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山上的别墅,可是占地面积却很大,根本就像是山庄了,虽然平日里不怎么住,还是有人按时打扫。在草坪上铺好毯子,四个人悠闲地沐浴在阳光下,想要心情不好都很难。特别是一开始怕生的慕容清池,这时候倒活泼泼像只兔子,撒丫儿地跑啊跳啊,附带还要拉上藤藤。
“姐姐,这个给你——”
两人跑到一处开满鲜花的草地,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脸儿都累的红扑扑的。慕容清池看着风吹过她发梢,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就连他房间里最漂亮的娃娃也没这么好看。咧着嘴笑了一会儿,突然摘下身边一朵儿小花递给她。
“谢谢……”
藤藤接过那朵儿说不上名字的花,认真盯着面前的孩童看,怎么也不觉得他是傻的阿,还知道送自己花呢!虽然比自己大一岁,却老是姐姐长姐姐短,还真是让她不习惯。
“不要了,太多了!”
看着身边一堆的花儿,她都快被埋起来了,一旁的人还是乐此不疲。眼看着身边的花草都要被他给拔光了,藤藤不由地大叫道。
“姐姐……?”
慕容清池抓抓小脑袋上短短的头发,歪着头看她,眼里渐渐起了一层水雾。刚才天使姐姐笑起来的时候好好看,他才一直送花呀,怎么突然对着自己大吼大叫?
“额,姐姐给你编个花环好不好?”
无奈地看着一边的爱哭鬼,她放低音量,甜笑着道。唉,为什么她一定要和这家伙呆在一起啊!慕容狐狸那么奸诈,怎么儿子这么笨?
“好。”
乖乖地坐在一旁,还重重地点着头,慕容清池的眼泪收放自如,立刻就云开雾散了。
“藤藤,领着池儿过来吃午餐了——”
那边,席若素大声地呼唤道,其实是在慕容夜的话题,让她有些心慌。
“看来,池儿真的很喜欢藤藤。”
慕容夜看着远处两个小人儿之间的互动,满意地点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呢!”
顺着他的语意,席若素微笑着回答。看的出来,慕容夜还有未竟的话,她只能耐心地等待。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温雅平和,每一步却都是计算好的,且不容人拒绝。今天的野餐,绝对不会只是一起出来晒晒太阳这么简单。
“既然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彼此,不如早些结婚吧!”
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目光没有什么波动,求婚的话说起来就像在说今天很好一样,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老实说,他也不觉得两人需要什么浪漫的求婚过程,毕竟双方都只是想过平淡的生活不是么?
“这个……”
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提出结婚,席若素有些迟疑,他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这样闪电结婚真的好么?
“既然双方达成了共识,早结婚晚结婚又有什么差别?不如就下个月吧!”
虽然用的是商量的语气,虽然他脸上一直挂着谦和的笑容,席若素还是很想跳起来破口大骂,既然早结婚晚结婚都一样,为什么她不能选择后者?说什么下个月,下辈子吧你——
“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
淑女式的回答,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忽然觉得没有办法单独和这个人呆在一起,她这才把那两个小家伙儿召唤回来。
“你看你,奶油都沾到脸上了——”
藤藤看着满脸奶油一脸傻笑看着自己的慕容清池,好笑之余还是拿出纸巾给他擦干净,举手投足还真像个小姐姐。
慕容清池也不说什么,仍是看着漂亮的小天使,眼睛也舍不得转一下。
“池儿,以后让藤藤姐姐搬到我们家来住好不好?”
儿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慕容清池更加下定了决心,这个婚是一定要结了,虽然席若素看起来还有些犹豫。不过,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答应——
“好哇,好哇,姐姐住我们家,住我们家——”
一脸激动,慕容清池眉开眼笑地道。
这下,母女两人开始同时翻白眼,她们有答应么,自作主张的男人。
食不知味的野餐,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结束,当跑车在席若素公寓门口停下,母女两个都悄悄松了一口气。那对儿父子,根本就是紧迫盯人嘛!
“希望,你明早给我答案!”
站在车门边,慕容夜礼貌地轻吻女士手背,含笑要求道。
“额……好!”
刚有些转好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这男人到底有完没完?
“姐姐,搬来和池儿一起住嘛!”
热切的目光,让藤藤向后退了一小步,想着以后要是都被他给缠上,就觉得身子发寒。
瘫倒在沙发上,藤藤率先发问:“妈咪,你不会真的答应吧?”
“太恐怖了!”
灌了一大杯牛奶,席若素这才有力气说话,虽然慕容家真的很有钱,虽然慕容夜真的可以算是个不错的男人,可她只能说自己不适合,而且看样子女儿也是这样的想法。
“女儿,以后我们还是两个人相依为命吧!”
摇了摇头,席若素不以为意地笑着,说出这句话,她有一种快要解脱了的轻松感,好久没有这么自由了——虽然只是短短一个月。
“好!”
看着重展笑颜的妈咪,藤藤笑着点头道。
唉,妈咪想的也太简单了些,那样财大势大的慕容家,那个沙猪大男人会这么轻易接受拒绝么?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是势在必得,还是小心的好。
“藤藤,我们叫披萨来吃吧!”
窝在沙发里,席若素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白天根本就没有吃多少东西。
“我去订——”
从沙发上爬起来,认命地拿起电话,那微微挑起眉毛的动作,还有面似无奈实则心甘情愿的表情,和某个人都如出一辙。
想着报纸上的婚讯,心口儿又是一阵抽紧,她夸张地笑道:“女儿啊,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照旧,藤藤只是不轻不重地哼一声,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就连这一点儿,也和那个人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