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的快速下达,再加上诏书的催促,在家里还没有待一星期的盛晚秋又踏上了离家的路途。
虽然疑惑为什么皇上命令她这么火急火燎的上任,但是君心难测,君命不可违,按着晚秋在二十一世纪的思维方式就是‘拿人家发的工资,就替人家办好事儿’。
盛爹爹将一个被油饼、酱菜、肉干等等塞得满满的箱子放到马车上,又来来回回看了看马车有没有什么毛病,拍了拍车轮,又拉了拉缰绳,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晚秋啊,记住爹昨晚跟你说的话,在家靠亲人,出门靠朋友,多结交些朋友,务必在外小心谨慎些”。
“知道了,爹”,晚秋答应着,一跃身坐上了马车。
“盛天,在外面你要多留点心眼儿,照顾好你晚秋哥”,盛老娘不放心的又叮咛了几句。
晚秋的眼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娘亲这句‘照顾好你晚秋哥’说的还真顺溜,估计这宣朝也就独她一人需要弟弟照顾好哥哥了。
“娘亲,爹,再见,我走了”,晚秋挥舞着胳膊,看着村里送行的人影在身后越来越小,盛天在旁边稳稳地拉着缰绳,不时挥舞着马鞭,在空中甩出‘啪’的一声亮响,朝着诏书上下达的赴任地点——疆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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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王府,书房。
龙铭微闭着眼想着那日初见那人时的情景,一身素色的蓝色长衫,淡漠的双眸,即使是在大殿之内,面对着皇上,举手投足之间也是不卑不亢的姿态,明明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浑身散发着看破世俗、不屑名利的淡泊,到底是什么样地环境才培养出了这么一个让人不敢玷污、不敢轻视、甚至会不自觉的感到卑微渺小的人来。
“四弟”,龙景跨步走进来,正看见龙铭在对着一个荷包发呆,瞟了一眼,不觉眼前一亮,“好一个‘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竹‘节’”。
“大哥”,龙铭快速收起荷包,应了龙景一句。
龙景随意的坐下,调侃道:“怎么?看中了哪家的姑娘不成,一个荷包都看的那么认真”。
龙铭的大脑在运作中直接忽略掉龙景的调侃,而是将话题扯到了朝堂上下都关注的话题上,“这次派往疆城的县令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不知父皇是何意图?”。
疆城是宣朝和辽、邯两国接壤的最近的一座城池,各种贼寇、商人皆流窜聚集在此处,导致疆城鱼龙混杂,难以治理,疆城本地又民风彪悍,这几年更是难以管制,前几任的县令不是自动辞官、告老还乡,就是暴病突发而亡,可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明眼人一看也懂。
“不派新科状元这样的新手,怕是官场上那些个油嘴滑舌、尸位素餐的老油条没一个肯去的”,龙景平静的说着,探不出一丝情绪。
龙铭也默然,虽然这几年他们已经加大了贪污惩治的力度,奈何贪污这个大河的水太深,事情还是要一步一步慢慢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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