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文明诞生在一万年以前，那时我们的祖先就和猿猴一样进行着狩猎，采摘的集体活动。一万多年以来，人类出了骨架变小以外，大脑的的构造作为一个生物学上的器官没太大变化，我们很大程度上的行为与原始祖先无异。
历史总是最能证明一些问题，猿猴也好，人类也罢，一旦脱离了机体，孤立地生活只能独自面对死亡。为了生存，我们保持集体行动。我们潜意识模仿和学习别人，仅仅只是对孤立恐惧的一种本能体现。
宫殿总是在最繁华的地方，也是帝王最适合的地方。不过，查理却一直都是个异数，他好像特别钟爱曾经加冕过他的地方：兰斯大教堂。
接见德梅斯的地方还是那间忏悔室，除了内定的查理，还有坐在他旁边容光焕发，面容慈祥的妇女，不用想也知道是王后，岁月并没有抹杀她的美丽，而是让她染上一层庄重，“法兰西之花”这个称谓也许并没有说错。
“德梅斯，知道我为什么吩咐你过来。”德梅斯愣神期间，王后约兰德就已经率先提出问题了，嗓音有些沙哑沧桑，如果她没有出声的话，还真是会被她的外貌欺骗，声音是唯一和岁数一起变化的。
“不明白，还请陛下告知臣下。”面对这位国家最有权势的女人，“殿下”已经不能再像以前用了，她是真正把贞德带到统帅的人，即便她最后也没有伸出援助之手。
“你知道里奇蒙当上王宫统帅，我的儿子曼恩伯爵成了宫廷顾问吗？当然，查理你也是我的好儿子，不管别人怎么看你！”约兰德眼神摇曳的光泽征服了德梅斯，好像把他吸引进去，要知道，她现在注视的人是查理。
“谢谢，母后，我也完全尊重您，把你当做我的亲生母亲一样看待。”查理只是顺从地回应道。在他的眼里，约兰德王后永远都是不会骗他的长辈，尤其在这个人心不古的宫殿，亲情是维系封建王朝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利器。
“嗯，街上已经开始传闻，相信你也有所听闻，我们准备让你前往巴黎。”约兰德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把目光移到德美斯身上。
“巴黎，那不是还被英王亨利侵占着，难道是让我去当内应？”德梅斯有些惊讶回答道。
要知道，在查理父亲时代，巴黎就被英军占领，要不然查理现在估计早就入主巴黎。
“只是吩咐你一个好差事。”查理有些不喜，拉特雷穆耶被赶走，他多少有些冲击，谁叫那是他最喜欢的宠臣。哎，君子之交淡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澧。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
“拉海尔，吉尔斯一再推荐的你，里奇蒙也不反对，我怎么也不看好你。”查理抚了一下他那光秃秃的额头，叹息地说道。
“陛下教训的是。”打了胜仗没成炮灰已经是万幸，受点批评也是可以承受的。
约兰德轻轻拍了拍手，制止了他们之间的谈话，缓缓开头说道：“你还在想念贞德？”
沉默的气氛此时弥漫了整个忏悔室，这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我有个布列塔尼表弟，即将当上巴黎大学的教授，你跟他一起去吧。再怎么说，巴黎大学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学。”
应该不是猜测，约兰德王后正在可以回避这个气氛，回避这个问题。
“为什么让我去？”
“路易也在那里上学，我想让你和他亲近，他并不喜欢法兰西。”约兰德想起她那个调皮的外孙，有点焦头烂额。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路易十一，这个一直都不喜欢查理的王子，童年被一直束缚在狭小的城堡中，性格孤僻。在查理晚年时候，什么人都不相信，只想让路易回到他身边，但是路易还是拒绝。被后世称之为万能的蜘蛛王，收复了不少英军占领的失地，评价比查理好很多。
“就是说，让我负责护卫他。”
“哎，你为什么那么笨呢？”约兰德王后的制止好像还是没能控制住查理，他又成了那个曾经的王子。
“路易现在15岁，他即将迎娶亨利的女儿玛丽娜，这或许是政治，但是对于现在我们是必须的。”约兰德无视查理的话。
这是一桩政治婚姻，在王室中太常见，德梅斯不是太奇怪。
“我们想让你成为他日后的大臣，培养他今后的亲信。”
“小臣自忖没有这个本领。”
比起权势，德梅斯还是更喜欢自由，不然当初宣传少女和战争差点判死刑之前，还不如继续当他安逸的小贵族。
“去了那里，给贞德正名。”约兰德王后这句话少，不过分量好像不小。
“什么时候出发。”
“只要你准备完好。”
看来下一站是巴黎了，不，准确来说是巴黎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