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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与父兄同赴许都,被曹操当作棋子(1)

以决出北方唯一强者为目的的官渡大战,在对阵了整整一年之后,以曹操的完胜落下帷幕。

袁绍只带着八百骑逃回邺城,侥幸保住性命,没来得及跟上快马的诸人,则成了曹操的军士取笑戏弄的对象,其中就有沮授。

曹操器重其品性,想要收之重用,没料到这个沮授盗马欲归,被军士发现,曹操一怒之下将其斩杀。另有审配的两个儿子,则称愿意为曹公效劳,曹操将二人归入司空府,任侍曹,其余投降的人,各有封赏,自己一方的有功之人,更是加官晋爵,众人皆大欢喜。

另边厢,袁绍回到邺城,马尚未停蹄,身未及卸甲,就直嚷着:“诸公误我!诸公误会我!”他先是以犯上之罪将田丰收押,没过两天又给他加了条擅杀同僚,紊乱人心,以致内外生隙,将士不能用命的罪名将他判以斩首,即刻问斩。

“擅杀同僚”指的是许攸一事,许攸家仆酒后调戏良家,良家不从,家仆怒而杀之,按律,奴婢犯法,主人也应受到惩罚,田丰念及许攸与袁绍的关系,又值军战,于是只将家仆,而没有许攸,没想到许攸听闻这件事后,竟不顾大局,由官渡跑回邺城,大闹田府,污言秽语,极尽侮辱,田丰家仆看不下去,将其乱棍打死。

沮授死了,许攸死了,田丰死了,袁绍身边可用智囊至此所剩无几,曹操听到细作报来的消息,对众人说道:“袁绍自断臂膀,死期不远!”

他有这般不可置疑的信心,一则是他几乎全歼了袁绍主力,二则是辛毗告诉他,袁绍内部,从来是外敌不可惧,内乱犹可怕,如此一来,彻底扫平袁绍的势力不过是时间问题,也许不用自己动手,他们内部就会自行瓦解。

曹操很高兴,审配、逢纪也很高兴,随着沮授、田丰相继而亡,失去坚定支持者的袁谭无力再与袁尚争夺嗣子之位,单剩一个郭图,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不过这个已跟辛毗无关,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司马懿写一封长信。

在信的开头,辛毗夸赞了司马懿的先见之明,曹操确实没有杀他,不仅好言抚慰,一听师出孔明先生,更是表奏朝廷,封他为议郎,留司空府专事顾问策对。此后又将官渡之战诸人的表现一一作了说明,并加以点评。

信末,辛毗写了一首五言诗,前面无甚可观,最后两句“共饮许都城,伫立望山河”,虽质木无文,却也颇具气态,司马懿笑道,这个辛毗,刚被曹操封了官,就忙着为自己的主人招揽人才。

司马懿将信收进暗褐色的匣子里,凝神思索,一场大戏落幕,另一场大戏就该上演了。至于是什么样的戏码,他现在还摸不准,看不透,但是他肯定,一场官渡之战平息不了纷乱的局势,再说袁绍虽折戟断翅,但根基尚在,曹操势必要斩草除根。韩浩恐怕还得留在军中效力,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司马懿连夜写了封信给辛毗,与他交换对局势的看法,并让他一并告知蒋济、陈群诸人,听听他们怎么说。没几天,辛毗遣人送来回信,诸人皆认同司马懿对大势的看法,只是在具体措施上,各有己见。

在辛毗看来,曹操将会静观袁绍内部自行崩溃,而蒋济与陈群也认为曹操不会主动出击,但原因不是静观其变,而是袁绍已经受到重创,在可预见的三五年内不会对曹操构成威胁,此间,曹操会专心民屯要务,这是他耕战图略中最重要的一环。以往由于事关重大,由他亲自督导,只因袁绍的突然进攻而使精力转移,交给荀彧代管,现在定然会恢复原样。

几个人你来我往以书信传意,挥斥方遒,分析得头头是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没料到,曹操并没有按照他们任何一人所料想的那样行事,而是亲自领着大军征讨刘备去了。

当辛毗将这一消息告知司马懿后,他先是震愕不已,一个将寡兵稀,占无城池,争无良策,行藏如匪,流窜如寇的人,至于让曹操大动干戈吗?后来捉摸,曹操的这一举动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曹操架空天子,独揽大权,论地位论名望,都已登峰造极,以为无人可逾,但刘备打破了他美好的愿望。此人被天子称为皇叔,被公卿敬为英雄,虽势小而名重。此外,刘备一个编席贩履之辈,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其心不改,其志弥坚,如同在岩石缝里生长的野草,顽强而坚定。黄巾乱起至今,不知道死了多少豪杰壮士,而他这个大耳郎,却还活着,不能不说是个人物,比之袁绍、袁术,以及那个乐自逍遥的刘表强韧得多。

其疾虽小,疏之必生大患,趁他羽翼尚未丰满,及早铲除,早了早好,而且,刘备也算是袁绍的同盟,消灭了刘备,袁绍就少了一分力量,使其更加胆寒。一石二鸟,曹操的心思不可谓不深,自己与曹操的差距,或许就在于此吧。

司马懿抽过一册空白书简,拿起笔给辛毗回信,刚写了两行,杂役来敲门,说是温县来人,司马懿心中一喜,自从来到郡衙,除了大哥司马朗领着张春华来探望过他一次之外,家中再没来过什么人,这次会是谁呢?

心中正好奇,一个浑身透着马粪味,身扎短衣的人进了屋子,原来是家里的马厩管事。那人一见司马懿,赶紧行礼问安,而后说:

“老爷吩咐,让公子速速回家。”

司马懿问是什么事,那人摇头说不知。

司马懿觉得应该不会是什么要紧事,否则哪还有工夫在这里卖关子!于是取来钱,让马厩管事找间酒舍好好吃一顿,自己谢过杂役,慢悠悠地向后堂走去,见郡守右手支着脑袋,正眯眼打盹,便又悄悄退出,过了半个时辰再去,郡守已在案上批阅文牍。

他小步来到郡守面前,躬身施礼,没说司马防让他回家,只禀自己告假几日,会会朋友,他以为郡守会问东问西,结果一口应允。

告退回屋,将官服、官帽收拢放妥,又整了整屋子,这时候马厩管事吃完饭回来,司马懿将包袱交给他背上,两人出了门。

到家时天色还很通亮,管家已在门前恭候,待司马懿跳下马,带着他来到司马防的书房,司马朗早就在屋里端坐。

司马防让他坐在司马朗的下侧,说道:

“仲达,咱们父子三人,明天起程去许都。”

“去许都?”司马懿登时一怔,上身向前一倾,问道,“父亲是想去观仰圣都吗?”

“天子脚下,皇皇巨城,别人稀罕,为父却不在乎,再说,如今身子骨也老了,懒得动换!”司马防捋捋灰白相间的胡须,神态如同仙翁一般,“可是那个曹孟德几次来请为父,为父回绝他不下三次,他还是不死心,今天早上又遣人来请,还让把你大哥和你一起带上。既然他那么诚心实意,为父心想,去就去一趟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若再拒绝,就未免显得我司马防太矫情了,因此才让你赶回来!”

司马懿倒不在意什么曹操不曹操,让他欣喜的是能见着许久不曾相会的老友。可是曹操为什么要我和大哥随父亲同往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往下深想,跟父亲与大哥聊了会儿郡上的事,出了屋,从后园穿过曲廊,直奔自家而去。

张春华手捧书简正读着,见司马懿既不敲门,也不招呼,推门而入,顿时柳眉一垂,杏眼一横,怪他欺负自己。去父亲处,又是注意这个,又是小心那个,一到自己家,就把规矩给忘了。司马懿也不多言,抱起她直往榻上而去。刚把张春华放到榻上,她竟像条泥鳅似的钻到地上,嘻嘻笑着回到书案,叉着腰,嘟着嘴,瞪着她那双杏眼,道:

“奴家正看书呢,夫君倒好,就只顾自己快活!”

“看书?看的什么书?”

张春华娘家只有女儿,故而将她当作男儿一般养大,认识些字并不稀奇,但当她说自己在看书,还是引起了司马懿的好奇。他拿来一瞧,是刘向编撰的《列女传》,放声大笑:

“这确是一本好书,你已是人妇,应该多向前人学学为妇之德,为妻之道,使家族得以延绵不绝,使门楣教人敬仰!”

说着,又往她的身上凑去,张春华拉住他的手道:

“《列女传》固然有贞顺、节义、孽嬖之说,可夫君别忘了,书里也有贤明、仁智之论,妾身看这书,不看那些长篇大论,之乎者也,只看如何为夫君分忧,为夫君解难。夫君志存高远,日后必有作为,妾身虽不能横刀立马,济世广达,但也该成为夫君的内助之贤才是。”

没想到自己的爱妻不仅人娇貌美,还全心全意为自己思量,替自己着想,司马懿不禁肃然起敬,有这样的贤妻,还愁什么呢!

次日一早,下人打开大门,准备清扫门庭,发现门口停着一辆车,双辕驷马,车上马夫压着斗笠正睡着香甜,下人将他唤醒时,他一激灵,差点没掉下来。

原来曹操念及司马防年岁已高,特意安排了安车来迎。安车,即安稳可坐之车,供德高望重者乘用,有一马安车、双马安车,也有驷马安车。驷马安车只用于礼尊之人,规格最高,曹操对司马防的尊重关照,可见一斑。司马懿却不以为然。

“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我看曹操这次请父亲去许都,没他说的那么简单,背后说不定有阴谋!”司马懿对司马朗低声道。

“我上次去郡衙,你不是还赞他有远见吗,现在怎么又说起他的不是来了?再说,父亲早已退出官场,手无寸权,坐无寸位,曹操对他会有什么阴谋?”

“小弟确实佩服曹操做事手段,用人手腕,但小弟也从不屑其出身为人,而且方才是就事论事,有句话不是说嘛,贤者亦有狡诈处,奸佞之人非无是。一人千面,纵使曹操这好那好,总有让小弟看不顺眼的那一处。”

“你还纠结曹操的出身?我不是跟你说过,英雄不问出处!”

“这个道理小弟自然知晓,小弟并不纠结这小处,在乎的是曹操以庶族之身号令天下,不拘一格,唯才是举,看似让更多人有了施展抱负的机会,实际是借此排挤士族,照此下去,还有我们这等世家容身之所吗?士族没了,司马氏又怎么可能久存?”

这个问题司马朗倒是没有想过,其实是他并不在乎什么庶族士族名分,让百姓吃饱穿暖,才是正经事。

“看大势,小弟说不定也会投效曹操,但小弟投曹,不为个人荣辱,而是要恢复天子与士族治天下的传统,光大我司马氏。曹操寒门微贱,世家大族多有不齿,何况自光武皇帝以来,已历二百余年,岂会甘心受曹操摆布,不管曹操创下多大基业,到头来还是会被人夺走。”

“仲达,这话过了!”

“大哥请勿见怪!”司马懿作揖道,“亲赴苦劳,治邑安民,小弟不如大哥,善断伐谋,窥心虑远,大哥不如小弟。”

司马朗面有愠色,因为司马懿很少在他面前这么直来直去地说话,甚至带点挑逗意味,但他旋即莞尔道:

“好吧,为兄说不过你,季珪曾赞你聪亮明允、刚断英特,对你期于厚望,为兄也认为仲达你能光耀咱们司马家,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啊!”

司马防被人搀扶上车。司马秦氏与几个小儿并一众家仆都来相送,一见这场面,司马防对自己的老妻感慨道:

“这般光景,让我想起致仕时同僚送别的情景,一晃十余年,物是人非,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摸摸站在最前头的司马孚的脸,道,“以后如何,全在后生们了!”

安车在前,司马懿与司马朗策马在后,原本只有一天半的路程,因要照顾司马防,走了三天。曹操亲自来迎,仪仗浩荡,文武并肃,两人相见,司马防就要行礼,曹操急忙止住,搀起他的手,一起进城。也许是常年征伐的缘故,比起五年前,曹操明显瘦了不少,但气色还算不错,看不出年岁的痕迹。

司空府似乎作了整修,比起五年前,更加檐高面阔,门丁垂手恭迎,卫兵执戟,一刚一柔,别有意味。跨进门槛,一条甬道映入眼帘,两旁大树拢荫,四周野草簇地,恰好此时天净风清,彼此辉映,境界虽然浅显了些,但还是让人心旷神怡。

内府早已摆上各式珍馐美馔,六位身披薄纱,肌肤白皙的女子分立在侧,以供驱使,那是曹操特意安排的宠姬,以示对司马防的敬意。

曹操拉着司马防的手,向他一一介绍朝堂重臣及自己司空府的掾属,荀彧、程昱、荀攸、陈群、郭嘉、蒋济、辛毗、杜袭、赵俨这些人,有的见过,有的听过,当介绍到御属孙资、令史刘放时,司马防不禁多看了几眼。

今日到场的人,无不权尊势重,禄秩优厚,单拿陈群来说,他现为西曹掾,秩比四百石,专事府内各掾属的考功评议,对其有迁谪任免的权力,故而有“令在司徒,位在西曹”的说法。御属、令史则是掾属的下手,秩百石,平日也就是替曹操办理文书车马之类的琐事,身份低下,不入流品,众人不屑。就是这样位低秩薄的人,竟也与陈群等上官同处一堂。

曹操这样做必然是有所用意,他很可能是想借此显示出对府内掾属的一视同仁,但深意还是对这两人的器重。司马懿这样想着,看了看陈群,又瞥了眼司马朗,只见司马朗双手交叠于前,两眼平视前方,面露浅笑,正经庄重,就像站在朝堂等待天子召见的侍臣。

曹操携司马防在主位坐下,其他人也依照各自身份落座,曹操一声“开席”,四个役夫吃力地抬来一个半人多高的四方鼎,鼎内沸水与牛肉齐翻滚,香气扑鼻,勾人肠胃。司马懿眼尖,看到其中一个役夫忍不住舔了下口水。这时曹操举起酒爵,朗声说道:

“司马公任洛阳令时,不以我出身卑贱,举荐我做了洛阳北部尉,我由此入仕,杀贼去奸,除暴安良,拱卫汉室,屈指已二十七年。如今虽未到海清河宴,时和岁丰之时,但为期亦不远矣,这都赖诸君戮心同力。

“有道是‘穷不忘操,贵不忘道’,照我说,贵不忘道,更不能忘情。洛阳令于我有提携照顾之恩,若非洛阳令,曹某不知今日身处何种境地,故而劳请洛阳令到许都,观鸟斗兽,以作娱乐。洛阳令身得自在,心享逍遥,寿比南山,坚如松柏,就是我的福气。今天曹某备下薄酒,此为家宴,众人不是亲朋就是故旧,不必拘礼。来,诸位,干了这一爵!”

众人掩面仰脖,爵干酒尽,而后各自畅叙。曹操见其乐融融,颇有点自负地对司马防说道:

“洛阳令,若非曹某披荆棘,兴义兵,讨不臣,这些人又哪里能在此优哉游哉地吃酒寻欢,天子又哪里能安坐宫廷而不必遭受离乱之苦。洛阳令,我可与哪位古人相提并论?”

“司空救乱诛暴,居功至伟,不过老夫只知今人,不闻旧事,不知道司空可与哪位古人同烁古今。”作为客人,客气话还是要说的,而随后的一句毫无隐藏地表明了司马防的态度,“不过老夫当年举荐司空时,司空的才能也就只适合当一名县尉!”

曹操听得出司马防话里的意思,但他没有恼怒,反倒眉飞眼笑。

位高使人敬,权重使人畏,敬,往往远之,畏,往往唯诺。那些个文官武臣、掾属文佐,虽然跟自己关系融洽,用命无间,毕竟尊卑有序,主属有别,自己可以喜悦时大笑,悲伤时心哀,尽无所隐,但他们不能抛开自己的身份,像自己那样坦率直接。

即便是在家中,同样有夫妇、父子间的纲常伦理,上下羁绊,除了正妻卞氏多少还能跟他说点体己话,其他人无不唯唯诺诺,丝毫体会不到家庭的温暖,更别说什么人情味,而司马防的话,则让他感受到久违的快意。

司马防能对自己直言而谈,不加掩饰,一来是他跟自己没有利害关系,二来也是对彼此情谊的尊重与珍视。看着众人欢笑,一种深深的难以名状的寂寞感朝他涌来。

吃罢酒宴,已至深夜,司马防喝得多了些,没等人散去,就靠在凭几上睡着了。司马懿与司马朗左右搀着,伺候父亲去曹操安排的卧室。

清晨刮起的大风,过了正午,悄然隐遁,只剩下索索之声在树间穿梭。曹操轻装皮冠,领着司马防父子,去许都三十里外的许田围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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