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这个机构好像和我所从事的事业有许多共同之处,至少我的探索领域涵盖在他们的范畴内。但我们还是有很大不同,我做这些事情只是因为兴趣,而他们却是专业,我孤身一人,他们却是一群在某方面拥有特长的很多人,我更倾向于冒险,他们更执著于科学……
放下电话后,我开始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古怪,一个拥有甜美嗓音的女人说话却十分干脆,干脆到甚至于不听我把话讲完。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的声音要么只是表象,要么她有着双重性格,甜美的声音,火爆的性格,待会跟她打交道,我可要小心一点才行。
她只是让我在家里等着,并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会到,所以我只好无所事事的坐在大厅里,跟李刚继续商讨白枫的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要先通知她家人了,别吓到他们!”
李刚点了点头,但眉头的褶皱并未因此而打开,依然紧紧地挤在一起,能夹死一只蚂蚁:“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打扰她的家人,如果他们听到女儿患病的消息,不知会多么担心……可问题是,如果白枫有什么闪失,咱们没办法跟两位老人交代!”
“再等等!”我依然固执的说:“我觉得除了手术之外,一定还有另外的方法解决,自从上午见到了珍珠和心脉瓣相互作用的奇观后,我更加坚信这种可能!”
“你想到了什么?”李刚眼睛中闪耀出一丝亮光,急切地问。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现在还没想到,但愿这次和那个机构的接触能给我一些灵感吧!”
他突然嘿嘿笑了起来,不无调侃的说:“怪不得冯教授生你的气,你这人总爱固执己见,完全不会考虑后果会怎么样。你可想清楚了,现在你还不是白枫的丈夫,这个责任你担不起!”
“当然!”我郑重的点头回答:“我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但我更惧怕另一种结果,虽然这是在拿白枫的性命做赌注,但我认为这个险值得冒,因为我们现在的医学设备还不能检验出心脉瓣有什么问题!”
“你怀疑丹尼?”李刚诧异的问。
“在凶手没有落入法网之前,任何人都值得怀疑,包括你李局,也包括我!”我老实不客气的说道:“但我现在考虑的不是怀疑不怀疑谁的问题,而是如果问题不出在心脉瓣上,而是出在黑珍珠上面,我们不管为白枫移植任何公司的心脉瓣,心火焚身的结果都不可避免,那怎么办?”
李刚左手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苦恼的说:“是啊,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算对的!”
“所以,我让丹尼采购了不同品牌的心脉瓣,而且都要了两个,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只能冒险了!”
李刚再度苦笑一声,道:“我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钱,你这样花可比往外扔快多了!”
“行了!”我无奈的向他摇了摇头,道:“别挖苦我了,我也是打肿脸充胖子,没办法,幸好上一次给美国人卖了一回命,不然现在想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