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揭开面罩看清楚那个雕像之后,一起啊了一声,不解的瞧着我。
白枫已经提着一水桶清水走到我身边:“快洗洗!”
我一边洗着自己弄得肮脏不堪的头脸,一边向那些沮丧中带着疑惑的工人说道:“我没有找到你们的工友,你们还是赶紧打救援电话吧!”
白枫等我洗完,一边递过来一块崭新的毛巾,一边问:“这到底怎么会事,那是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将水桶里已经变成黑色的水全部顺着小腿倒了下去,才道:“应该是一个雕像!”
白枫向那个雕像瞥了一眼,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疑问:“那会是一个雕像?”
我看了看四周涌动的人群,道:“走了,上了车再说!”说完,我就拎起那个像尸体一样僵硬的躺在地上的雕像,挤出了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
直到这时,我才仔细的看手里的东西,越看越觉得自己给它取的名字并不准确。
虽然它触手坚硬,盘膝而坐,但显然和一尊雕像颇为不同。因为它并不冰冷,而是微微发烫,摸上去有点柔滑的感觉,对着阳光甚至于能看到毛孔的纹理,整个造型看不出一点斧凿刀削的痕迹,十分自然,而且连身体上最隐私的部位也极为神似的雕刻了出来,表明了他的男性身份。对着阳光都能清晰地看到在他腹中不停蜿蜒游走的小蛇。这真的不像是一个雕像,而好像是一个皮囊,就像是知了(蝉)褪下的那层硬皮一样,只不过这是一张人类的硬皮!
人类能蜕皮吗?或者说,什么样的人类才会褪下这样的硬皮?当我发动了车子,并行使在高架桥上的时候,还在为这个问题感到疑惑。
白枫不停地向我询问着下面的情况,我也只好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白枫皱着眉头听我讲完,带着恐惧的语气喃喃说道:“难道,那个维修工人走到底下去之后,就褪下了一层皮,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者就此消失了……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