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不想去。本来下午练习完骑射便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却要去教书。」我心不甘
情不愿的看着蔡锷。
「你要记着,这可不是一般的教书,徐亨一方面会想办法证实你是否为革命党人,另一方面
则会千方百计的找机会引诱你向袁世凯投诚,这中间的应对你自己可要好好拿捏。」蔡锷神
色凝重的看着我。
「嗯……蔡将军,我看的出来你还有话想跟我说,不妨直接说了吧。」我微笑的看着蔡锷。
「嗯……这…」蔡锷听我这么说,不禁脸上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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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袁世凯收买变节的!」我拍了拍蔡锷的肩膀转身出门。
徐亨家的轿车早已经等候在门外,我坐上车之后也不向司机打招呼,径自闭目养神。北京说
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徐亨家在北京城西而蔡锷的将军府则是在北京城南门附近,中间路程
坐轿车少说也要三十分钟。坐在轿车上,我脑海中只是反覆回忆这几天我和蔡锷、老周和小
枫一起商量出关于我的身世背景的说辞。
我是蔡锷的远房表弟,出生于湖南邵阳,年纪比蔡锷小六岁,所以今年我二十四岁。在十九
岁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到美国的哈佛大学去留学,主修科系是物理,今年夏天拿到学位以后就
回到家乡,因为知道蔡锷在北京担任重要职务,所以特地前来投靠,希望可以求得一展长才
的机会。
当然,老周还特地帮我恶补了一堆留学美国的生活点滴以及哈佛大学的传统和地理位置等等
信息,总之,能做多少算多少,现在可不是在演戏也不是在闹着玩,如果被拆穿身分,后果
实在不是我所能想象的。
但不知道为何,我的心越来越低沉。我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荆轲入秦,一去难返的壮烈情怀,
也没有感到天下大任舍我其谁的高亢激昂,对于蔡锷那种时时刻刻都认为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事情的心态我相当佩服,可是我自己一点都没有办法融入。
这个感觉就好像去参加一个陌生人的结婚典礼,坐在身边的人群笑笑闹闹,大谈新郎新娘的
年轻趣事,又或者一堆人在旁边起粢阈┬孪释嬉獬慈认殖∑眨煌呕断踩饶值母芯跷?br/>
绕在自己的身旁。但是,自己却会在那样的欢乐中感受到强烈的寂寞和孤单。根本无法融入
那样的欢乐也不能体会他们在笑闹的事。
面对蔡锷从内心散发出来的那种强烈使命感,我到现在都还像在看故事一般,只看得懂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