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笔直的大道,没有拐角,除了浅浅的花丛外,没有任何遮挡物,而这些低矮的花草中不大可能藏下一个成年人,路灯的光芒足以让里面的东西暴露无遗。
不远处是一个地下污水管道的开口,井盖并未完全掩死,露出一条手臂大小的口子向外喷吐着刺鼻的臭味。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回大厅。
“没找到?”白枫看着我问。
我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八成是个神经病……刚才你没看到他向哪个方向跑了?”
白枫也露出无奈的表情:“你跑出去的时候动静很大,我一走神,等再回头时,那人就不见了……你认识他吗?”
“我又不是洪七公,怎么能认识他?”我半开玩笑的说。
白枫横了我一眼,重新坐了下来。
我看着她将紧紧撰在手里的黑珍珠小心的塞进兜里,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揪了一下。
被这个神经病稀奇古怪的搅了一场,我们也没有兴致再继续吃下去了,于是结了帐走出饭店。
出了大门,我不由自主的再次回头向那个下水道井口瞧了一眼。那个缝隙好像又大了一些,这让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那个人,是不是就藏在这下面?
打车将白枫送回家,出租车就调头往城西行驶,送我回去。
一路上我一直在回忆那个乞丐的古怪表情。他为什么要用那种恶毒的眼神看我?为什么又要抓破自己的脸颊?他要对我传达什么信息?是威胁,还是挑战?如果是以上两种的话,他不应该在我接受挑战的时候吓跑了,而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他能逃到哪里去?
我脑中又浮现出那个下水道井口,难道他会钻进下水道里?或者,那里就是他的家?
还有白枫今天吃出来的那颗价值不菲的黑珍珠,我怎么总觉得它反射出的光彩那么妖异,难道它和那个乞丐会扯上什么关系?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透着无法理解的古怪。一个突然出现的蓬头垢面的神经乞丐,一个妖异的黑色珍珠,他们两者之间怎么会有什么关系?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