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刚想着,罂粟的电话却已经传了过来,还是那一贯冷若冰霜的声音,“这几天会来洛亚市。”而来的目的,自然是给韩隽风医治那原本没有残废,却被弄的残废的双腿。
“罂粟,我告诉你这部动漫……”安夜兴奋的开口,快速的介绍着屏幕上的动漫,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兴奋的让韩隽风看到了只怕会再次的恶寒。
十一点多,安静的夜晚。
“小宇,非礼勿听,你最好带着耳塞睡觉。”警告的看着眼前的儿子,韩隽风半点客气都没有,他虽然大方,可是小夜那曼妙的声音只有他能听。
“你最好收敛一点!否则担心,下一次罂粟让你不能动的地方就不是腿了。”同样没有半点客气,安斯宇目光异常的冰冷,他再敢将妈咪的脖子啃的青一块,紫一块,他就让他一辈子都不举。
一刹那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又开始了幼稚的对峙,如同两只野兽都在保护自己的地盘一般,谁也不让谁。
韩隽风刚准备开口,安夜已经走了过来,刷的一下,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同时别开目光,刚刚剑拔弩张的紧张却已经快速的被掩盖,各自回各自的卧房。
卧房里重复昨夜那样缠绵悱恻的动听声音,而隔壁的卧房里,安斯宇防止自己真的克制不住冲了过来,自发的带起了耳塞。
“韩隽风!”气恼的妩媚声音说是生气,更多的却是那样的娇羞,安夜喘息着,满是汗水的酡红脸颊上因为情yu而渲染出无比瑰丽的颜色,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狂野,疯狂的撞击力度,变化的体位,让安夜却只能被迫的承欢着,这个男人今天晚上吃了蓝色小药丸了吗?
“看来我努力还不够,小夜你还有心思瞪我。”低沉沙哑的男音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磁性魅惑,韩隽风低头封住了安夜的唇,身体再次的用力的一个挺进,让原本还想抱怨的人儿此刻除了迎合他粗野的动作之外,几乎没有办法再多想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不同于昨夜那样多的次数,韩隽风却恶意的延长着彼此到达高chao的时间,让安夜一次次以为撞击几乎可以飞上云端,却又在那瞬间特意的停缓下来,只能无力的喘息着,任由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着。
终于,在安夜几乎承受不住这样激情的欢愉,眼泪渗出泪水时,韩隽风也再坚持不住,猛的律动着,让彼此都在战栗之中飞上云霄,久久的拥抱着,他的阳刚包裹着她的柔软,如此契合的停留在那一瞬间的狂喜和惊颤里,除了相互拥抱着彼此,谁也没有再开口,只有那喘息声说明这两人之间的默契。
足足休息了十分钟,安夜才从那样的高chao里回过身里,动弹了一下疲软的身体,无力的抬头瞪向拥抱着自己的韩隽风,“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样放纵?”
“那时因为小夜没有给我放纵的机会。”大言不惭的开口,韩隽风低头看着怀抱里脸色红润,唇色鲜艳欲滴的安夜,不由再次的低下头,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应该耗费了足够的体力,小夜至少会睡到明天中午,中午之后,他就会回来,自然也会让她没有时间去关注新闻。
“睡觉!”嘀咕一声,安夜闭上眼,直接的退开韩隽风的怀抱,忽然回头,再次的警告,“不许再来了,我的腰都要断了!”
看着那蜷缩着身体窝在床里侧的安夜,韩隽风薄唇勾起了笑,这个笨女人,以为离他远一点,他就不能为所欲为了吗?长臂快速的将安夜远离的身体重新的拉回了怀抱里,紧紧的锁住。
“小夜,你最好不要扭来扭去的,否则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异常低沉的嗓音提醒着,察觉到安夜倏地绷直的身体,韩隽风深邃的黑眸里闪过温柔,拉起被子给两人盖好,这才紧密的拥着安夜一起入睡。
第二天,难得这冬日的天气里有这样好的阳光,气温也回升了不少,都在零度以上,看着床上睡着的安夜,虽然紧闭着眼睛,可是红润的脸颊,那舒缓的眉都让安斯宇明白,有些幸福是他这个儿子无法给予的。
抬手替安夜掖了一下被子,将暖气调整到合适的温度,安斯宇这才转身出了卧房,和韩隽风一起向着风扬集团赶了过去。
“小宇,来国安医院。”安斯宇的手机里传来罂粟的嗓音,原本是准备过段时间才来洛亚市,可以因为小宇之前说夜要和韩隽风举行婚礼,罂粟临时决定回到洛亚市,至少让夜有一个完美的婚礼,至于韩隽风那个男人,就一辈子守着这婚约,也算是他对夜的亏欠。
“好,开去国安医院。”安斯宇快速的对着司机开口,看了一眼身侧并没有任何疑问的韩隽风,自己也沉默的不再多言解释什么。
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发下一张很是普通的脸庞,纤细的眉下一双眼,面色微微的暗黄,唇角抿着,带着墨镜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脸,站在国安医院的门口,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可是如果拿下墨镜,来来往往的人会察觉那一双眼却是如何的冰冷,散着寒光,如同千年不化的雪山冻结在了眼中,连眼神都是冷的。
“阿姨。”看到熟悉的人,安斯宇快速的走了过来,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可是语调里却多了一份的尊敬。
等司机将轮椅放了下来,韩隽风坐上轮椅,看向安斯宇身边的女人,一身黑色的风衣,带着墨镜,即使面容普通,可是只需一眼,韩隽风立刻明白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个善良角色。
冷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滑动轮椅的韩隽风,罂粟一手拎着自己的手提箱,一手牵过安斯宇的手径自的向着国安医院的大楼走了过去。
手术室,拿下了墨镜,罂粟冰冷的看着手术台上的韩隽风,而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安笑阳终于按耐不住的开口,“那个,当时我们一起手术,你是什么时候动手脚的?”
亏他也是医疗界的圣手大夫,居然在同一个手术室,自己就在身边,而对方动了手脚,他竟然半点没有察觉,安笑阳陪着谄媚的笑容,桃花眼里泛着好奇的光芒瞅着身侧的正将黑发扎起来的罂粟。
冷冷的目光瞥了过来,漠然的看着笑容俊美的安笑阳,罂粟将头发整齐的扎成了一个马尾,冷淡无波的脸上如同覆盖着寒霜一般,她的冷是从骨血里迸发出来的,阴沉阴沉的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没有杀了他,已经是恩惠。”不但人冷,连同那出口的声音也不似普通女人的清脆悦耳,空洞洞的带着麻木,似乎只是机械的发音,罂粟戴上手套,从手提箱里拿出了麻醉药剂,随后开始了手术。
安斯宇坐在一旁,因为是局部麻醉,韩隽风人还是清醒的,对上一旁安斯宇那眼神,随即苦笑起来,看来这八年来,小夜的这些朋友都还憋着一股怒火,所以没有找他算账,看来真是他赚到了。
安静的手术室里只有医疗器械放到托盘里发出的声音,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着,手术的创口不大,可是当看到罂粟迅速的用钳子将两根神经重新的接连上,安笑阳终于明白过来,难怪他没有发现,当时原本就因为手术而专注,所以自然不会注意到罂粟的动作,而她的动作真的很快,这样高难度的接连动作,即使他这样的医生,也比不上她的速度,不但动作稳,而且迅速。
一个多小时之后,直接的拿过手术刀,刀柄敲上了韩隽风腿,麻醉药效已经过了,疼痛之下,韩隽风即使不在意自己双腿残废了,可是当腿上真的有感觉时,即使是痛觉,却也让他激动的攥紧了手。
“你最好记住,下次再伤害夜,你就等着永远睡下去。”洗干净了手,将医疗器械也都放到了手提箱里,冷冷的嗓音的带着警告。
“那个,你多大?”还是忍不住的再次开口,安笑阳一脸帅气的笑容,虽然还是一身的白色大褂,却也是最英俊潇洒的圣手大夫,他是在很好奇,她看起来和夜差不多的年纪,却有着这样精湛的医术,究竟实习过多少次才能有这样的水准。
罂粟收拾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冰冷的眼看向一脸好奇的安笑阳,“和你有关系吗?小宇,我回去了,照顾好夜。”冰冷的嗓音在对安斯宇时才有着一丝的柔软,白皙修长的手拍了拍安斯宇的肩膀,重新戴上墨镜,清瘦的黑色身影径自的推开手术室的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