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冯教授的办公室里,一边焦躁不安的等待着白枫的检查结果出来,一边向冯亦农教授讲述今天的这段恐怖经历。
现在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没有必要再向他隐瞒什么。冯教授是我信赖的一个人,况且接下来我还需要他的出力。
冯教授没有想到我们的遭遇会如此的恐怖离奇,他刚开始可能以为这对年轻恋人只不过是想找点刺激,才深夜去爬那座鸟不拉屎的鸡鸣山的。
他在听完我的叙述之后,惊疑不定地问我:“你不是在给我编故事吧?”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大半夜闲的没事干跑过来跟你讲故事……那具空壳还在我后备箱里装着呢!”
他立即站了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走:“走走走,快带我去看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呢!”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不是我故作神秘,只是这个东西牵涉重大,我不敢交给你!”
“你还怕我抢了去啊?”冯亦农翻着白眼珠瞪着我说,“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朋友呢?原来你小子还防着我!”
我赶紧说:“你可错怪我了,我哪敢防着你?这样做是为了你好。上次我刚得到一具这样的空壳,就有人半路上抢夺,要是他们知道你这里有一具,你可就危险了……我总不能为了弄清楚真相,连你的老命都搭进去!”
冯亦农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也理解了我的苦衷,只是心痒难熬的来回踱着步,自言自语:“医院里人多眼杂是不大安全,家里也不行,要是那帮人真的穷凶极恶的话,说不定会闹出事来……嗯嗯,一定要找一个很少人能找到的地方才行!”
一个人一旦痴迷上某样东西,确实就像吸毒一样,寝食难安,冯亦农对医学的痴迷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看到他这种样子,我突然明白了那个红脸男子(在没有100%的确定这具空壳的身份就是他之前,我们还是这样认为吧)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我时,一直守口如瓶的原因了。是啊,如此神奇诡异的一具人体皮囊,就算没有牵涉到这件事情中来,也足够医学研究者发狂的了,他是不想被人当成一具试验品啊!
“我倒是有一个地方可以供你研究用!”我用一句话阻止了他不停晃动的身躯。
“哪里?”冯亦农疑惑的看着我。
“我家!”我胸有成竹地回答。
他诧异的打量了我两眼,才点了点头,双眼放光的说:“嗯,虽然这是一步险招,但说不定就能瞒过去,最危险的地方说不定就最安全!”
“而且,”我继续给他吃着定心丸,“我可以让李刚派一些得力警察便装保护,而且还有我。我想他们不会胆大包天到与警察正面冲突的地步吧?只不过,检验的人选还得需要你好好选择一下,一要可靠,二要在医学领域有着精深的造诣才行!”
“这个好办,我算一个,老路绝对没问题,无论是从医学造诣还是从可靠性来说,都是最佳人选……可是,我不明白你花这么大心思进行这次检验是为了什么?”
我苦笑一声,道:“说实话,正因为我糊里糊涂的才要将这件事搞清楚,这几天我经历了太多的稀奇古怪,每一件事情都足以令我发狂,虽然它们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但我觉得这些疑点之间一定有某些关联。既然有人不惜一切代价要抢走它,就说明它在这些事情中起着关键作用,我们将它搞清楚,一切说不定就能豁然贯通!”
冯亦农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就要往外走:“这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只是对这具空壳产生了兴趣……我马上去找老路!”
其实不用他去找,老路已经推门走了进来,但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一脸的沉重,尤其在看向我的时候,竟然还仿佛带着一丝怜悯。冯教授和我谈话的时候,路教授组织对白枫的检查,他的这种神色给了我很大的不安,我怀疑白枫一定出了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