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一圈圈的绷带被解下来,棕色的眼瞳和蓝色的眼瞳让人甚是错愕。一件澹澹色薄罗短衫,衣襟两侧有束带松松地在胸前打了个结,余下双带随意垂下,迎风而舞。发线则挽成三转小盘鬓,微向右倾,上面插着一支镂空雕花水晶钗,鬓下饰两多蔷薇,鬓边两缕散发似不经意垂下,薄如蝉翼。
绷带缠上蓝色的眼,她将如缕薄冰的蓝发放下,秀长的发在空中划过一圈阳光的弧度。
对着镜子淡淡一笑,推开门,她离开了永夜的区域。
“晤,好久没晒过太阳了,这具身体都要发霉了。”撑起一个大大的懒腰,子染眯着眼望向太阳,棕色的眼瞳如琉璃般发着幽光,摄人心弦。
“嗯?那是什么?”远处马车驶来,揭起一路灰尘。“什么啊...”墨子染无奈叹了口气,左眼太久不见光,都看不清了啊。
话说怎么有人知道月老寺后门直达山顶的?红姨的人?不像啊,这么..嚣张、“算了。”拂袖,折回小路。
〔子染:哎哟,你问人家怎么不管管这么嚣张的人,(*^__^*)嘻嘻……因为人家比这人还嚣张来着(*^__^*)〕
白色和黑色,擦肩而过。
...我是分界符号...分段符号...分章符号...
“护法,都安排好了”
幽暗的小道,两人一前一后缓步走着。仔细看看,这两人的步法竟极有规律,每一步都会踩到各色的石砖,且石砖的大小、形状又个不一样,但却有些形似。若说是阵法,这可真是奇了,两人的脚法竟完全不一样!却都像是闲亭散步般。
不知走了多远,绕过多少石壁后,两人来到一个毫不起眼的破庙中,移开神像,一条地道赫然出现在眼前。两人相继走下去。
简单的地道越走越让人心惊。世俗白玉、寒冰水域、极地火炎...这里的一切让人后背发冷,但这些却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最后的目的地--地宫。
黑白双色的巨大空间,没有人能够长时间看这些墙壁,自然也不会有人无聊去特意看这些墙壁,但地宫里的全部秘密却都在这四面墙上。
“师傅,”墨子染上前道,“墨家为了染月拍卖行的座位,最近连老爷子都惊动了。”
“哦,那爹他怎么说?”
“老爷子说让您先自己来,他先去...”子染顿了一下,“先去喝酒了、、”
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他喝酒就让我来这里忙?!”
地宫里的人以光速将一堆堆书和资料搬进大厅,然后立马涌了出去,仿佛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
子染淡然的看着她,说:“师傅请加油,水镜先撤了。”随即也消失不见。
有必要吗?连轻功都用上了。少妇抚额,幽幽的看着满屋子的书,任命的拿起书开始看...吗?呵呵,这是不可能嘀。哎哟,你说你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少妇做这么多事呢,尊老我还是懂的啦啦啦啦啦啦。
〔南宫殇:尊老?有本事你换个方式尊看看,你是普通少妇?〕
“主子,拍卖会那边出问题了。”青鸾走进大厅道。
“...走吧。”
幽暗的石壁映出长长的影子,与跳跃着的烛火相交织映。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一抹搔包的火红映入眼帘,子染皱眉,这红色还真烦人,今天好像见得特别多啊。
“水镜,怎么?”少妇,也就是南宫月,问到。
不,只是这红色太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