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商秉信转头问李刚。
“或者,小度遇到了一个酷似令尊的人,所以我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和令尊有什么血缘关系?虽然说这些话有点对逝者不敬,但我想他老人家能理解我们的苦衷!”
其实我知道李刚这样说也只是一个借口,他不会相信有两个人会生的如此相似,我当然也不相信。
商秉信苦笑了一下:“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说着,他站了起来,对我们说:“你们跟我来!”
跟着这位老人,我们从豪华的大厅走进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扇古色古香的雕花木门。老人小心的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轻轻的打开了木门,一间昏暗阴森的房间出现在我们面前。迎面悬挂着一张宽幅的人像,几案上摆着各种素果和五牲祭品,点着一炷长长地檀香,在长明灯暗淡的光晕中,升腾着缭绕的烟雾。
那画像中端坐的人确实和我昨天见到的那个袭击者极其相似,国字脸、高鼻梁、厚嘴唇,不同的是那双眼睛,在这幅遗像里,我看不到那种冷到骨头里的锐利眼神和冲天的恶毒怨气,正如刚才商秉信所说,老人整个面孔给人的感觉就是和蔼与宽容。另外还有一点不同,这个遗像中的老人坐在一辆十分考究的轮椅上,手臂极不自然的搭在椅背上!
“令尊身有疾患?”我试探着轻声问。
商秉信叹了口气,沉痛的说:“他老人家四十岁时出了车祸,整个身体从肩以下全部瘫痪了!”
“对不起!”我轻声说道。
商秉信转头笑了笑,向我摇了摇头,示意并不在意。
我们只好失望的打道回府了,汽车好像也感染了我的沮丧情绪,在回去的路上无精打采的缓缓行驶。
我盯着白枫脖子上的项坠出神,耳边又回荡起商秉信临别时的那句好似无意的称赞:“小姑娘,你的项链很特别!”
正是他的这句话提醒我注意这根项坠,也正是这句话让我对他本来已经完全放弃的怀疑重新提了起来。因为白枫脖子上带的正是我们昨天晚上在河蚌中发现的那颗黑色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