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教授瞥了我一眼,眼中依然闪烁着光彩,精神矍铄,并没有因为熬夜而显出丝毫疲惫:“皮肤是人体的一种组织,它的功能就是保护柔软的肌体免受伤害,虽然它内部并没有血管分布,但它的新陈代谢依然要靠血管供给来完成。我们认为,可能是这个人的血液出现了异常,才会出现皮肤的增厚结痂,但原因何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
我又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声提醒:“现在都三点多了,你们也别熬夜了,罗马城不是一夜建起来的!”
路教授向我回头笑了笑,而冯亦农好像并没有理会我的话,向后摆了摆手,示意我别打扰他工作。
我只有轻轻地退了出去,并为他们关好了房门。但我并没有立即走下楼梯,而是转到了另外一个小房间——那是我为自己开辟的一间练功房,里面悬挂着一条沙袋。
我今晚没有打算睡觉,因为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我好好研究一下。本来我打算将这件事托付给冯亦农来做,但最后还是改主意了。
实话来说,我对冯亦农开始有了些防备,怀疑还谈不上,只是防备。
我和冯亦农的交情说来也有五六年了,虽然相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我一直相信我们之间的友情是纯粹的忘年之交。我很了解他,他也很了解我,我相信冯亦农不会是那种阴险邪恶的阴谋家,但怕就怕他被阴谋家利用了。
一切的根由都起始于那组写的龙飞凤舞的阿拉伯数字。
当我瞥眼看到那组阿拉伯数字时,大脑中的某根神经突然被拨动了一下,因为那潦草的数字是一个外国人写的,而我从许大旺家里看到的那张简单的海外来信也是有同样的潦草字迹,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我不得不防。
更何况冯亦农一再催促我答应为白枫做心脏手术,这一点如果和以上的怀疑结合起来,我怎么还能安之若素?
但我的怀疑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能自己独享,如果冯亦农知道了我在怀疑他,一定会和我割席断交,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能容忍任何怀疑的。何况,这也会伤害到一位老人的心。
所以,我只能自己在心里暗暗犯着狐疑,这也是我答应他为白枫做手术的原因。只有我答应了这件事,那个外国人才会出现,我只要能控制住他,就能为这个怀疑找到一个答案,无论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
我掏出那颗从饭馆里找到的珍珠,将它静静的放置在地板上,打开刺眼的台灯,对它进行照射。
这是我的另一个疑问,相对于对冯亦农的怀疑,这个疑问更使我难以索解: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生物?
强烈的光线照射下,圆珠般的黑珍珠散发出灵动的光芒,让我想起了的卢镇那位老者的话:“……那颗珍珠好像一个活物一样,或者说,一二三四五六 在里面隐藏着某种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