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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跪别恩师,司马懿入仕(3)

转眼到第二年正月初七,庄上的百姓陆续来给胡昭敬贺帖,提米酒,送蒸馍,庆胡昭六十大寿。晚上,庄上杀羊炖肉,围起篝火,排开寿席,胡昭被请入上位,那些个受过他教诲的孩子们齐刷刷跪在地上,向他叩首三拜,阿昭叩得尤为起劲。

平日冷清的陆浑山这会儿总算有了点喜庆的气氛。

从后山回来,胡昭感觉身上有些困乏,早早睡去。胡昭已是花甲之年,精力大不如前,前些年有时还下山去会会他的那些老友,去年则一次也没有。

看着已然老态的胡昭,再瞅瞅朝气蓬勃的阿昭,司马懿感触良多,枕着双手睡不着觉,这其中另有原因。昨天,司马防遣人送来一封信,说司马懿随孔明先生习文修武已近六年,郡上已推举司马懿为孝廉,司马防要求他尽早回家出仕。

身为父亲,司马防已经为自己的儿子设定好了仕途生涯,从州郡长吏至三公掾属再到朝廷高官,这其实也是大多数世宦巨家为子弟铺陈的一条稳当而又前途无量的典型进阶之路。

司马懿虽然在出仕这件事上与司马防有着迥然不同的认识,可是父命不能违,况且司马防还在信里说,春华已行笄礼,要他早日回家完婚,这是家族大事,他更不可能忤逆。可是,该怎么跟胡昭开口呢?先生越来越老,越来越孤寂,这个时候离开,把这样一位老人留在深山,是不是太不近情理了?

想起满头白发、脸颊消瘦、双眼深凹的胡昭,司马懿就一阵难受,六年来,他跟着胡昭,经历了诸如生死这样的大事,有着比一般的师徒关系更为深厚的感情。的确,除了与他聊过几次兵法,交流过一些人生道理之外,胡昭没有教授过任何真正的学问,但司马懿分明感到,胡昭的一言一行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自己,这才有了如今的自己。

就这么走了吗?

司马懿不停地问着自己,就这样,他再次失眠了。

次日天刚有点亮光,司马懿就从屋里出来,冲了个冷水澡,照例劈好柴,喂信鸽,舞了会儿剑,而后到房间准备添件衣服,推开门,看到胡昭正坐在自己的那张竹榻上。见司马懿回来,胡昭示意他不要吵醒还在熟睡的阿昭,窝好被他踢乱的被子,走出屋子,转身轻轻关上房门,下楼往后院走出,司马懿紧紧跟在他身后。

“仲达,我虽然上了年纪,可骨子里还很年轻。刚才我趁你洗澡之际,偷偷摸到你的屋子,又一声不吭地把你带出来,是不是有点顽童的样子?”胡昭转过身,亲切地笑着。

司马懿还在捉摸先生怎么有那种举动,等明白过来,鼻头不觉一酸。

“仲达!那天我从庄上回来,恰好碰到一个生人,一问原来是你家的信差。他跟我说,家里正忙着布置,为你的婚事做准备,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直说呢?”

司马懿低下头,面有愧色。

“阿昭说你两天没合眼了,老夫就猜你有心事,是不是令尊叫你回去完婚?回去吧,回去吧,天下无有不散筵席,就合上一千年,少不得有个分开日子,等完了婚,你就真的成人了。”

司马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向胡昭磕了三个响头。

温县司马家,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骑马的,坐轿的,来者不断,临门的街道原本就不宽敞,现在一下子涌来这么多人,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幸好早有准备,任他是司马家的故旧新朋,还是张家的七姑八姨,或是单为凑热闹,讨杯喜酒喝的,皆安排妥当,待客接物上毫无差池。

由于是在周宣王时得赐“司马”姓氏,因此婚礼严格遵循周礼,宾客虽多,也只是简单的饭食,众人皆知司马家崇尚古礼,因此也没有不满,反倒赞其礼数周全。

行完正婚礼,已是入夜时分,侍女持烛退出,司马懿与张春华正式结为夫妇。次日一早,张春华沐浴更衣,觐见公婆,行成妇礼,三个月后,再择吉日,全族祭告家庙,婚礼才算正式告成。

从公婆屋里出来后,张春华径直回到自家,见司马懿正披着一件薄衣,在窗下看书。她一把抽过书简,笑道:

“唉,夫君都看了半辈子书了,今天能不能歇息歇息?”

司马懿无精打采地抬眼看看自己的妻子,摇头苦笑:

“为夫这哪是看书,打发时辰罢了。”

“还‘为夫’、‘为夫’的!”张春华揶揄道,“既然成了丈夫,也该寻点正经事做了吧!听父亲说,夫君在孔明先生那里习学六载,孔明先生的大名,妾身在娘家时也曾听过,似乎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何止是了不起,”司马懿本想跟她聊聊胡昭,但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了,跟一个妇道人家说这些有什么用,便接过妻子“正经事”的话茬,说道,“郡上已荐我做了上计掾,等拜祭家庙后,为夫就去怀县赴任。”

“上计掾?”张春华出身官宦世家,鸿儒显宦来得多,听得更多,因而笑道,“妾身以为夫君好歹也是名门俊秀,又曾追随知名天下的孔明先生,怎么稀罕这等卑职?”

“你有所不知。”司马懿一扫刚才的颓废,站起身,直着脖子说道,“上计掾专事一地的户口、垦田、度支、刑案的统和报送,关联上官的迁谪;另外,每当上计呈报之时,天下所有的上计掾都会齐集司空府,相貌仪态如何,风度言辞如何,一较便知,与郡守脸面上大有关系。因此上计掾虽是地方小吏,但郡上择人,家世、体貌都要详加考虑,郡守选为夫做上计掾,一方面是因为咱家名望,一方面为夫长相学识谈吐也不曾辱没了这份差事,再说,这份差事是父亲早就安排好的,为夫怎能拒绝?这是其一。

“为夫幼承庭训,长而受教,空耗在上计掾这个位子上,决然不会甘心。你可知晓天下情势?”

张春华懵懂地摇摇头,司马懿一笑,瞧自己问的,妇道人家知道哪门子天下情势,可是如果不跟妻子掏心掏肺,夫妻就不能同心,不同心则生隙,生隙就会疏离。

“天下汹汹,群雄逐鹿,霸者纳士,贤者择主,无不想成就功业,彰名万世,为夫一身学问,满腔热血,怎么能老死乡中!只是现在时局还不明朗,为夫正好利用出任上计掾的机会,历练实务,同时眼观天下,待时而动。”

听完司马懿一番说解,脑海中浮现出他儿时跟着自己瞎跑胡闹的模样,张春华扑哧一笑,为他倒来一碗茶,司马懿接过来啜了几口。成家后的喜乐滋味随着温热的茶水一道沁入他的心脾。

曹操兼并河内后,本打算请司马防正式接任温县县令,但司马防毫无此意,此后深居家中,无声听细雨,寂寞夜读书,闲来弄孙儿,曹操只好另遣他人。

河内除了盛产小麦,也是良马的主要产地,这里出的马匹,体形中等,体质结实,速力和耐力都很稳定,非常适合军用。有了这块宝地,军马供应将得到保障,为了不被敌方侵扰,曹操派了重兵驻守,这样一来,原先由司马防组织起来的巡护队随之解散,杜畿做了温县的县尉,专事地方治安、缉捕盗贼,算是人尽其才。

去了县上任职的杜畿依旧住在司马家,他孔武有力,练得一手擒拿的好身手,唇上的八字胡浓密规整,更衬出他资质伟岸。司马懿空闲时,常找他学练擒拿,两人年岁上虽差了许多,却丝毫没有隔阂感。

除了看书、练拳,与张春华享新婚之乐,他最挂心的还是袁、曹两家。下山前,他已飞鸽传书,将自己回温县老家的事告知陈群、蒋济、辛毗等人,可一晃半个多月,为什么还迟迟没有音讯?

也许父亲那里知道些什么,但父亲深居家中以来,全心放在《尚书》的译注中,最烦人打扰,这要是向他打探,免不了被痛骂一通,目前看来只能是等了。

三个月后,全族祭告完家庙,司马懿独自驾着马车往怀县奔去。温县到怀县只有半天的路程,若有什么事,一来一回反正也方便,虽然张春华梨花带雨,司马懿也没带她同去,一是为吏者大多单人,而且司马防也不赞同,年纪轻轻,不要把太多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再说,带了妻子,让她住哪里。

临行前,母亲拉着儿子的手,说即使不携春华,也好歹领个使唤的小厮走,好叫人放心。司马懿暗笑,一个郡中小吏,小厮随身,郡守看到会是什么印象?更不用说被同僚笑话。

司马懿到得郡衙,先向郡守请礼问安,并呈上司马防写给他的一封信,又从车上取来家中做的糕点送与郡守及诸位同僚。郡守看完信,笑眯眯地对司马懿说:

“自古才俊多后生,此言不虚啊,仲达,安心做事,前途无量!”

而后吩咐杂役帮司马懿从车上抱来被褥,拐过掾厅,穿过月牙门,眼前出现长长的鹅卵石小径,双脚踩在上面,发出奇怪的响动,再转过狭窄的巷道,司马懿跟着杂役来到了郡上掾吏住的公屋。

一人一间,屋内木榻一张,书案一条,油灯一盏,油火定量,饭食自备,屋内不可烹煮,不可留人,不可喧闹,不可……

杂役面无表情地一连说了七个不可,那样子像个学舌的鹩哥,交代完规矩,还告诉司马懿月俸及领俸的日子——

“俸一囊粟,钱二百四十,月五开支。”

等杂役帮他铺好被褥走后,司马懿坐在榻上,凝视着斑驳的墙体,思忖:

“仕途之路,就这么开始了吗?”

他如坠梦中,感觉很不真实。

次日点卯完毕,小吏搬来两摞文牍,放在案上,指着左边的一摞文牍,恭敬地对司马懿说,这是上计属厘清的本郡三个月来的刑案名目,又指着右边的一摞文牍说,这是刑案原册,请司马懿过核,再交由他抄写一遍。

司马懿从两摞文牍的最上面各抽出一册,摊在案上正看着,掾厅外传来一阵爽快的笑声,转眼间,郡守与一个人说笑着并肩走进大堂。

这个人岁数在二十三四左右,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对眉毛又粗又短,鼻子细长直挺,如同一株柏树,立在高耸的颧骨中间。

“看,是韩都尉!韩都尉回来了,这么说,那些盗贼被抓到啦?”

“韩都尉出马,任贼人有三头六臂,也逃不过他的手心。”

“韩都尉不愧是咱们河内的守门神呐!”

“是啊!是啊!”

同僚们低声议论,褒赞声不绝于耳。

韩都尉?司马懿觉有点耳熟,一想,原来是他。

司马懿赴任的晚上,司马防把他叫到书房,向他一一说明郡上从郡守到小吏的各种人情关系,家世背景,其中谈到韩都尉,说他是淮阴侯韩信之后,单名一个浩,字元嗣,现任本郡都尉。

韩信死后,门人匿藏其三子韩潆、四子韩涧,又求萧何疏通,这才保住性命。韩潆后被带到交州,为掩人耳目,去“韩”一半,改姓韦,光武皇帝登基大赦天下,因韦姓已用两百余年,也就没有恢复旧姓,照用至今;四子韩涧先是被带至南越,后又到了扬州,最后落脚河内,为免杀身之祸,也隐姓埋名,到孝章皇帝时,才改回原姓。

也许是将门后裔的缘故,韩浩生来便与众不同,落地时,重约八斤四两,长至四岁,开始习练武艺,九岁时,已跟着身为郡直符史的父亲学得一套戟法,十二岁,手刃入室抢劫的盗贼,引为河内郡的一段传奇。

司马防这么详细地跟司马懿说起韩浩,主要是因为韩浩喜读兵书,颇怀壮志,听说近来在汇编一部叫《兵家语录》的大书,摘取历代兵家有关选将、用人、练兵、战守、辎重、行止的言论,分类辑录,以便统兵之人随时参用。

司马家祖上也是马上豪将,司马懿又对孙武子的十三篇颇有心得,多与这样身怀的人接触,或可受益一二。

“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过,本业也不可偏废。”司马防指的是上计之职。

“这人就是韩浩啊!”司马懿惊叹道。

之所以惊叹,是在于韩浩虽从小习武,但体格并不壮实,与常人无异,或许正是由于这种不称感,让敌手产生错觉,轻视不加防备,因而屡屡获胜。司马懿生出诸多好奇,便想上前与他打声招呼,但那人已跟着郡守走远,只得另择时机。

有一事司马懿很疑惑,身为都尉,职在治军守城,怎么干起了本应贼捕掾负责的搜捕盗贼的事来?公门里最忌讳这种事。

获知答案是在半个月后的休沐日,司马懿与几位同僚结伴沐浴,等他们进去时,韩浩一个人已在白石池子里泡了多时。

几个同僚跟他打完招呼,就各自去了用屏风隔开的小间,司马懿要来一壶烧酒,两碟小菜,浮到韩浩身边,作了自我介绍。

“你就是仲达呀!”韩浩拿起台上的木盆,舀满水倒在胸口,抹了把脸道,“郡守常跟我说起你,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年少有为!”

这是常有的客套话,司马懿听得多了,也不觉得有多新鲜,只是如韩浩这样的人,说出这种话来,出乎司马懿的预想。他倒了杯酒给韩浩,韩浩接过来,一仰脖喝完,将空杯放在漂在池水上的朱漆木盘上。

司马懿问起捕贼一事,韩浩“哦”了一声,可能在他看来,这根本算不上问题。

“你说的没错,搜捕盗贼是贼捕掾的本业,但事有不巧,贼捕掾张秀父亲病逝,他回家守孝,郡守就把这事交给我处理了。我原以为那不过是一帮小毛贼而已,一接触还真让我大吃一惊,差点着了他们的道。

“那些贼人人数虽不多,却个个武器精良,身手敏捷,后来我分而围之,才将他们一网打尽。我估计,那帮盗贼很可能是败退下来的散兵。上月,曹司空在延津大破袁绍六千精骑,斩杀大将文丑,延津与河内近在咫尺,败兵流窜到本郡,也在情理之中。”

“都尉是如何得知前方战况的?”司马懿目放精光。

“上月初三前方传来哨报,让本郡供给粮草战马,因此知道。”

这么说来……

司马懿内心一阵狂喜,两条腿在水中愉快地抖了一会儿,面上却不露声色,只与韩浩聊些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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