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完了,这东西肯定在我肩膀上咬下了一块肉,难道老子今天就要挂了。
就在我不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忽然一道黄影从一棵老树上窜了下来,紧接着便听到一声震天的吼叫声,还伴随着“梆梆梆”拍打胸脯的巨响。
我现在已经疼的神志不清了,也顾不上看从树上窜下来的是什么东西,是敌是友听天由命吧。
我虽然闭着眼睛,但多少还是能听到些声响,从这声音上我能分辨出双方正处于对峙,不时的听到匐地兽的低吼声,似乎在警告这对手什么,另一方却是发出了震耳欲聋睥睨天下的嚎叫。
这东西真他娘的大嗓门,我离它太近,震的耳朵都是一片嗡鸣,好家伙,听这声音,能和那匐地兽王相比了。看来也是一个“王者级别“的人物了。
我听到匐地兽一步步往后退刮到地上积叶的“沙沙“声,而另一方却是一步步紧逼,我心里一阵痛快,妈了个巴子的,你们不是牛逼吗,不是嚣张吗,怎么也有做孙子的时候,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双方厮杀在一起的声响,鬼哭狼嚎,嘶吼不断,那声音真是惊天动地,光想想都知道战场上是多么的激烈,不一会儿就听到有重物落地的巨大声响。
我迷迷糊糊的努力睁开眼,刚一睁开眼就发现眼前不远处一个黄毛******蛋子在眼前晃动,一厥一厥的朝两只匐地兽追去,光看见那东西的巨大屁股了,不一会儿就都消失了踪影。
我忍着剧痛爬了起来,这时候我要是晕了过去,谁知道半路杀出来的鬼东西是敌是友,要是敌人,等对方回过头来,老子可就惨了。
地上躺着一只匐地兽的尸体,我使劲踢了两脚,有吐了口吐沫,便摇摇晃晃的朝张大胆他们撤退的方向追去,四周都是迷雾,连周围近在迟尺的树木都看的模模糊糊的,就是低下头也看不清脚下踩的是什么东西,这要是搁平常云雾缭绕的,绝对是“仙境“,但是现在,这他妈就是地狱。
我一路晃晃荡荡向前走去,四周一阵阵的人影晃动,那人影像是在随着云雾飘荡,又像是在走动,忽远忽近的,我使劲摇了摇脑袋,以为是疼痛产生的错觉,可是睁开眼睛,依旧看到这些人影,其中有一张脸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我心里一惊脑袋一下清醒了,这张人脸分明就是那个叫“张倩“的女孩子的模样。
妈的,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阴魂不散”。
我顾不上许多,立刻在背后摸了摸,心里略微得到了些安慰,还好包袱还在,赶忙取出了太极镜,哈哈,我心里一阵大笑,娘的,老子还有这个,敢在老子面前晃,找死不成,正准备拿这太极镜一照,让对方飞灰烟灭,忽然一个念头生了出来,便收回太极镜对着那“张倩”的鬼影真诚的说道:“张倩同学,我知道你死的很惨,是被那匐地兽惨杀的,但我们也和那匐地兽势不两立,所以严格来说咱们是属于一个战壕的同志,你若是有灵就给咱指条明道,到时候我有机会也好给你报仇。”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傻,和“鬼”讲起了道理,但我话一说完,就见那鬼影转过了身向前走去,似乎再暗示我跟着它,我心一横,也不管前面是不是刀山火海,便跟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感觉走的时间不短了,四周暗压压的,似乎这天马上就要黑了,周围的迷雾也稀薄了许多,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道鬼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在这时却听到了流水的声响,我心里一喜,有门,立刻快步向前走去,发现前面是一条河流,宽有二十来米的样子,河水清澈见底,也是不深,不时的有几尾肥鱼游过,周围的参天古树少了许多,显得空旷了许多,这心情也好了起来,空气也觉得新鲜了许多,毕竟在密林里到处都是古树老藤的,一眼看不到天,感觉就压抑的紧。
我痛痛快快的喝了很多水,觉得香甜无比,一扫之前的疲惫**,精神也好了许多,但肩膀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却是更加明显了,之前没有机会处理伤口,现在终于能看看伤口的情况了,我忍着剧痛脱下衣服,肩膀上一大块肉被匐地兽咬没了,白骨可见,肿的老高,这群匐地兽常年也不刷牙,再说也没那习惯,这细菌滋生物便会不少,不想伤口感染了,这可是相当严重的问题,如果不妥善处理,轻的这条胳膊也就废了,重的就不说了,一个死字完结。
我趴下身体小心翼翼的用河水清理着伤口,最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站起身四处望了望,太阳西落,映出一片红霞,景色不错,但哪有心思欣赏这些,也不知道张大胆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借着落晖的余光,我发现前面不远处青黑一片,高低起伏,显然是一片山岭,看这山的走向,正好环抱这片河水,心里暗叹,也是块风水宝地呀。
正自感叹着,什么味儿,我使劲闻了闻,哪里飘来的肉香味,这时摸了摸肚子才知道一天没吃饭了,也是饿的不行,肚里“咕噜噜”的响,心里也是惊奇,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还有人煮饭不成,这时我立刻想到了张大胆他们,甚至也想到了王婷婷,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人总是对什么都抱着一丝希望不是。
我赶忙行动起来,循着香味穿过灌木丛走出一片小密林,香味更浓重了,隐隐有些发焦的味,似乎是什么东西烤糊了一般,在一处小山坡的背面发现了火光,借着光亮看到了四个人影围坐着篝火,我立刻一阵惊喜,居然是张大胆他们,不对,还有飞林子,这小子居然平安的和张大胆他们汇合了,只是一脸的疲倦,靠着一颗大树,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一般。
“张兄弟,吃点东西吧,我想小李兄弟不会有事的。”蒋建国靠着一棵树,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说出的话也是有气无力。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只知道我兄弟是为了救你们才去引开匐地兽的,现在你们都没事,我兄弟到现在还生死未卜的。”张大胆握着插鱼的树枝,颤抖的说道。
忽然飞林子眼睛睁开了,向一个方向看了看,露出了微笑,我赶忙虚了一声,对方会意的略微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