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要是没有七情六欲就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情、欲貌似只会使人痛苦。”
“不痛苦的人也不会来找咱们,先生要你去买的酒呢?”
“这呢”许茉从背包的夹层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递了过去,不由得碎碎念“天天喝酒,早晚得肠穿孔!”
卢升一言不发的拿过酒,瞥了许茉一眼,转身离去。
“真是,这麽护着先生,要是哪天先生又撒酒疯把人家古董砸了,你就是帮凶!”许茉从阳台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急忙小跑几步跟上卢生,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子。
卢升把酒送进主卧室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接着诡异的瞟了一眼许茉:“你盯着我作甚?”
许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收回“火辣”的目光,清清喉咙:“有没有人说过你面部神经严重坏死?”
“你羡慕?”
“..”许茉无语。
“要是没别的事,我要出去一趟。”话音一落,卢升转生走进他的房间,只听一阵叮叮框框,卢升便拿出了一个硕大的行李包,往身上一背,再配上他的蓝色套头卫衣,黑色牛仔裤,倒是像极了出门旅行的大学生。其实要是看年纪,长相,卢升倒也不大,甚至还带着几分稚气,只是他性情沉稳,沉默寡言,又喜欢穿深色的衣裤,才给人一种成熟老成的感觉。
许茉看到卢升一副蓄势待发,要出远门的架势,脱口而出:“你要去哪?”
“山西”卢升边说边拉开了防盗门。
许茉急忙一把抓住卢升衣角,倒是硬生生的把卢升拉得身子歪了歪。卢升从小修练气功,下盘极稳,便是两三个大汉也未必奈何的了他,许茉这一拽竟差点让卢升破功,就连卢升也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怪力女!许茉看见卢升被她扯得脸黑了一半,顿时有些心虚,立马露出一副谄媚的表情:“那,那去几天啊?”
卢升低头思索了片刻,说道:“一个月。”
“那么久啊,还是为了找伯母吗?其实,其实,这麽久了,就算你找到了,只怕也不是原来的伯母了。”卢升听到这话全身肌肉绷紧,一把甩开许茉的手,语气冰冷至极:“与你无关。”接着“砰”的一声甩上防盗门,许茉看着眼前的门叹了一口气,走到沙发旁边,刚准备一头栽倒在柔软的沙发里时,突然听到主卧穿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许茉,给我拿根黄瓜。”许茉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了咬牙,忍住骂人的冲动。走到冰箱旁,拿出根黄瓜,那姿势就像拿把刀子似的。推开主卧的门,看见一个身穿军用背心,碎花短裤的中年大叔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床上,左手正在进行有规律的倾倒动作,右手则是和他的左脚不停的亲密接触。大家尽可能的想象一下一个邋遢的老头正边喝酒边抠脚。许茉突然就感到一阵恶心,心想当年是怎么被这老头忽悠来的。
这老头是个“神棍”,这是许茉对朱老头的第一印象。想当年许茉原名许媚茗,是个出身书香门第,富饶之家的贵小姐。从小也是受尽宠爱,只可惜一直体弱多病,许媚茗是许家第一个孩子,全家人都宝贝的很,看到他们家的媚媚遭受病痛的折磨也是心疼不已。许家家族历代经商,家中人的受到的教育水平也普遍很高,许家有个老宅,是清朝时期建的,风水格局十分精妙,左有流水,右有长道,前有污池,后有丘陵,真可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齐聚,乃最贵之地,可以保证许家历代富贵。只是这百年间国家动荡,便是极好的风水也被破坏许多。许媚茗属早产儿,身子骨差是先天的,家里人自从她出生便想着法做各种补品给许媚茗吃,但是她反而越来越虚弱,到七八岁的时候甚至经常这个病还没治好又染上了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