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我一颗快跳出嗓子眼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人没死，赔多少钱看病都是应该的，我就伸手想将他扶起来，看看他受了什么伤……但……但是，就在我刚刚把手搭到他胳膊上的时候，那人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使劲将我拉倒在地，而他却站了起来，向我嘿嘿笑了笑……那张脸……那张脸完全瘪了进去，鼻子嘴巴都塌了，下巴扭到一边，额头也塌下去一大块，但脸上去没有一点血迹……他站起来，冲我笑了笑，笑的我骨头的软了，然后，他不等我站起来，就爬上了我的车子，调头跑了！”
我听着他的叙述，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身影：一个脸色发红的中年人。昨天下午，在我们遭遇到埋伏之后，有一辆大卡车随后赶到，从里面跳出的那个中年男子。等他略一停顿，我已经忘了白枫刚才的提醒，不禁追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方成睁着一双疑惑不解的目光瞧了我好一会，不过，他眼中的疑惑应该不是指向我的身份，而是他脑中那个不可思议的人物：“我说不准，真说不准！因为那人的整张脸都变形了，这了一块，那里凸一块的，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活人能生出这样一张脸出来……我觉得，他肯定被我撞死了，我眼睛看到的是他的鬼魂！”
“你继续说！”李刚说道。
方成木然的点点头：“后来……后来，到了晚上吧，这辆卡车又被人发现了，就停在绕城高架的路口，那个鬼……人已经没有了，过路的市民有认识我们公司的标志的，就打了电话……我想了一夜，还是觉得应该自首，我肯定压死他了，只不过他的鬼魂把尸体带走了！”
李刚向另一个男警察低语了几句，就和我走出了问询室。走了十几米，李刚凝重的问我：“你觉得呢？”
我苦笑了一下，道：“这个被压瘪的人很可能就是开着卡车随后赶来的那个红脸中年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