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又柔媚起来:“瞧你那猴急的样儿,早晚还不都是你的?等完成了任务,还不是你要怎样就怎样。”
张瑶顿时开心起来:“真的?一言为定,那我们快走吧。”
大家又迅速起身,张瑶仍然抱着柳子君上了马,那个女人也骑马,仍然只带了两个随从,几个人继续向前奔去,杂沓的马蹄声响彻漆黑的夜空。
因为以为柳子君是失去知觉的,张瑶更加肆无忌惮地搂紧了柳子君,双手更是有意无意地碰触着柳子君的柔弱。恨的柳子君直咬牙:又是一个色狼!
一路无话,直到天色微明,众人才在一个山谷中停住了脚步。大家纷纷下马,其中一个人带了马匹原路返回,其他人则又顺着一条隐蔽的小路步行上山。
山路又曲折又漫长,周围树枝和杂草纵横,一时间只听见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沉重杂乱的脚步声。越向上走,风越大,就越感觉寒冷,冷得就连动弹不得的柳子君,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眼看着已经天色大亮,张瑶也走得气喘如牛,他们才来到树林深处的一片房子前面。这是在山的高处,用一片用原木和巨石搭建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形成一个村落,看起来古朴又结实。
这时候有一个干练的年轻男子出来迎接他们,只是冲着他们一摆手,连寒暄都没有就领着他们进了一个大殿。
大殿里长长的石头台阶上,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背身负手而立,一袭淡紫色长衫更衬托得他气质不凡。
年轻男子快步上前,恭敬地禀报:“谷主,他们来了。”
那男人慢慢地转过身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居然是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那面具只在鼻子、嘴巴和眼睛的位置留了小小的洞口,看起来冷酷而怪异,发出的声音也有些瓮声瓮气:“来了?”
待到看见被张瑶抱在怀里的柳子君,面具上面的两个小洞里骤然射出两道寒光,像刀子一样飞向张瑶,不高的声音仍然能听出一丝紧张:“她怎么了?”
张瑶小心翼翼地回答:“我给她点穴了。”
面具男松了一口气,盯着张瑶的双眼透出不容置疑:“放下她!”
张瑶一个机灵,赶紧把柳子君放在一边的软榻上。张瑶也算是草莽中的杰出人物了,什么厉害人物没见过,很久都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了。不过,这个面具男却让他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怕:幸亏这个女人是晕的,不知道自己一路上的行为,否则不堪设想。
面具男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闻言走出大殿,那女人却凑上前来,声音仍然柔媚,也多了一丝庄重:“谷主……”
面具男有些不耐,斜睨她一眼:“有事?”
女人隐忍地低语:“属下想替谷主照顾柳子君。”
面具男一皱眉,声音冷下来:“下去。”
女人咬了咬嘴唇,不声不响地下去了。
面具男转身向软榻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柳子君又冷又累,几乎就是度日如年:因为一直是被点穴的,所以就一直不能动。在马背上飞奔了将近一夜,被夜风吹得浑身冰冷;被张瑶抱着的时候姿势不舒服就不用说了,还要忍受着他的咸猪手;刚才张瑶匆忙之中把她放下的时候,连姿势都没给摆好,柳子君别扭地卧在软榻上,脖子都扭酸了。
刚才听来听去也没听出个头绪,比如这是个什么人?费这么大劲,不惜得罪太子把自己抓来,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个人就是真正的幕后人,还是他也只不过是个中间人?
面具男走过去的时候,看见柳子君是在软榻上趴着的,发丝散乱地铺在一边,俏脸有些苍白,可爱地扭在另外一边。
面具男微微一笑,眼里的冷厉也消失了,换成了温情脉脉。他先试探性地翻过柳子君的身体,大手不经意地碰触到了柳子君的柔软,一阵温软酥麻的感觉从指尖略过,一直传到心里,让他忍不住轻轻一颤,面具下的脸也微微发热。
虽然那感觉让他很是留恋,不过犹豫一下之后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避开那里,轻轻地抱起了柳子君窈窕的身子。
柳子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这人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有趁机吃豆腐。
面具男火热的大手一触到她冰凉的身体,就禁不住心里一紧,赶紧飞奔到后面的卧室里,扯过床上的被子就捂在柳子君身上。然后自己也盘腿坐在床上,把柳子君仔细地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再紧紧地抱在怀里,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一阵强烈的男子气息袭来,柳子君不由得心里有些羞涩: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结实地抱在怀里。身上顿时就暖和起来,心里也觉得一阵温暖:这个人,好像对自己有着发自内心的喜欢和呵护,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恶意和危险气息。
暖和过来的柳子君俏脸慢慢变得红润起来,白里透红的脸色更加惹人怜爱,微启的樱唇吐气若兰,看得面具男心里一阵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