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婷妹妹现在依然处在昏迷状态,恐怕……不太容易苏醒。”嘉儿叹了一口气。脸上悲伤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南宫望虽然早就知道女儿已经成为植物人,但是看到女儿的挚友面带戚容,他又升起了一阵悲伤。自己好好的一个家庭被吴昊天给打击成这个样子。虽然是女儿,但是,南宫望绝不会像吴昊天那样视女儿之命如草芥!
“涛儿怎么样?”南宫望忍住伤悲,急忙问道。
“南宫兄现在在军帐中郁郁寡欢,还请南宫伯父能够疏导一下。”嘉儿回应道。她自然是免去了南宫涛在军帐中摔东西,拿头撞墙壁这些事情,不然只会让南宫望徒增烦忧。
“让他静一静也好。”南宫望摇了摇头。他知道一旦成为了这种状态,能不能苏醒只能求老天庇佑了。其他的举动就有些徒劳了。
“南宫兄弟。”这时候一道气息浑厚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种事,我知道谁都不会好受。”来的人正是方澍,他拍了拍南宫望的肩膀,“今夜跟我一起与众将一起来一顿庆功宴吧,也好驱散一些烦恼。”
“行吧,方兄弟客气。”南宫望勉强挤出一道有些难看的笑容。算是答应了下来。
“朱大侄子现在在床头寸步不离地护着宇婷,南宫兄你倒是可以省着点心了。”方澍这句话说出来带着一丝语重心长的口气。
“朱滔?”南宫望的脸色倒是有些令人难以揣测,有吃惊,有不解。
对方如果是钟离榕派来的,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兵,而且一看还是拼凑出来的,不比自己的民兵强。况且他理应知道,宇婷是钟离榕的未婚妻啊。
那他很有可能不是钟离榕派来的,单单为自己的女儿而来。
想道这里,他的心情有些复杂。钟离榕作为自己的准女婿,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一些。朝歌城危机存亡,不管这五千豆腐渣兵是不是他派来的,他都是极不靠谱的。如果是,他非常不负责任且自以为是。如果不是,他更是不可饶恕。自始至终未尝派一兵一卒。
在朱滔的举动映衬下,南宫望对钟离榕是越想越失望。
当天晚上,庆功宴。
虽然朝歌城一片破败,但是依然还是有部分街区尚且没有落入暗魔军之手,所以这些市面上,一些酒楼客栈也稀稀落落地重新置办起来。不过说是庆功宴,其实朴素的很,每桌用的都是掺了水的酒,没什么味道的菜。正应了那句“无鲜肥滋味可享”的艰苦生活。
不过尽管是这样,诸将也没什么怨言。尤其是南宫望麾下的将领,每一个都是经历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此刻,更是十分珍惜生命的宝贵。
觥筹交错间,朱滔却是极为闷闷不乐,与这个主旋律大相径庭。
按理说,打胜仗了应该开心点啊。所以很多军中的战将,大大咧咧地走来走去劝酒,拍了拍朱滔的肩膀,可换来的却是不理不睬。
“唉,这小兄弟兴许是战友身亡而郁郁不乐吧,我们就不打扰他了。”一个识趣的战将说道。他们自然是方澍麾下的将领。他们进了朝歌城以后战斗虽然激烈,但所幸伤亡并不是非常惨重。而他们作为军人,也能理解城中部分守城将领的一抹挥之不去的惆怅。
撇开这一个角落,此刻略有些醉意的方澍,突然站了起来,“诸位,可知这场战争胜利的原因?”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皆是汇集到了方澍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