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柔软的床上,虽然身上的瘀伤被这样大力的揉散更加的痛,可是阎震却一脸笑容的闭上眼,享受着安笑阳褪去冷漠疏远之后的关切,“笑阳,再等我一年。”
“一年?你要做什么?”震惊的一愣,手上揉弄的动作甚至停了下来,安笑阳脸上带着错愕和迟疑,他用一年的时间做什么?难道要退出黑手党?
“小夜说的不错,韩隽风都不能保护她和小宇的安全,我又怎么敢拿你来冒险,只是这一次,笑阳,我可是一穷二白,你记得要养我,当然了,如果以后你换我在上面,我养你也没问题的。”阎震笑着调侃着,脑海里甚至构思着日后和安笑阳的生活,没有了黑暗世界的拼斗和血腥,可以一起散步,一起出游,一起来咖啡店里和这群损友们胡扯。
站起身来,背对着身后的阎震,安笑阳脸色冷淡下来,带着严肃开口,“阎震,不要胡扯了,你明明就不是喜欢平静生活的人,不必要为了我放弃你喜欢的一切。”
即使分开十年的时间,可是安笑阳明白,阎震和隽风不一样,隽风不喜欢那样血腥的世界,不喜欢权力的争斗和死亡,可是阎震不同,他是天生的强者,他喜欢那个世界的一切,那是阎震的本性,否则黑手党不会有如今的规模,几乎要控制整个欧洲的黑帮,如果退出,阎震会习惯一成不变的平淡生活,那是属于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人的生活,可是却不属于阎震。
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背对着站的笔直的安笑阳,阎震无声的笑了起来,抬手从安笑阳的腰侧伸了过去,从背后将他紧紧的抱住,“有舍必有得,笑阳,我已经过了十年争斗打拼的日子,我如今,我的选择是你而不是黑手党。”
可是日后你如果后悔呢?话没有问出口,可是安笑阳却不得不考虑这样的可能性,或许自己真的因为十年前的那一次伤变的更加怯弱了,甚至如此的害怕不安,怕有一天,阎震后悔了,再次离开,那个时候被丢下的自己该怎么办?还能如同十年前一样重新站起来,过着没有他的生活吗?
“笑阳,不要逃避,我已经错过十年了。”阎震扳过安笑阳的身体,让他正对着自己无法再逃避,被烫伤的手此刻已经是血肉模糊,只是那指尖却依旧带着无比的温柔缓缓的抚摸上安笑阳俊美无比的脸,光滑的肌肤如同丝绸般的细滑,飞扬的眉宇,染笑的桃花眼,挺立的鼻翼之下是紧抿的薄唇,一点一点却都让阎震爱到骨子灵魂中。
缓缓的坐直了身体,阎震笑着亲吻上安笑阳的额头,一点一点,细碎的吻慢慢的滑落下,最终落在了安笑阳的唇上,细细的摩擦着,享受着彼此之间十年未曾有过的温情缠绵。
僵硬着身体,任由阎震吻上自己的唇,安笑阳仔细的看着身前的阎震,十年了,即使见面,看,可是今天安笑阳才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阎震,让人倾倒的美丽脸庞,充满危险和魅惑的狭长凤眸,配上他同样出色的五官无论怎么看都让人爱慕不已,十年了,痛苦的十年漫长的渡过。
笑容和迷恋缓缓的从阎震的脸上褪去,看着淡漠的没有一点反应的安笑阳,细碎的吻无力的移开,还是无法原谅自己吗?心头钝钝的疼痛着,阎震苦涩的凝望着床边的安笑阳,他对任何人笑,对任何亲近,却独独对自己如此的残忍。
“我没事了,笑阳,你先下去吧,我随后下来。”痛苦的别开脸,阎震悠然轻笑着开口,不让安笑阳看见自己那几乎快要承受不住的脆弱。
依旧沉默着,即使十年不见,可是安笑阳却还是能从阎震那掩饰的笑容里看出他真实的情绪,“二哥,你该勇敢一点。”安夜的话再次的回响在耳边,妈的,爱就爱了,纵然再次被抛弃也是自己倒霉。
“那我先走了。”安笑阳邪魅一笑,懒散的一耸肩膀,直接的站起身来,随着自己的话,却清楚的看见阎震那僵硬着脸点了点头,其实他同样爱着自己吧。
莞尔一笑,安笑阳突然的向着床上的阎震扑了过去,直接的将人按倒在了床上,在阎震震惊的表情之下,狂野的吻上了他的唇,恶狠狠的低喃,“记住,下次你***再敢不相信我,我就先宰了你。”管他是不是黑手党的首领。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几乎以为这是自己听到的幻觉,可是当安笑阳再次粗暴的吻了过来,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唇,那痛意让阎震猛然警觉,原来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一刹那,眼中迸发出喜悦而激动的光芒,顾不得全身的疼痛,阎震猛的搂住了安笑阳的身体,失而复得之后才知道这份情多么的珍贵。
“想都别想,不要忘记了你一身的瘀伤。”抓住阎震放肆的手,安笑阳美目瞪了个过去,看着床铺上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阎震,因为要擦药油,所以赤luo的上半身,美丽的脸,精致的锁骨之下是诱惑身躯,青紫的瘀伤遍布全身带来一股暴虐的诱惑,让安笑阳猛的屏住了呼吸,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就爱上阎震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了,而且不需要任何前奏就有了生理的欲wang。
“那你在下面。”阎震勾着性感的薄唇,悠然自若的笑着,褪去了危险的脸此刻带着激吻之后的暧昧红晕,美丽的不可方物,十指紧扣着安笑阳的手指,紧密相连带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温情。
刚刚的话只是随便一说,阎震却也不明白,为什么和安笑阳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成了下面的那一个,或许是舍不得他痛,或许是知道他的取向一直很正常,或许是习惯放纵他,所以一直处于下方的也都是自己,跟或者是担心笑阳离开自己吧,所以宁愿自己在下面,已经无关骄傲和尊严,能将笑阳留下来,阎震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真的不要,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忽然有些心疼此刻阎震的笑,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一直这样的娇纵着自己,安笑阳懒懒的笑着,眼中却带着戏谑瞄了瞄阎震的腿间。
“你是认真的?”今天的震惊似乎太多了,阎震不敢相信的看着压在身上的安笑阳,猛然之间笑了起来,利落的一个翻身直接的安笑阳压在了身下,再次的吻上了安笑阳的唇,不管他是同情一身伤的自己,还是其他,这个时候,阎震只知道身下的人已经原谅自己了,他甚至愿意让自己在上面,无法言语的狂喜叫嚣的身体里暴走游动着,每一个细胞都呐喊着,让阎震恨不能就将安笑阳就这样揉碎到自己的身体里,从此之后,血肉相连再也不会分离。
“阎震,你给我轻一点!”从没有在下面过,当被进入的那一刹那,痛苦猛的席卷了全身,似乎要将身体生生的给撕裂开来,痛让安笑阳僵硬的丢出一句话之后,浑身僵硬的不敢动一下,英俊的脸此刻却苍白一片,汗水一点一点的渗透下来,妈的,他从来不知道在下面竟然会这么痛。
“乖。”轻吻着安笑阳紧绷的身体,阎震同样忍的无比痛苦,怕伤了他,所以却也一动不敢动,几乎要被生理的yu望给击垮,可是却还是死死的忍住,等着安笑阳从没有承欢过的身体适应自己的进入。
妈的!还真是痛,可是抬眼看着同样紧绷着脸庞,隐忍痛苦的阎震,安笑阳忽然抬手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肩膀,俊美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放纵的微笑,“不用忍了,你直接做吧!”
一时之间,卧房里有着暧昧的气息慢慢的弥漫起来,律动的身体,激情缠绵的吻,紧紧拥抱在一起永不分离的誓言,一切的一切在经过了十年的风暴之后,终于得到了最幸福的归宿。
全身如同被汽车给碾压过了,下半身更是没有了一点的知觉,痛的麻痹了,而且身后有着被撕裂的痛,让安笑阳连动都想动一下,任由阎震如同偷腥得逞的狐狸一般,亲密的拥着自己,给自己酸痛的身体按摩着僵硬的肌肉。
“不要笑了,再笑就成白痴了。”抬起眼,桃花眼里有着无奈的挫败,安笑阳瞪了一眼一直在傻笑的阎震,原本在自己认知里那个精明犀利却又骄傲高贵的男人却也是如此的普通,自己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却都能改变着他的表情。
“为什么?”拥抱着怀抱里正雷的连动都不想动的安笑阳,阎震凝望的黑眸里满是可以感知的深情,落在安笑阳腰上的手亲密的滑动着,却还是不敢相信安笑阳决然愿意在下面,从不认为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在上在下有多么的重要,可是阎震却真的不敢要求安笑阳在下面,这段感情原本就是自己强求而来的,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的想要维系着一切。
“在上在下有什么区别吗?如果你以前要求,我也愿意的,只是你一直没有开口,所以我以为你喜欢的那个下面的那一个。”安笑阳一脸倦怠的开口,慵懒的靠在阎震的怀抱里,微微的眯着眼,邪魅的风情让他看起来无比的诱惑,尤其是在看见阎震此刻真的被惊吓到的模样,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安笑阳!”终于忍不住的连名带姓的开口,阎震挫败的看着怀抱里笑的妩媚的安笑阳,虽然说在上在下是无所谓,可是进入的那一瞬间真的很是美妙,尤其是看着怀抱里的人迷失在情yu之中的模样,那样的风华绝代,低吟喘息着,脸色潮红妩媚,阎震几乎要怀疑过去十年,在没有怀抱里的人的时候自己是怎么么渡过的。
“阎震,你为什么独独对我这么放纵?”有些的疲惫,安笑阳轻轻的靠在阎震的怀抱里,懒懒的闭上眼,感受着阎震对自己的宠溺和放纵,如今想想,除了十年前那一次的背叛,安笑阳忽然明白过来,阎震真的很是放纵着自己一切。
“上辈子我欠你的,这辈子来还。”阎震莞尔微笑着,拥抱着安笑阳的手却更加的用力的收紧了几分,让他可以紧密的靠在自己的怀抱里,“因为太在乎,所以会害怕失去,当年,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太害怕失去,太害怕你的背叛,所以在证据确凿的时候,我竟然怯弱的选择了逃避。”
“我就那么不可靠吗?”安笑阳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直接的掐了一下阎震的腰,感觉到他痛的一阵瑟缩,这才算解气。
“不,当年是我太年轻,而且是我强制的将你拉进这份感情里,而且这么多年了,笑阳,你是不是从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阎震抱怨的开口,不满的看着怀抱里又缩了几分的安笑阳,虽然阎震很是喜欢他这样亲密的偎依着自己,可是对于这普通人习惯的三字箴言,阎震莫名其妙的在意着,而安笑阳看起来一副潇洒不羁的俊美风采,可是却独独吝啬这三个字。
“这有什么好说的。”哼了一声,安笑阳再次的闭上眼,“睡觉,明天早起,去参加希亚和苏宁的婚礼。”
那个女人终于要结婚了,要不是知道安笑阳只是挡箭牌,阎震早八百年就吃醋吃到酸死,看着睡着安笑阳,拉起被子仔细的盖住两个人,十年了,从没有如今天这样如此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