个侧面告诉我们:这个富庶的地方,早在明代就已经繁盛了……

这里,我们来说说沈万山。沈万山何许人?号称江南第一豪富是也!

看周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来了解沈万山的。沈万三因周庄这块风水宝地而富甲天下,周庄因有了沈万三而充满传奇色彩。

周庄的繁盛,主要缘于号称江南第一豪富的沈万山所起。沈万三名富、字仲荣,又名沈秀,元朝末年人,“原籍吴兴,移居周庄,躬稼起家,田产遍天下,又通番而资巨万万。”这段文字是《周庄镇志》上的记载,说沈万三种田出身,拥有许多田地,而又做海外贸易,而形成巨富。万三者乃巨富矣。

据史料记载:明朝初年,沈万三的富有连明朝皇帝朱元璋也红了眼。当时朱元璋修筑南宋城墙,要沈万三拿钱。沈万三慷慨地承担了修城墙款的三分之一。后来沈万三为了再表诚心,忠实君主,又主动提出要犒赏军队。朱元璋问沈万三如何犒赏。沈万三说“每个士兵发一两银子,也不过几万两罢了”。朱元璋听了大发雷霆,“你沈万三想把我的军队全收买了吗?”认为有篡军之罪,就办了死罪。后来马皇后受了贿赂,说了些好话,才改为充军云南。最后沈万山就死在充军的路上,家财全被抄没。

明末清初,沈家的后代又兴盛了起来,在周庄营建了宏大宅院,居周庄首位,人们称之曰“沈厅”,也就是今天我们参观的这个庭院。沈厅位于周庄镇富安桥东南侧的南市街上,坐东朝西,七进五门楼,大小厅房100多间,占地2000余平方米。

关于沈万三,前不久,我还读到一份资料。在我们贵州安顺的平坝县一带,有许多明朝时期的军事屯堡。这些军事设施就是当年沈万三充军时留下的,现在居住在此地的沈姓人家就是沈万三的后代,大约是在2年前周庄的沈家还来这里寻过亲。由此可见,当年沈万三不光是充军云南,至少还到过贵州。

粗略了解了沈万三传奇的人生和不幸的晚年,我们不得而知,他为何得罪了皇上,如果仅仅是沈万三为犒劳军队就遭来杀身之祸,这恐怕是朱元璋的借口而也。至于实在的情形,也只有皇帝朱元璋和沈万三两人才明白。历史总给人们留下重重迷雾,让你永远的去猜想……

雨,还是下个不停,走出沈厅,漫步在古老的石板路上,从撑着的伞望过去,进入你眼帘的是:雨幕下泛波的水巷,水面上漫悠的乌蓬船,两岸是如织的人流,静静的横跨河面上的小桥背负着过往的游客,灰白的房屋在绿树的映衬下倒影在水中微微抖动,头上的天也是矮矮的,这样的画面,看过去,既迷蒙又深邃。我想,这可能就是烟雨江南最美丽的水墨山水画吧!在这样的景致里游走,而且是在雨中,心中的感受,是别有一番韵味的!

该吃饭了,导游介绍说,到周庄不吃万三蹄,就等于没到过周庄。这万三蹄是巨富沈万山家当年招待贵宾的必备菜,也是周庄人过年过节、婚宴中的主菜。到了售万三蹄的地方,同行的三位都是一个想法:吃!于是就买了一只,还要了几个素菜。万山蹄味道也还不错,不过也没什么特别,我们余庆制作的蹄膀,吃起来或许更可口,只是没叫万三蹄而也。看来这跟服装一样,吃的也是牌子、名气。

午饭后,自由活动。凭自己的感觉在村里徜徉。我们同行的三人自由自在的随意走过一座又一座小桥,逛过一个又一个店铺,悠然自得感受水乡如画的风景。不经意间,我们来到一个名叫“聚宝轩”的展厅,走进一看,厅内展示的全是中外名人游周庄的历史记载,他们中有国家元首、文化名人,如江泽民、卡特、基辛格、余秋雨等……

是的,周庄,从一个普通的江南小镇发展成闻名中外的旅游胜地,备受世人瞩目,其中凝结着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关怀,文化名流的殷切期望,专家学者的真知灼见。

“聚宝轩”是在原“名人周庄”的基础上加以补充和完善的,重点展示了各级官员、专家学者、文化名人、国际友人等社会各界知名人士亲临周庄的场面,由于他们的到来,成为永恒的瞬间,成为历史的记忆,丰润了周庄的历史,沉淀了周庄的文化,因此,周庄更加声名远扬。从侧面反映了改革开放以后周庄旅游业蓬勃发展的历程。

在周庄,让你感受的文化很多,不管是传说的,还是现代的,只要有人讲解,你都会用心去听,用心去体会,沈万三是传奇的,而现代的呢?也有。2001年已退休的江泽民同志来到周庄,陪同的领导有国务院总理回良玉、昆山市委书记季建业。这个季书记太精明,没要解说员,而是自己给江泽民同志当解说。这趟“业务”下来,受到江泽民同志的高度赞扬,并当着陪同的各级官员说,你解说得太好了,我的家乡扬州要是有你这样的市委书记就好了。这话被回良玉副总理记住了,事后不久,季建业书记就调往扬州当市委书记去了。时下,季建业同志已升任南京市长。其次,这里的桥也是颇负盛名的。有一座桥名叫富安桥,又名升官发财桥,据说当年朱榕基还在上海任书记时来到周庄,刚好走到富安桥上,就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使他在桥上来回走了几圈,电话的内容只有朱榕基本人才知道。回去后不久,就调北京任职了。这两例现代版的故事,说得有名有姓,有板有眼,故事中的人,都还健在,我想,这大概是真实的吧!从这个意义上讲,周庄不光只是旅游胜地,还是个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

雨,还是不厌其烦地下着,在这个梦里水乡度过了大半天的日子,感受了水乡的小桥、流水、绿树、人家,雨中的周庄,烟雨迷蒙,如诗如画。

2010年6月12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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