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任健中愕然道,因为他一点都不知道。
「这个家伙对中医一定非常了解,真是可恶。」林灵军喃喃自语道。
「你发疯啦?」任健中看林灵军紧盯着徐文风,满脸不平,实在搞不懂这小家伙
脑袋在想啥。
徐文风的演说非常精采有魅力,令林灵军意外的是,徐文风对中医的见解,可以
说几乎跟秦老医生不相伯仲,这可以从徐文风在很多地方会技巧性的将现代科学
和中医之间做一个似是而非的混淆知道。
那样的言论这在一般人耳中听起来当然是头头是道,可是在林灵军听来只能用火
大两个字来形容,也因此整个下午的研讨会林灵军的脸色都十分僵硬。
任健中坐在会场舒适的靠椅上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舒适的靠椅、适中的空调、铿锵有力且自信的演说,再再都唤醒潜藏在任健中内
心深处的记忆。
站在会场前面的徐文风忽然间变成了二三十年前的任健中,一个站在浪头带着自
信的青年才俊。
在他的回忆中,那是一个有朝气的自己,一举一动无不让旁人打从内心钦服,从
进入医学院到出来实习乃至被人私下恭维成外科圣手,那一切的一切在任健中看
来,似乎已经随着时间成为过去,却没想到这其实已经被纪录,深藏在自己的内
心意识。
更下去,他很快的就想到女儿生病、开刀失败、离开外科、远走他乡和老婆自杀
这一连串可怕却不停歇的落寞。
「手术很成功,患者却死亡!」任健中霎时间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就象是
机车缩缸一般,心脏忽然间变得好紧,整个人软瘫在椅子上。
林灵军专注的听着徐文风的演说,丝毫没有注意到任健中的变化。
任健中苦撑着,他没料到自己的恐慌症会在这时候发作,他想转头四望,但是因
为肌肉变紧,转头这个动作忽然变得异常困难。
「我该怎么办?别慌张啊!」任健中自已告诉自己,可是这样的告诉似乎没有效
果,身体好像被另一套机制掌控住,完全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
其实想想,身体好像原本就不受自己意识控制,不过任健中现在哪里想得到那么
多,只是想要用意志来缓解身体上的不舒服。
可是不这么想还好,一使用了意志力,身体便变得更加紧绷和难受。他不知道其
实所谓的意志力本来就是要因应困难状况的东西,所以一但想要用意志力去「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