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有个寒窗苦读,从武需要铜皮铁骨,一次一次捶打出来。
夏语澹是知道的,自己的娘家人,从夏文衍到夏译夏谦夏诀,皆不是大才者,因为他们既受不了书案之苦,也受到了锤炼筋骨的过程中,身体上的痛苦。而今有人甘愿接受痛苦,夏语澹手指搭在赵翊歆的肩膀上,一寸寸的往下移,一节节的骨头摸过来,柔情的问:“还疼吗?”
赵翊歆转过头来,眨了眨光润漆黑的眼睛,道:“疼的。”
赵翊歆那么说,夏语澹倒笑了,抱怨道:“又不是今天才疼的,你走到哪儿不有太医跟着,何至于拖到今天的地步。”
“那些地方哪是娇气的时候,平白让人笑话了去。”赵翊歆争辩道。
赵翊歆说得也对,在军营里有点成绩的人,都是这样熬过来的,能忍不能忍之苦,才能成为人上人,天之骄子也一样,因为站在了赵翊歆这个位置,和千千万万的人比,他周围的人,都可算是天之骄子了。
夏语澹这般想,给赵翊歆掖着被子,赵翊歆忽然翻身掀开被子。
“你干什么?”夏语澹赶紧把被子拉高围住他道:“小心闪了风!”
赵翊歆烦躁的道:“浑身腻腻的,我要洗一洗。”
“你还发着烧呢,怎么可以洗浴。”夏语澹阻止道。赵翊歆现在还有一点点发烧。
“没事……”
“有事!”夏语澹强硬的堵了赵翊歆,扶他躺回床上,哄他道:“我给你擦一擦身体,把汗擦干净就好了,好不好?”
赵翊歆极不情愿的被夏语澹压回床上,夏语澹俯身,在赵翊歆耳边轻声的依恋道:“我也只有你而已。”
这句话让赵翊歆酥麻了半个身子,登时动弹不得。
夏语澹说完了之后,笑着揭过了这一篇,转头吩咐人关窗户,支个火盆过来摆在床边,待屋子里比常温暖和许多之后,才拧了帕子给赵翊歆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