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媚见可柔此刻格外的温柔,人也越发的水灵,就笑着揶揄:“姐姐,我怎么发现满天哥来了,你的人整个精神面貌都变了,你该不是爱上他了吧?”
可柔好像自己的谜底被别人揭开了一样,她脸一微红,幸好此刻已是夜色阑珊,不然,会被可媚逮个正着。她知道,可媚对满天的心思,所以,此刻,当可媚问她时,她只好把自己的心思隐藏,她悄然笑着:“媚丫头,喜欢满天哥的人应该是你吧!不要不好意思,拿别人做幌子呀!”
楚可媚不由“嘻嘻”一笑:“我是喜欢满天哥,可是,他的心里有别人,此生,我只能在心底暗暗喜欢他。为了他,我可以牺牲自己,成全他。”
裴可柔心里不由暗暗一笑:“傻丫头,你这爱还真执着。如果,我告诉你,我和满天哥阴差阳错,有了肌肤之亲,你会怎样看我?我也知道,他心底有个女人,一个一定喜欢香水百合的女人。因为,上次在他家里,我看见了他对那一束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香水百合的情有独钟。媚丫头,满天哥对于我们这辈子来说,只能仰视和在心里爱慕。”
可柔和可媚就这样各自腹诽着上了电梯。
一会儿功夫,她们就到了可柔的家里。冷满天此刻已经把可媚刚才送可柔的东西全部放在了可柔的桌子上。他一看,全是些“山货”和“农家特产”!不由抓起几个板栗摊在手上一看,然后,抬起头,对可媚说:“可媚,这丰书记对你真是特别,居然带你去他老家。去就去了吧,还让你带这么多山货回家!”
说完,冷满天把他那“千年寒冰”一样的眼神投递给了可媚。
可媚看看满天那带着西伯利亚寒流的眼神,心里不禁微怔了一下,这样的眼神,对于别人来说,是那样的冷冽,可是,对于喜欢冷满天的楚可媚来说,却是那样的特别。
此刻,如果没有裴可柔在场,她真想上前抱抱他,温暖一下那浑身散发着冷冽的人。她好想告诉冷满天,她爱他。
可是,这一切,她都是话到嘴边,只好咽下肚子里。谷百合才是他心中唯一的爱。楚可媚想到这里,不禁还是有点黯然神伤。
可柔还是像以前对可媚一样,此刻,她已经一头扎进了厨房,这个从小就被父亲的“死对头”——“刀疤脸”劫持,苟且偷生的漂亮女子,已经修炼到了几乎很少有人能读出她的心思。
她的眼睛现在永远是湖水那样沉静和温柔,她精致的脸也一脸平和,她行事做人,现在和她的名字一样,永远是那样“温温柔柔”!
或许,正是因为可柔身上这种温柔的气质,才让冷满天这个一身带着西伯利亚寒流的人,乐意和她靠近吧。
自从那次和可柔阴差阳错有了“肌肤之亲”后,冷满天在孤独、寂寞时,就会一人开上车,不知不觉的来到可柔这里。
这所房子是他送给可柔的,以前,这里对于满天来说,只是一个住所,现在,有了可柔住在这里,他觉得,有时,这里也像一个家了。有个温柔的女人,眼里总汪着湖水一样的沉静的眼神,仿佛世间万事,到了她这里,都可以风平浪静般。满天那颗浮躁的心,有时,在可柔这里就会得到暂时的平静。
可媚虽然从小在别人的白眼中长大,但是,楚天娇终归还是用自己的羽翼,簇拥着可媚长大。她供养她读书、求学。母女俩虽然没有共同语言,但是,可媚的生活环境,终归还是要比可柔好多了。
可柔自从被“刀疤”他们劫持,和父母分开后,就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不必说她才十二岁时,就被“刀疤”残忍的夺去了她的“初夜”。光是在那荒无人烟、与世隔绝的小岛生活,也足以磨砺一个人的“心智”了。
所以,现在的可柔,无论经历什么,都是一副“风平浪静”、“水平月影”的样子。
可媚自从做了叶临风的“干女儿”和“地下情人”后,对生活虽然有了悲怆和无奈,但是,终归还是衣食无忧,过着一般人想过,却过不上的“奢华生活”。
住别墅,开名车,穿名牌,吃名牌,这是时下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呀。可媚没有费“吹灰之力”就过上了,当然,她凭的是自己的“青春”和“漂亮”。虽然,这条路,是她一直不齿的,但是,命运有时像只无形的大手,不知不觉就把你推向了另一种生活。你接受也罢,不接受也好,反正,它把你推向了另一种生活。
可媚拨弄着手中的板栗,对冷满天说:“哥,这些板栗都是我和丰书记去山上捡的。如今的山村,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于是,这些板栗都掉在树上,或者落在地下了。我们没有费多少工夫,就捡了一提兜。”
冷满天听可媚这样说,他冷冽的眼神,终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可媚:“那我们今晚就品尝一下你的劳动果实吧!”
“好!”
楚可媚早就向丰奶奶打听到了怎样“剥板栗”的窍门,此刻,听见冷满天要吃板栗,就在可柔那里找来一把刀,对着板栗切口。
冷满天看着她海藻一样扑散开来的波浪卷发,葱白一样的小手“笨拙”的用刀切着,不由心里涌出一股疼惜。
突然,可媚“哎哟”一声,原来,她切板栗口时,板栗壳太硬,不小心一滚,刀口就落在了她的手指上。血顿时从她如雪一样的肌肤上沁出来。
冷满天一个箭步,冲上去,握着她被切的手,挤压着她的血管,以免过多的血流出,然后,他对着正在厨房忙活的可柔喊:“可柔,快找个创可贴出来,媚儿伤着手了!”
可媚被冷满天握着手,心里顿时感觉无比的温润。此刻,她宁愿自己的手指将血流尽,只要能被他心疼。
她看着他微蹙的冷冽目光,眼里涌出了笑意。
满天不由用另一只手弹了弹可媚的额头,有点心疼的责备道:“什么时候了,还傻笑!”
可媚心里腹诽:“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能被你这样握着,我就觉得心里有无比的快乐。满天哥,我的心此刻在唱歌,你听见了吗?”
可媚想着,看冷满天的双眼,居然桃花灼灼。
这样,当可柔找到“创可贴”拿出来时,她看见的就是冷满天冷冽的眼神里有股疼惜的看着可媚,而可媚,居然不顾自己的手指滴血,桃花朵朵的开放在她那双能电死任何男人的大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