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这颗珍珠显然被老人看透了,白枫那颗裂开的珍珠中间,不正好有一块空隙吗?那表面上的抓痕,不显然是一个什么生物留下来的吗?
老人说到这里,就站起了身,说道:“好了,小伙子,我知道的就这些,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我希望你能找到王大童,让他回来看一看,他父母的坟上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压过纸了。”
既然老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我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坐着了,何况现在时间对我来说,比任何东西都宝贵,所以我就站了起来,向老人告辞。
朱宪章微笑着向我点点头,并未打算送我,而是拿起鸟食,去喂自己那几只不停的跳来跳去的斑鸠。
我出了大门,走在胡同里,心里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直到走回广场坐进车里,才恍然大悟。那些斑鸠的数目竟然正好是四只,一只不多,一只不少。
刚出了的卢镇,我就打电话通知李刚,让他将那个售卖鸿运汤的许老板立即控制起来。李刚在电话里问我理由是什么,但我没有理由,只好将自己这次查访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就挂了电话。至于用什么理由传讯或者拘捕他,那就不是我所考虑的问题了。
但我担心的是,这个人可能已经不在J市了,如果他真是这里面的重要一环的话,在我上次登门之后,他就应该已经为自己的退路做好了打算。这也怪我,对于如此重要的一个线索,为什么直到此时才突然想起来?
四
一迈进公安局的大门,我就被正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发呆的李刚截住了。我正要问关于许老板的事情,却被他不由分说的拉进一个房间里,神神秘秘的关上了门。
我感到很奇怪,看着他调笑道:“李局,您也是堂堂一局之长,怎么还这么轻浮?”
李刚竟然真的向我做出一个调皮的神色,挤了挤眼睛,嘻嘻奸笑着说:“秘密马上就要揭开了,稍安勿燥!”
其实他的解释是多余的。我刚坐下来,就看到那个令人恶心的肥胖男人就坐在我面前,贼眉鼠眼的向我这里打量。当然,他不可能看到我,因为他已经被“囚禁”在一个显示器里头,我们是通过监控器看到他的。
我暗自嘘了一口气,路上的担心有点多余了,他并没有逃之夭夭。但当我看到他这副贼兮兮的样子时,另一个疑问又从心头升了起来:他为什么不逃?
音箱里传来开关门的声音,许老板的也立即端正了坐姿,连飘忽不定的眼神也收敛了起来,直直的盯着“我们”。
“想好了吗?许先生。”一个颇带威严的男中音传了出来。
死胖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以平静的口吻回答:“想是想了,但我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哦——”男中音用疑问的语调拖长了声音问。
胖子依然一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架势,脸色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波澜不惊:“我一直合法经营,依法纳税,我的饭馆历年来都被市里评为私企典型,顾客也是好评如潮……我不明白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原因是什么?请您向我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