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飒聆顿时慌了,立马丢了茶杯赶上叶非尘,揽住她的腰,重重的不容她挣脱。
“乖,别气坏身体。”景飒聆伸手抱住她,温和道:“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出来,我改。小丫头,你可别折腾我这颗心了,天下兴亡我可以谈笑面对,可你生气我却无法安下心来。别气……”
“你……”见他这样叶非尘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半,却还是闷闷道:“你为什么瞒着我?以前我们不是说好相互信任不隐瞒对方的吗?太皇太后的懿旨我一点也不在意,可是我讨厌你故意瞒着我。”
“我不是怕你不高兴吗?”见叶非尘扬眉,景飒聆立即道:“是,是我错了,保证是最后一次。别生气了啊,我就怕你生气。”
说着他将头搁在叶非尘的肩上,埋着头在她肩脖处摩挲,不住的哄着,“别气了……别气了……”
“我不气了。”叶非尘想笑又绷着,无奈道:“真不知这无赖样是和谁学的。”
“反正只对你,你不生气就好。”景飒聆抬起头,揉揉叶非尘的脑袋,他不介意在她面前无赖一点。看到她冷下的面容都会让他觉得心慌,尤其是的确是因为他违背了俩人的约定惹她生气。
牵着叶非尘的手走进屋,景飒聆道:“母后的懿旨见不了天,金雁公主不出两个月就无法在飞月大陆上待下去,你别放在心上。”
“我本来就没放在心上。”
“是吗?我这怎么觉得之前你说话的时候空气中都飘着酸酸的味道呢?”景飒聆似笑非笑。
叶非尘撇嘴,“莫不是你最近太辛苦,五感失灵了?”
“小丫头面皮真薄。”景飒聆将叶非尘带到他腿上坐着,不理会她的嘴硬,自顾自道:“不过无事,只要我心里清楚小丫头在意我就好,我也在乎小丫头。现在就等着我们大婚吧。”
“你开始准备了?”
“嗯,”景飒聆笑的温柔,“在有你消息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绝不会让你再有机会逃离我。”
叶非尘坐直身体,挑眉看他:“不要告诉我你连日子都定下了。”
“我找你外公给我们算的日子,放心,绝对是好日子。下个月十五。”景飒聆眉眼都带着笑意,“要不是他说这是个顶好的日子,我一个月都等不了。”
“你……”叶非尘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你都不和我商量。”好歹也是人生大事呀。
景飒聆以为她不满意定的日子,重重的搂着她,“没得商量,你只用乖乖等着当新娘就好。”
“有你这霸道的吗?”
“管他霸道不霸道,反正我要娶你。”景飒聆瞅着叶非尘,恶狠狠道:“你敢反悔我就不客气的!”
“你要怎么不客气?”她真的只是纯属好奇。
景飒聆眉眼一压,抱起叶非尘,大步走到里间,一把将叶非尘丢到床上,身子压下:“你敢说不,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灼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叶非尘小脸瞬间就染红了,有点慌乱的推着他的肩膀,“诶,你别乱来呀。要……要等到下个月洞房花烛……”
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没有一点点不愿意。下个月就下个月吧,反正她这辈子已经认定了他。
“这才乖。”景飒聆笑意粲然,低头看着叶非尘红扑扑的小脸,她大大的眸子里水光潋滟,一颦一蹙都带着青涩又动人的风情,心里一动,对着那樱桃般的小嘴就亲了下去。
“你……”叶非尘见他眸子里眼色加深,一惊。
“别怕,就亲亲。”
叶非尘顿觉一阵冷风袭上肩头,顿时清醒了许多,扬眸便对上景飒聆赤红的眼,好似想要吃人一般。
一怔,垂眸看自己的衣衫,心里一慌,忙乱的将被揉搓得像腌菜的衣服往身上盖,同时去扯被子。
手还未碰到被子,被子便被景飒聆抬手掀开,一下子就把叶非尘包成个蛹,只留脑袋在外面。
景飒聆翻身上床,从叶非尘背后抱着被被子包着的她,头搁在她的脖颈处,闷闷道:“憋死爷了,等到时候看爷不都讨回来。”
叶非尘僵着不敢乱动,只觉得他说话喷出的气息可以直接把她烧着,脑袋还有些懵懵的,对他说的话也完全没放到心上。
好半响,景飒聆才强制平息下涌动的气息,见叶非尘一直没动,还以为她睡了,刚想也闭上眼陪她睡睡,就听到她还带着点软腻的声音:“阿聆,你要抱多久呀,我身上都汗湿了,好难受。我要洗澡。”
“你这女人!”景飒聆一听她那声音,好不容易平复的气息又翻腾起来,但又舍不得她难受,一把连被子带人都抱了起来,“惯会折磨我!”
叶非尘无辜的眨眼,真是好委屈,这不都是他自己折腾的吗?
“等……有你好受的!”将叶非尘搁在洗浴房,景飒聆磨牙威胁。
叶非尘摸摸耳朵,看着关上的门,刚才景飒聆说什么了?算了,反正他最多也是说说,他舍不得打她的。
这么一想,叶非尘就欢快的奔向刚放满热水的浴桶中。
洗完澡,叶非尘神清气爽。穿好衣服出来,便见着同样换了衣服的景飒聆半卧在软榻之上,墨紫色的头发如瀑般倾泻在厚厚的毛毯之上。他半撑着头,另一只手手里捏着一张纸,神色莫测。
叶非尘脱鞋,赤脚走到毛毯之上,侧坐于软榻之下,也不看景飒聆,只慢慢擦拟着自己的长发,“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的长裙盖住了她的脚,却恰好将脚趾头露了出来。许是因为刚泡了热水,一个个晶莹玉润的小脚丫都红红的,煞是可爱。
景飒聆眼眸一动,脸上竟泛出些许红晕。他方才也去沐浴了,而沐浴中那场单人情事让他有点不敢看叶非尘。
不过当听到叶非尘清脆的声音时,那点莫名的心虚一下子散了。随手将手中的信纸塞到袖中,他取过叶非尘手中的帕子,修长的手指从她发间穿过,丝丝热气散去,头发转眼间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