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御史,这海行令一直是你在管辖的,怎么会出现在客船前头?孤,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孤不降你罪的理由!”东风夜清冷的开口,声音温润却不带任何感情!
“臣……”元沥上前跪在殿中央,低着头不知从何说起。
海行令是他给送出去的,可是这个事情……
“臣是将海行令拿给了龚丞相,但是这是——煜邻士的命令!”元沥唯唯诺诺的声音倒是使人听得哽得慌。
“是吗?”东风夜问了一声,淡淡的扫了一眼煜婴,像是早就料到一般。
在莲奕国,能有权利调动三令的人,除了莲奕国王,还有一个人那就身为王家祭祀的祭司——邻士。而现今,莲奕国的邻士就只有一人,那就是煜婴。
“元御史,你说的是实话吗?”凛冽的气势如洪水般涌来,紧紧的压迫着他。邻士的权利与莲奕的贵族体面是绑在一起的,就算是所有指向在他,他也不能轻易的去将他捉拿,只能慢慢消权。
“王上……臣自是不敢说假话!真……真的是煜邻士命臣交给龚丞相的!”元沥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煜邻士,作为祭司,你应该是最清楚海行令的重要性的,你竟然在没有通知孤王的情况下调动了海行令。孤想知道,你用海行令做什么?”东风夜一双明朗的眉着才正式转向煜婴。淡淡的询问。
“……”
煜婴向左跨出一步,他对东风夜做了一个繁琐的跪拜礼,挺直了腰板跪着,一句话没说。
东风夜眼神微闪,这个礼是祭祀的奉天礼,这是什么意思?
“王上,近日灾星指向西方,臣推拿出西海会有妖孽横生,昨日是封印的最好时日,臣怕来往的船只阻碍或者是扰乱了封印。便命元御史将海行令交给了龚丞相!”煜婴直视东风夜眼眸,东风夜也从他的眼中读到了凝重之色。若是如此,他要如何?
“昨日,煜邻士可没离开邻士居!不知你这封印是如何进行的?”东风夜轻轻道来,一双好看的眉目打量着煜婴。
“即是封印妖孽,那又为何要豪华的客船呢?”
煜婴神色一凛,轻轻低头,眼神暗暗瞥了一眼别处。
“臣的封印如何进行,这是自古的规矩,不能与人交涉,还请王上尊重!至于客船也是臣安排的,那是臣为了吸引百姓目光而刻意作为的!臣希望百姓能够不知此事,稳定民心!”
“原来如此,那邻士你的妖孽封印得如何了?”东风夜问。
心里暗暗骂起颜荣似锦来,西海豪华客船的消息是他告诉东风夜的。还说可以做文章,这下子文章没做成反而打草惊蛇。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煜婴神色在东风夜看不到的地方低沉起来,他苍老分明的眉宇间深沉无比。
“我猜你没有把妖孽封印好,并且不久之后,他还会再出来。”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颜荣似锦突然说话。慵懒无力,却又危险无比,他的眼眸中闪过的精光叫煜婴看的真切。
“这个,说不好!”煜婴对上颜荣似锦的眼眸,谈吐间没有与东风夜那样的忐忑。眼中满是打量和坦然。
“也是啊!可能也确实说不好。毕竟是你亲自封印的,好说歹说你也是国之神祭司,封印应该不会那么的弱的。就算妖孽再厉害,也够困他一阵子了!你说对吧!”颜荣似锦字字吐露得异常的清楚,特别是在说‘困他一阵子’时咬字特别重特别清晰,像是略有所指。
“您都说我是国之神祭司了,那么我总不会只有这点抬不上台面的准备了!请您放心,暂时,他是出不来的!就算我没有哪个能力,我想,灵者您也会解决的!”煜婴也说的很清晰,像是回应颜荣似锦的有所指。
“是吗?你如果真这样想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颜荣似锦危险的眯了眯眼,一种莫名的危险开始散布殿中的每一个角落。
居然敢算计到他的头上了,这是真的要豁出去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