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路教授认为他讲的已经够清楚的了,所以讲到这里就住了口。但我却听得越发糊涂,什么叫不完整?缺少什么结构的细胞才能被称为不完整的细胞?
路教授看出了我心里的不解,进一步解释道:“只有细胞核与细胞壁,中间的细胞液都被抽干了,但令人感到疑惑的是,没有了细胞液,这些细胞并没有萎缩,而是像标本一样维持着自己的结构……”
冯亦农可能是看路教授解释的太专业,怕我听不懂,于是打断老友的话,给我做了个形象的比喻:“它们就好像变成了一座空城,城市还在,但里面的居民却全部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新主人腾出地方!”
“新主人?”我疑惑不解的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突然想起了昨天在X机构的地下基地中听到的那种如同鬼哭狼嚎一样的信号。难道这种信号就是这种“新主人”所发出来的吗?
其实昨天进入秘密基地的遭遇不仅仅使我搞清楚了陨铁和白枫病情的一些情况,还给我带来了一个意外启示!
这个启示是我下到基地的路上恍然觉醒的,也就是说,是我们坐在车里被一截石洞作为交通工具送到地下基地的这段遭遇给我的。如果你还记得我在商秉信的办公室中的情节,就应该能猜到我想到了什么。
是的,既然一截天然的石洞能被改造成交通工具,那么一个人工建筑的房间被改造的难度不是更小吗?我先前只是在商仲岚的灵堂寻找秘密通道,实际上我可能已经置身于秘密通道内了,是在骑着驴找驴,只要能触发某个开关,灵堂就成为了一个工具,将我送到一直在寻找的秘密之地。
而且我好像隐约也猜到了另一个疑点的答案,关于王大童留给我的像蛛网一样的地图。如果王大童真的是从那个秘密之地潜逃出来的话,这个地图可能就是那里的地图,一条指引我寻找秘密的地图。所以我打算再去一次摩科大厦,到那间阴森的灵堂中去一探究竟。
我开车一面向开发区行驶,一面拨通了李刚的电话。李刚好像刚发过火,在电话那头没好气的说:“又有什么事?”
我一呆,刚要脱口而出的请求赶紧收了回来,换成一种关心的口吻,油腔滑调的问:“怎么了?李局!我没惹您老生气吧!”
“就是你小子!”李刚在那头沉声“指责”,像是在给一个证据十足的杀人犯贴标签,“不是你小子还有谁?我看你是不想让我平安退休了……说吧,又有什么事?”
“您把话说清楚了,我到底怎么了?不说清楚理由,你让我下面的话还怎么开口!”
“丹尼来消息了吗?”李刚问。
我立即知道了他刚才的气愤来源于何处了,是关于那个自杀在公安局的乔治?吴。上级领导一定在怪他办事鲁莽了。但丹尼还没有将调查结果告诉我,我只好支吾的说:“快了,应该快了,你没看过美国大片里的那些特工吗?都是一顶一的好手,这件事在他们手里小事一桩!”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描淡写,好像丹尼查一个人的背景是十拿九稳,小菜一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