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兔子把所有的狼尸拉走,看是在储藏食物。难道秘境里冬天就要到了?姜山心想。
秦玲却是凝重的说道:“大家快走,三天之内必须走出草原。”姜山疑惑,秦玲解释说道:“洪风就要来了。”姜山恍然大悟,在爷爷的笔记中记载着红色平原上很恢宏,杀伤力巨大的风。它像是洪流爆发一样奔腾,甚至风的颜色都是黄色。如同巨大的沙尘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姜山很奇怪的看着秦玲,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秦玲淡淡的说道:“奶奶经常给我们讲秘境见闻。”
几人飞快的穿梭在草原上,已经是第三天了,草原依然是没有尽头。期间他们也见到了一样的情形,狮子被一群水牛围殴致死,愤怒的小鸟拿野猪开杀。
姜山几人已经见怪不怪,如今几人担心的是洪风。
草原的风一天比一天大,两天的匆忙赶路让姜山的精神有些萎靡。另外几人没有像姜山一样狼狈。姜山走在中央嘟囔道:“怎么还走不出草原啊!”
姜山哗哗的翻着爷爷的日记,几天来姜山都把这本日记翻出老茧了。姜山认真看着地图,怀疑那便宜奶奶给自己的是不是假的。
就在这时最前的王图突然停了下来,其他几人也凝重的紧张起来。姜山的视线被挡却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是警惕的握紧了加特林这个轮子妈,悄悄的拉开了保险。
几人相互散开,姜山终于看到了情况。眼前,红色的平原之上钉着一根根木桩,一望不到头。木桩很粗很长,每颗桩子上都刻着字符,像是一种文字。桩子下都有一些碎骨,有的很小,像是兔子。有些很大。
每个被人类标记的奇迹都是一种宏伟而广阔的震撼!
“像是个墓地啊!”姜山摸着下巴说道。
几人没有说话,王图警惕,率先走进这片木桩林。几人也跟上。
桩林没有想象的危险,反而很平静。风到这里就停,一排排整齐巨大的木桩像是围栏般把风给围在了外围。
姜山一边走,一边好奇的看着木桩上的字符。爷爷的日记里并没有记录这里,难道是他们走错路了?还是这些木桩是在爷爷走之后被某些人完成的,又或者说,就是爷爷他们自己弄得。
“也许爷爷不想写,或者到这天笔没水了也说不定。”姜山想着。一边在日记本空白的地方记下这个地方,时不时还会抄一些木桩上奇怪的字符。
几个人商量在这里过夜,其他人同意,姜山却是反对。在姜山心里这里已经跟墓地画上了等号。
姜山的反对被无视了,老刘王图忙着搭帐篷,王图拿出血淋淋的肉准备烧烤。姜山没有想到大块头的王图竟然是个正正经经的大厨,还有证书。
吴策也在帮着找一些生火的东西,秦玲正观察着四周。只有姜山一个人无所事事。
姜山无聊,扔下东西,兴冲冲的一个桩子一个桩子的观察那些字符。时间不长却被一声声啪啪砍树的声音打扰,回头一看姜山都要晕倒,只见吴策那小身板,正拿着一把斧头热火朝天的砍着一棵木桩。
姜山的小心肝都扑通扑通的跳,吼道:“小子,不要砍了!”这可是人家的墓地啊!!姜山心想。
吴策迷惑的抬头看着姜山。
姜山咽了口口水,四处看着,然后如同虔诚的朝拜者,向四周拜着,同时嘴里念叨着:“各位大大,我们不是故意的!”
秦玲这个时候却是忍不住笑了,说道:“这不是墓地。”姜山朝拜的身影立即僵硬。怎么不早说,这不是看我出丑吗!姜山幽怨。
吴策也突然明白姜山心中所想,然后就鄙视的说道:“这一看就是土著铭文地,除了他们什么祭祀,谁也不能进来这里。”
姜山尴尬的笑笑,摆出一番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好奇,什么是铭文地。
刘三子此刻也参与了进来,说道:“铭文地,就是每个秘境独有的一种祭祀方法,他们这是在向养育他们的天地祭拜。”姜山了然,点点头。
夜,很快来了!
这里的夜也很特殊。像是被突然按下开关的灯,原本挂在天空的太阳啪的就暗了下去,变成了月亮。问吴策吴策也是不知道。每个秘境都有神秘的地方,从古至今都流传着,一些关于秘境的神话,比如说昆仑,天池等等,不过这些几乎都被一些家族或者教派自古传承着,只有神农架秘境不曾有什么势力掌管。
当吴策把这些话说给姜山听的时候,姜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那不是很早很早以前这些秘境都已经存在了?!吴策的回答又让姜山大吃一惊。在道教最古老的书上记载,这些秘境与天同在,与地不老,传说是更为远古的一批人所建造。
姜山吃惊的说不出话。又是一个恢宏的故事!
夜里姜山翻来覆去睡不着,从吴策的话里,姜山隐约推出些东西,如果只有神农架秘境没有**控,那么这里一定有什么守护,而且强大到人们不敢涉足,不然以人贪婪的天性怎么不占领这里。
姜山心想,那些凶残的动物,还有他们没有遇到的危险也很可能是阻挠被征服的一大困难。
那么,他们又是为了什么才跟着自己进来的呢,又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会带着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只是因为自己是神农氏行者的身份?
一夜无话,第二天姜山等人出发,桩林本不是必经之路,但如今只有这里可能不会被洪风吹到,几人决定先穿过桩林,然后再绕道,走上日记地图上的路。
大半天的时间,几人走出了桩林。
望着桩林外,姜山气馁而震惊。什么情况!还是没有走出红色的平原,平原上黄色的风刮着。
望过去,黄色的风沙肆虐着,草皮被纷纷掀起,风中偶尔有动物的身体被卷出,只是片刻就被黄色的风如同刀子般被凌迟。血腥味夹杂着黄沙的土腥气充斥着鼻腔,姜山眼泪哗哗的流。
“泥马,能不能不要这么味儿!”姜山忍不住骂道。
洪风像是听到了,更是肆虐。
“哟呵,还有脾气,”姜山仗着洪风吹不进桩林叫嚣道:“你丫的来啊,哥哥在这里等你吹。”说完还向外吹口气。
洪风剧烈,向桩林飞速肆虐。姜山大摇大摆的站在众人的身后,哈哈的笑着。
啪!一声响,一颗木桩被吹断了,姜山有些心虚的向后缩缩。一会儿见洪风还是进不来,就又恢复了嬉笑地脸色。
洪风肆虐,不久,啪啪的又吹断几颗木桩,匆匆的走了。
走了?姜山心想,为什么要说走了。这不只是风吗?
姜山心里也是嘀咕,“连风都听得懂人话,这秘境里的东西都这么妖孽?”
吴策等人也是很惊奇。
这时,姜山忽然发现,在洪风所过之处,被掀起草皮的土地上,一丝丝绿意出现,片刻一束束草芽就长了出来。
泥马!连草都这么的妖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