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着押着黎晓曼出来的两名狱警,凌厉的眯起眼眸,“你们……你们竟然把我们总裁的心肝宝贝虐待成这样?总裁看到一定心疼死了,我要告你们虐待犯人……不是,是虐待女人。”
话落,他怒气冲冲的睨着他身旁的林律师说道:“林律师,给我控告他们,告到他们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身无分文,连内|裤都没得穿。”
林律师听到他的话,唇角一阵抽动。
“曼曼……”霍云烯见到才一晚没见,就憔悴消瘦了不少的黎晓曼,双眸中也掠过深深的心疼。
黎晓曼微垂下眼帘,目光暗淡无神,没有理会霍云烯,而是睨向了洛瑞,见他身旁站在一名律师,但没有见到龙司昊,她眉宇间掠过一抹失落,目光越发黯淡几分。
洛瑞将她的失落收进眸底,双眸心疼的睨着她,“黎小姐,你放心,总裁已经知道你的事了,也已经尽快赶回来了,我相信黎小姐不会杀人,所以还请黎小姐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向林律师说一遍。”
闻言,黎晓曼睨向了洛瑞身旁的林律师,粉唇轻抿,没有出声。
“曼曼……”
一直没出声的霍业宏双眼心疼的看着黎晓曼,杵着拐杖走上前。
黎晓曼抬眸睨着神色凝重的霍业宏,秀眉轻蹙,“爷爷,你回去吧!”
霍业宏在霍云烯的搀扶下走到黎晓曼的身前,一双老眼担忧且心疼的看着她,“曼曼,爷爷带了律师来,你把昨天的事情再仔细的给律师说一遍。”
经过昨天一天的审讯,黎晓曼把昨天的事情已经向审讯的警官说了N遍,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再开口多说一句。
她抬眸睨着霍业宏,秀眉深蹙几分,“爷爷,我累了。”
之后她什么都没说,又跟着狱警回了看守所。
黎晓曼给人一种哀默心死的感觉,令霍业宏,霍云烯,洛瑞都很担心。
几人只得去找负责这件案子的何队长了解情况,其结果便是警方已经将证据递交给检察院了,黎晓曼是保释不了了,只等开庭后和警方打赢这场官司,尽全力的洗脱黎晓曼的杀人嫌疑。
从警局离开后,洛瑞便以龙司昊的名义打电话给了市公安局局长吴江,但吴局长表示很为难,这次的事情关系到人命,如果没有新的证据证明黎晓曼没有杀人,是不能将她直接放了的。
……
黎晓曼所在的女监舍,上下铺一共有十六个人。
床铺很窄,不是很大的房间还算干净,整洁,黎晓曼被安排在了最里面的一个上铺。
此时的她依旧是面无表情,低垂眼帘,目光黯淡。
她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关进看守所里。
究竟是谁要这么陷害她?
“美女……”突然,一道中性十足的粗狂声音传进她耳里,她打了个颤,抬眸见她的床铺下站着七八个表情猥琐的的女人。
这七八个女人都是和她一个监舍的,老的,年轻的,沧桑的,憔悴的,面露凶狠的,冷漠的……
而为首的唤她美女的是一个长相男性化,留着短发,身材肥硕的中年女人。
她冲着黎晓曼呵呵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一双肥大的手一把抓住了黎晓曼的双脚,又揉又捏,肥的流油的脸上,表情十分猥琐,“美女,你这脚好白啊!其他地方应该也很白吧?”
肥女人眼里流露出来的猥琐令黎晓曼一惊,瞳孔傒地撑大,难道她遇上女流氓了?
她以前听人说过,监狱里什么人都有,变态的,女人猥亵女人的……
她打了个冷颤,无形的恐惧感袭上她的心头,她竭力压制下心里的恐惧,目光清冷的睨着抓住她双脚的肥女人,“你……你要做什么?”
随即她拼了命的把脚往回缩,可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那个身材肥硕的女人,不但没能挣脱开她那双肥手,还被她拉着往窄小的床下拽。
黎晓曼双手死死的抓着铁床上的护栏,不让自己被肥女人拉下床。
而肥女人见她紧抓着床不放手,眼神猥琐的看着她身后的七八个短头发的女人使了下眼色。
那七八个女人会意,上前就开始脱黎晓曼的衣服。
“啊……你们做什么?别碰我……滚开……你们这群疯子……”
黎晓曼惊的单手抓紧了铁床护栏,另一只手抓紧自己的衣服,可任她再用力,她还是被那七八个女人从上铺给拉了下来。
“啊……”摔倒在地上的她痛喊一声,全身的酸痛令她觉得骨头似乎都快散架了。
她趴在地上,紧咬着下唇,努力将即将奔涌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她不能哭,绝对不能。
突地,她的头发被人狠狠的揪住,她疼的皱紧了眉,被迫的仰起了头,还没反应过来,她娇小的身子就被人翻了过来,随即一阵窒息感传来,刚刚那个身材肥硕的女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你做什么?滚……滚开……”
黎晓曼吓得脸色一白,双手拼命的想要推开身上的肥女人,可是却徒劳无功。
肥女人一脸猥琐的看着她,“美女,别怕!反正没事做,我们玩玩。”
随即,肥女人的双手不停的在黎晓曼的身上抚|摸。
“救命……滚开……呕……”
一阵恶心感从胃里腾起,黎晓曼干呕起来,拼了命的挣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求救声,可是监舍里的其他人都无动于衷,似乎已经见惯这种场面了。
原来电视里演的监狱里的犯人都喜欢欺负新来的,没想到是真的,她怎么这么倒霉,还遇到了变态?
肥女人已经开始脱她的衣服,那张满是口臭的嘴作势就要亲下来。
见状,黎晓曼目光一冷,纤细的双手紧握,求人不如求己。
她偏过头,趁那个女人低下头亲她时,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耳朵。
“啊……”肥女人痛的大喊,直起身,伸手捂住被咬痛的耳朵,目光凶狠的看着黎晓曼,“你敢咬我,MD,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我就让人狠狠的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谁是这里的老大。”
肥女人说完,看向监舍里的其他人,不悦的吼道:“给我打,脱光了打,打到她怕为止。”
听到肥女人的话,黎晓曼心里一惊,清澈的水眸目光清冷的睨着肥女人,以她一人之力是对付不了这监舍里的十多个人的,所以擒贼先擒王,她只能先擒住这个肥女人了。
见肥女人准备从她的身上起来,她目光一冷,用尽全力的将肥女人扑倒,扑上前用纤细的双臂用力的勒住肥女人的脖子,语气冷漠的道:“你可以让她们动手打我,但我死都不会放开你,看是你先被我勒死,还是我先被她们打死,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难对付的不是凶狠的人,而是不怕死的人。”
黎晓曼平日里虽然看着柔弱,但她骨子里潜藏着非常强悍的一面,一旦在某些事的刺激下,她这种强悍就会被激发出来。
而一个不怕死的人,是绝对不容小觑的,因为她有些潜在的能力会被激发出来。
黎晓曼进了这里,心就凉了一大半,她现在没什么好怕的了,就算是死,她也绝不会让自己被这个肥女人猥|亵。
监舍里的其他女人没想到看着柔弱的黎晓曼会这么强悍,见她用胳膊勒住了肥女人,她们站在原地,有些惧怕的不敢上前。
被勒住脖子快要岔气的肥女人,不停的扭动着肥硕的身子,大喊道:“救……救命……救命……”
由于她不停的扭动身子,黎晓曼为了能控制住她,用尽了全力,她的额际和清丽的小脸上都已经渗出了细汗。
这时,监舍外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随着监舍的灯骤然的亮起,两名狱警手里拿着电棍进来,怒吼道:“谁在闹事?”
见狱警来了,黎晓曼立即放开了肥女人。
而肥女人则是趁机向狱警告状,“是她……是她在闹事,她想勒死我?”
狱警看了看一脸委屈的肥女人,知道她喜欢欺负新来的犯人,以前那些被她欺负过的犯人被她毒打一顿也就不吭声了,而这次竟然来了个不怕死的。
狱警又看向了黎晓曼,手里的电棍指向她,“你,过来,跟我们走。”
闻言,黎晓曼忍着全身的酸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那两名狱警出了监舍。
随后她被狱警推进了一间狭小黑暗的禁闭室。
你给我待在里面好好反省,看你还敢不敢闹事?
“嘭——!”
狱警冷漠的话音落下,铁门重重的被关上,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虽然禁闭室里十分黑暗,但黎晓曼一点也不害怕,心里反而放心了许多,至少在这里,她不用担心会有人对她不利。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纤细的双手抱住双膝,头埋在臂弯里,一双失去光泽的暗淡眸子毫无焦点的睨视着暗的伸手看不见五指的禁闭室,苍白憔悴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喜不怒不悲不忧,就像是一个没有魂魄的木偶人。
到了深夜两点左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铁门被打开,狭小幽暗的禁闭室里一下子明亮起来。
抱着双膝坐在地上,头埋进手臂里的黎晓曼没有因为有人进来而有任何的反应。
“晓晓……”突然,一道夹杂着心疼和担忧的低沉熟悉音响起。
闻声,黎晓曼微怔,魂魄像是瞬间回归了肉体,秀眉蹙起几分,她怎么听到龙司昊的声音了?
他远在法国,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她一定是听到幻觉了。
她依旧没有抬起头来,突地,她被人一把拉了起来。
心里一惊,她抬起了头,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狭长眸子中,那墨黑的瞳眸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晓晓,是我。”从法国赶回来的龙司昊狭长的幽眸紧紧的睨着憔悴了不少的黎晓曼,眸底缀满了心疼。
“司……司昊……”黎晓曼清澈的双眸震惊的睨着眼前熟悉的俊美面孔,眸底氤氲起一层水雾,隐忍了许久的泪水在见到龙司昊后,再也抑制不住的滑落出来。
她伸手轻抚着他俊美的脸,清澈的水眸中,晶莹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司昊,你回来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她负气的抡起拳头捶打着他健硕的胸膛,哭喊道:“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我被人欺负了,他们冤枉我杀人,我没有……我没有……”
龙司昊双臂一收,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白皙的下巴抵在她的额间,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自责,“我知道,晓晓,对不起!我不该去法国,不该离开你,对不起!对不起!”
黎晓曼将头深埋在龙司昊的怀里,纤细的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劲腰,闻着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委屈的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