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睡,听到了吗?韩泰紫……”郑彦朔情急之下居然打出了韩泰紫的名字。
“什……什么?韩泰紫?他是谁啊?”韩泰紫发回这行字,他自己也有些心虚,他不知道郑彦朔为什么会打出韩泰紫的名字,难道他已经猜中了吗?
“是啊!知道这么多事情的,和我脾气一样倔,是‘FOVNDER
SKY’的职员,而且能编出这种密码,如此高明的人,除了韩泰紫还会有谁?”其实郑彦朔也是瞎蒙的,他根本没有任何把握,只是为了延长时间,不让那个神秘的设计师去休息,告诉他一些更有用的东西。
“是吗?我不是你说的韩泰紫,我的身份你根本猜不到,我对你说的那个人不感兴趣,你自己慢慢玩儿吧!这种小孩子玩的聊天把戏只有你才会想到。我下了。”韩泰紫关上电脑,心怦怦地跳动着,脸上火烧一样发热。
“这小子,怎么会知道?他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呵呵!”韩泰紫邪笑一下,深吸一口气坐在了沙发上。
郑彦朔也摊坐在了椅子上。“还是没能留住他,从他口中一句话也套不出。”他用手卡住前额揉了揉。“可是……”他好像又明白了些什么,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清楚。
“宵然,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才能告诉我?”郑彦朔打开工作室的门走了出去,脱离昏暗灯光的束缚,离开了别墅。
佳木斯。
构造别致的豪宅,是宵然的爸爸亲自设计的,一个伟大的设计师,在宵然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后来是她的妈妈,她一直在独自一人面对恐怖的黑暗。空荡荡的房子里边经常只有她一个人简单的呼吸声,可她却渐渐成为了一个坚强的女孩儿,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一个人哭泣。
满天纷飞萤火虫像是一个冥顽的灵魂,总是在没有月光的晚上陪她……
宵然、紫鸢和乔木三人来到了她已前居住的地方,仍旧就那么清静,只是墙壁布满了更多的绿色植物,很具有田园景色。
他们推门走了进去。
“哇!好漂亮的花啊!这么多,是花海吗?真是太美了。”紫鸢刚踏进大门就看到大片大片紫红色的花朵,激动地叫了起来。“乔木,这是什么花啊?”
“我……这个好像是……白芨花。”乔木也敢肯定。
“你怎么知道?”宵然回头看头他。
“哦!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只听名字以为是白色的花朵呢?原来是紫红色,看起来真的很不错。”
“是不错。”宵然望着白芨花看了一阵儿。走到门前掏出钥匙,“我们进去吧!”她打开了房门。“这里摆设很简单,以前在这里住也只不过是有个栖身之地而已,你们随便吧!我到那边看看……”
宵然走到了厨房、卧室、客厅、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布满了灰尘,但却有种永远洗不去的熟悉感,那种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她用手抚摸着一样一样的东西。往日美丽的画面逐一浮现……
她走到冰箱前,慢慢地擦拭着,突然间她看到冰箱的门面上贴着一张小纸条,她俯下身子靠近些,希望能够看清楚:
大败类,我今天有事先走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吃过后就赶快来学校吧,至于那件事,你可一定得帮忙啊!
“大败类?”宵然轻声黙念着令她难以置信,当她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她与郑彦朔在一起的一幕幕飞速涌入她的脑海。
浴室。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本来相貌?”
“听着大白痴,他们想对付的人是我,呆会儿趁混乱赶快逃走。”
漫舞酒吧外。
“我好想你呀!不要离开我,千万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家里。
“我都不怕吃亏给你看了,你怕什么?把手放下来啊!”
“有问题吗?又不是没看过,担心什么?”
舞会。
“怎么,高贵的王子不可以请他美丽的公主跳舞吗?”
“我教你。”
“我是你的王子。”
“对不起,都怪我,没和你商量就出来,对不起,不要再哭了,我的心都快被你哭碎了。”
“怎么可能?这……”宵然拿着纸条的手在不断抖动,她的双眉紧紧拧在了一起,她感觉到头像炸裂般疼痛。“郑彦朔,郑彦朔……”宵然大声叫出他的名字。“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办……”她双手抱住头慢慢地蹲了下去,有晶莹的液体打在木制地板上,发出锈钝的撞击声。“我该怎么办……”
“宵然,宵然,你怎么了?”紫鸢听到宵然异样的声音,立马冲了过去,她扶住宵然不住抖动的肩膀,“怎么了?郑彦朔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伤心的事了吗?”
“郑彦朔,郑彦朔他……我……”宵然已经泣不成声了,整个身体都只靠紫鸢的双手支撑而已。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紫鸢把她揽入怀中。“我们还是回去吧!”紫鸢转过头去对乔木示意。
乔木点点头,紧张地看着宵然,他再走上前扶住了宵然,紫鸢和乔木一起拖起宵然,把她带出了屋子。门重重地关上了。像是有只无形的魔鬼之手把门甩上,隔着一扇门,生活在两个世界。宵然的心也随着门声“咯噔”一下锁上了。她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想起了郑彦朔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可她并没有忘记洛啊!这三年来洛一直照顾她,他承受了多少的痛?在宵然的心里面摆放着两份感情,哪份才是属于她的?或者两者都不是呢?
玉溪。
一辆黑色世爵轿车在街道上狂奔,如发了疯的野兽,显得格格不入,亚麻色的头发留长了些,或许是因为太长时间没剪了吧!净白如白玉的皮肤,却又不缺少男人特有的阳刚之色,淡蓝色衬衣的前两个扣子没有系,自然敞开着,勃颈上的双心项链仍然顽固地垂动着。他的右臂在车门上的窗框上庸懒地搭着,左手则控制着方向盘。毫无力气地看着前方,没有特意地锁定目标。车上的录音机里飘散着幽扬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