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哪一个不要命的,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看,找死?
不由得,司空傲周身的气势又强烈了几分,也更加冷了几分。
本就是秋末的季节,此刻,感觉更冷了。
兰倾倾吞咽了一下口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呵呵,你别生气,我不看了,不看了!”
司空傲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说,只是隐藏功夫更加高明?
“目的!”开口,二字箴言。
压力大大的,尤其是这人说话,还真是言简意赅啊。
目的?她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喜欢看美人,喜欢画美人吗?
轻轻的咳了一声,算是开场白的清嗓子工作,“那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像美人这样美的人,一定心灵更美的!”
司空傲皱眉,这人难不成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他问她目的,她扯了一堆有的没的,是什么意思?
不开口,目光森冷的盯着兰倾倾。
兰倾倾此刻觉得如坐针毡一般,浑身都难受啊,尤其身上的绳子,更难受了。
“所以,所以,我纯粹,真的,纯粹就是来,欣赏美人的,呵呵!”
人家不说话,她自己说吧,缓解一下气氛,她感觉自己,都快僵了,这僵了呢,就会硬,硬了呢,那就会死啊。
还是不要了吧,现在的生活,说实话,她还是比较满意的,尤其,这里好说歹说,还有些在乎她,她也在乎的人。
失去过一次亲人,再也不想失去了。
司空傲听着兰倾倾的话,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细微表情。
随即,眉头微微蹙起。
是她的演技太过高超,还是,她的目的,和自己的假设,没有任何关系?
都说眼睛,是一个人的灵魂窗口,司空傲自认,在他这双犀利的目光注视下,一切,都会无所遁形。
而眼前这个少年,应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吧?应该,做不到能将戏,演的这么入骨吧?
欣赏美人?纯粹?
一个少年,难道……
随着自己的猜想,司空傲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
“主子,查到了!”就在司空傲纠结,兰倾倾忐忑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司空傲随即又深深的看了兰倾倾一眼,走了出去。
在司空傲走后,兰倾倾随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呼,压力,好大的压力啊,难怪济公会说,压力山大啊,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这边兰倾倾不断的喘息着,让自己从刚刚的压力中释放解脱出来,而那边,司空傲正在听着自己手下的报告。
“主子,那个人,应该就是江湖上这一年多来,名气很大的兰公子,是一个,画家,而且,画的不是山水,景物,而是人物画,她画中的人物,个个不论男女,都绝美,而且,画工了得,所画之人,呈现在众人面前,会给人一种,真人就在眼前的感觉!”
司空傲听着下属的报告,心中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没有说谎,果然是纯粹爱美啊。
“知道了,下去吧,提高警惕,本宫不希望,像昨夜的事情,在发生!”
“是!”
司空傲转身,又回到了关押兰倾倾的房间,目光继续定格在兰倾倾的身上。
兰倾倾的肚子一直在唱空城计,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
“那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能不能不要虐待俘虏,给点吃的?”
谄媚的一笑,顿时,那双原本就明亮的眼眸,更加灵动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司空傲看着那一双眼睛,心,漏跳了一拍。
兰倾倾谄媚的笑容,似乎取悦了司空傲,或者,更确切一点的说法是,司空傲对于兰倾倾的身份,没有了怀疑,自然地,人也就没有那么冷了。
“准备午膳!”声音,自房间中飘出,然后,就看到司空傲竟然主动上前,来解绑缚着兰倾倾的绳子。
一边解,司空傲的眉头又再一次皱了起来。
好瘦,虽然昨天晚上绑她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感觉,可是,这一刻,这种感觉,更加的明显。
瞧那纤细的手腕,仿佛他再微微用力,就会断掉一般。
听暗夜说,她将画的画作,都卖掉了,而且,价格不菲,既然如此,她怎么还这么瘦?难道,没有给自己吃饭?
还是说,都像现在这样,被抓了,然后,用来赎自己了?
司空傲摇头,这个想法,不现实,毕竟,依照她的能力,应该不会每次都被抓住的。
司空傲摇头,将自己心中所想抛之脑后。
“主子,饭菜来了!”司空傲的手,刚刚将绳子解开,门外就传来了暗夜的声音。
“端进来!”司空傲说着,一边从蹲着的姿势站了起来。
暗夜端着色香味俱全的食物进来,当看到主子竟然主动给这个少年松绑,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疑惑,又似乎明了的光芒。
难道,主子真的像外界传言的那般,喜欢,男子?
不由得,暗夜又多看了兰倾倾一眼,恩,生的倒是好看,尤其是那一双眼眸,仿佛会说话一般,加上纤细的身子,如果做被压的那一方,恩,不错。
暗夜的心中歪歪无限,手上的动作却十分麻利,很快,饭菜都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食物,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兰倾倾什么也顾不得了,从地上就要爬起来。
可是,因为被绑着太久,身体都已经僵硬了,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人是站了起来,不过,脚下没力,然后,整个人摇摇晃晃,朝着前面就飞了出去。
而兰倾倾此刻的前方,正好站着一个人,然后,那人伸出了双手,一把将兰倾倾的身子扶住。
当然,这个扶,是扶住了,可是,手放的地方,就有些不太对劲,然后,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接着……
“啊,色狼!”兰倾倾惊叫,整个人从司空傲的手中弹跳开来,然后,一个重心不稳,接着,十分悲催的,砰的一声,又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