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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终于等到黑夜降临,众人已经熟睡,我们几人都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今天夕茵落水,按道理东陵逸风定会留在她那里,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摸索到假山后,我压底声音道:“春日,往哪边走?”我可记得,这王府可是守卫森严,怕不是怎么好出去。

春日皱着眉头想了想,“竹林。”

“?”后院那片青竹林?对了,上次不是在那里遇上师姐吗?而且她能那般悠闲来去自如,恐是那边偏僻无人看守。

嗯,春日点点头,小时候师傅在那边教过她练剑,那地的确无人看守。

“那走吧,我们得趁天亮前出去。”我再次压底声音道。

沿着墙壁低低的跑过,我们绕出门口,转辗几次总算到了青竹林,穿过那浓密的竹枝绿叶,那沁凉如水的月光替我照亮着方向。

已经看到墙沿了,只要越过那道墙壁,就可以永远的离开这里。

“王妃,有声音。”春日突然停了下来。

“什么声音啊?”柳柳怕怕的抱紧包袱,眼睛四处的打转,不会有鬼吧,这竹林阴森森的。

“不好,怕是有人追上来了。”我惊道。“赶紧跑。”

我揽起柳柳运气而飞墙沿,春日准备抓起秋叶一同飞上时,却被她推开,手法飞快的点住她几道大穴。

“秋叶,你干什么?!”我急道。

“得罪了王妃。”秋叶袖口伸出一道白绫缠在我身上奋力将我拉下。

“秋叶!”我叫道。

秋叶她到底怎么了,变得不像我以前看到的秋叶。

我不停的扭动着,将白绫扯毁,柳柳将我安然带到地上,那由远至近的声音越来越近,像一道疾风呼啸而来。

东陵逸风怒气冲冲的飞身到我面前,身后站着薜常,那喷火的眸子怕想把我掐死。

我转头一脸怔仲的望着秋叶,“你出卖了我们?!!”

“为什么要这么做?”春日被点穴只能僵直的站在原地,淡漠的表情中浮显着些许忧伤,却突然激动的吼道:“秋叶!”

“春日,对不起……”秋叶也非全然无心,与春日多年姐妹相交,但这事也甚为难做。

“你怎么会有武功?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欺骗我!”春日不敢相信瞪着她道。

“春日,我不是想骗你。”秋叶急急的上前道,捂住心口,“我跟你从小就一同受训,只是你们白天练武,而我一个人却在黑夜里练武,装作天姿愚笨令师傅气恼,只因我不想做忠婢,我只想当个平凡的丫环,等到工契到期便可和弟弟一同回乡,可是王爷下过令,叫我盯紧王妃,如果今日王妃真的出府,就算我跟你们走了,那我弟弟怎么办!”

“我从来就没有听你说过,你有弟弟!”春日闭上眼道,原来自己多年的好友,以为跟她交心,却不想她瞒了她这么多。

“我………。”秋叶真的不想说,她的弟弟是位头脑有问题的痴儿,也许是小时候的自尊心作祟,她从来没向府中人提过,只有管家知道。

眼前这种情况我算明白了,原来秋叶是东陵逸风一直安插在我身旁的眼线,不禁冷笑仰头对他道:“不知王爷您接下来,有何指教!”

“许卿儿,你到底想怎样!”东陵逸风死死的捏紧手中那张休书,紧锁眉心怒道。

“你正如你看到的那样,从此刻开始,你我毫无关系,休书不正在你手里吗?难道王爷您不识字吗?!”

“哼,你以为你这样有用吗?”东陵逸风上前使劲掐住我下颌,咬牙切齿的道。

“王爷,我这样做不正合您心意吗?她可就是明正言顺的王妃!”我不屑的道。

“你!”东陵逸风气极的将我拽起,施展轻松将我带西苑。

秋叶望着王爷他们离开的背影,上前将春日的穴道解开,春日没有再看她一眼往西苑方向走去。

“柳柳……”秋叶蒙胧着眼眶。

“我不想跟你再说话。”柳柳冷冷的道,转身离开。

“放开我!”我拼命的挣扎着。

东陵逸风将房门一脚踹开,将我扔到地上,道:“你就真这么想离开我吗!!”

愤恨的从地上爬起来,与他对视,“是,我就是想离开,我就是这么的讨厌你!”

“你……”为什么要说这么尖锐刺人的话,为什么!东陵逸风满脸怒气的将桌上掀起,瓷壶茶杯如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发疯够了没有!”

“说,你是不是爱上肖慕然了,是不是!”只要想到他们亲密的模样,那团火就足以将他所以的理智摧毁。

“我爱谁,以后都不关你的事!”用力想掰开他扣在我手臂上的爪子。

“我不许!”东陵逸风死死的将我抱住,“你是我的,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放开我!”我拼命的想要将他推开,看着他眼里的那抹鲜红让我有种害怕的感觉。

东陵逸风俯下身来,霸道的吻如雨骤下,像要无尽的掠夺,“我要你,卿儿。”

“呜……你…停下……”我拼尽全力的想将他推开,却没有一点用,泪从眼角滑落,心内充满了哀痛,那如野兽一般的眼睛印在我的心里,就如钢刀剜肉。

“卿儿,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东陵逸风死死的将我按在地上,吻一路而下滑到颈间。

“放开我,不要叫我恨你!”我哭喊着吼道。

“说你爱我,快说!”东陵逸风用力的吮吸着颈间那雪白肌肤,手在腰侧不停的游走,誓要燃起燎原之火。

“我恨你!”我带着满满的怨恨瞪着他。

“你本就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妃,我要你,理所当然!你到底在为谁守身如玉?!”他的大掌粗鲁的将上衣撕裂,露出那血衣明艳的肚兜,那光洁如雪的肌肤让他呼吸加重,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渴望着他,那种快要将自己燃烧起来的情欲。“我会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我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舌尖沾染到那股血腥的咸味,泪如雨下,却显得如此无能为力,眼睛幽深而空洞。

“卿儿……回应我……”东陵逸风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渴望着她的回应,那曼妙的身体,还是那柔软的胸脯都是让他想以死沉沦的。

“不要碰我……”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样的屈辱,东陵逸风,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就好像一匹狼见到食物,只会无穷的掠取,那大掌覆盖上左胸柔软细滑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他要过无数女人,却没有任何一个同她一样,想要马上把她全部吃下,又想细细品尝那沁心的香甜。

“卿儿,卿儿……别怕……”他的手滑到我的腰下想要解开裙摆,眼里是喷火的欲望,手迫切的想要拉下那裙布。

“不要!不要!”我拼命的用脚踢踹着他,泪声吼道。

东陵逸风右手死死抵住在我身上,腾出左手来,粗糙的手掌蹭过大腿内侧,引发我身体莫明的颤粟,绝望到极点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了眼泪,心底却仍带着那星光点点的希望,谁能来救救我!

“王妃……”春日将门猛地推开,看到屋内的情况眉头一皱,拔了腰侧的配剑,将东陵逸风挑开,当看到王妃脸上那种绝望,心里没由来的很痛很痛,任何人都不许伤害王妃,就算是王爷也不可以!

“多管闲事的丫环。”东陵逸风右手一撑灌以全部真气将她震出数丈之远,眼里尽显杀气。

春日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在夜光下越发鬼异,却还是不怕死的飞身刺来,身受内伤,她的七剑式根本就使不出来,不过寥寥数招就败下阵来。

东陵逸风掐住她脖子,将她提起来,“你好像忘了,谁才是这王府的主人!”

“咳…奴婢……只…忠于…王妃……”春日呼吸不过来,却仍不肯服输的淡漠答道。

“你给我放开春日!”将碎掉的衣裳遮掉上体,右手拔下发间的银钗抵在心口,目光幽深的静望着他。

“你敢逼我!”东陵逸风冷冷的道,“我不会……”没等他说完,我将银钗一点一点刺进胸口,鲜血一点一滴的滑过肌肤滑落地上。

“放还是不放!”

“好!我放!”东陵逸风心下一沉,蹙起双峰,他想不到,她真能对自己如此狠心。

春日被扔到了地上,她顺了顺气,有些担忧的望着我,向我爬来……

“王妃,你别做傻事啊。”春日神色黯然道。

我死死的盯着东陵逸风,他想抬步靠近,却被我冷冷的制止住。

“你不许过来。”唇色有些发白,可能是因为流血过多,脑头有些晕眩。

“卿儿,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不需要!如果你不走,我宁愿流血至死!”

“许卿儿!你就真么厌恶我!”东陵逸风吼道。

“不止是厌恶,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好!很好!我走!”东陵逸风拂袖而去,那火这冰天雪地的夜也难以浇灭!

“小姐……”柳柳从门外急急跑进来,看着室内一片狼藉,心沉了沉。“发生什么事了小姐?”

是王爷,是王爷吗?柳柳的手颤抖着替我拭过脸颊的泪痕。

“没事,不要担心。”我捉住她手,想要站起来。“扶我到床上,春日也受伤了,你找找那些藏珍的药丸。”

“是小姐。”柳柳哽咽着将我扶到床上躺下,看着我胸口流出的血,惊道:“小姐!”

“不要呼小叫的,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我只是刺破一点皮,伤口不深。”我并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银钗也是极有手位的没有刺得很深,我在赌,在赌他不至于无情到那种冷血的地步。

“但是王妃的心的确伤得很重。”春日坐在椅上,呼吸沉重的道。

“呵呵。”我苦笑着道:“春日永远都这么的了解我,的确,心伤了,怕是很难再好。”今日的屈辱,伤透了自己。

“小姐,药箱拿来了。”柳柳从木柜底层翻出小木箱递给我。

打开箱子,拿出小金瓶,将它扔给春日,道:“这药应该对内伤极有神效,你要赶紧把伤养好。”这药是师傅以前见面时留给我的,据说对疗伤极有神效,师傅的话应该不假。

我给自己的伤口涂摸上药用纱布裹好,有些虚弱的躺下,柳柳替我盖好棉盖。

“小姐不要找大夫看看吗?”柳柳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没事,你相信我。”而且这古代的大夫还不都是些老头,我可是伤在胸口。

“王妃。”秋叶低着头敲门进屋,身后跟着上前替我看病的那么大夫。

“你还回来干什么!”柳柳生气的看着秋叶,要不是她出卖她们,早就出王府了,小姐也不会受这罪。

“我……”秋叶愧疚的低头,向我跪下泣诉道:“王妃,王爷有令叫柳大夫帮你治伤。”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

“王妃……”秋叶不敢起身,仍然跪在地上。

柳大夫却上前向我施礼道:“王妃让老夫帮你把把脉便好,不需要看伤口。”

“好吧。”幸好不要看伤口,我将手伸出,他绑好红线把了把,恭敬的道:“王妃只是气虚血弱,老夫开些补药给您养身便好。”

将药单写好,柳大夫递给柳柳向我拜别道:“老夫告退。”

秋叶依然跪在原地不动,没有随柳大夫一同离开,抬头有些期盼的眼神望着我,“求王妃原谅奴婢。”

“你还有脸要求原谅!”柳柳在旁看得气死了,“枉我们把你当好姐妹,你却背叛我们!”

“王妃……”秋叶满脸泪痕交纵。

“秋叶,你觉得我应该原谅你吗?”我淡淡的道:“如果说不怪你是假的,但我也知你也是迫不得已,可我不会再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因为你是东陵逸风的人……”

“王妃,奴婢求求你……”

春日站起来道:“秋叶,你还是走吧,就算王妃能原谅你,这里也再容不下你。”转身,她并不想再看她,多年的姐妹情谊就这样随风而逝吧。

“春日,对不起……”秋叶没有说完便被柳柳推出门外。

“我们不想再看到你!”柳柳用力的将门栓上。

我转头望了望春日,心知她必定是极其难过,秋叶多年在她的心里,已经像亲人一般了,可如今却要承受亲人对自己的欺骗个中滋味,外人又岂能读懂。

转眼又是一月的过去,外面雪花就如碎纸一般大片大片的飘落,病着躺在床上半月有余,木匠终于按我画的草稿制造起了可以滚动的轮椅,柳柳在身后推着我,我闭了闭眼,依然觉得没有半丁点力气,那种好像随时沉睡快要死亡的感觉离我越来越近,明明身体好好的,却不知为何一天比一天差,柳大夫多次来把脉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东陵逸风每次来探望都被我拒之门面,久而久之也不再来了。

迎面刮来呼呼刺骨的寒风,春日解入披风盖在我身上,同我们一起走着,她的眼底深处有些浓郁的伤感,王妃这身子,都看在眼里,心里明白,恐怕很难过这一关,只是她们心里都执着的相信着,她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小姐,还是回屋吧,这外面没什么好看的,我怕你身体受不了。”柳柳担忧的道。

“没事,外面空气比较好,待着会比较舒服。”我吸了吸清新的空气,脸色却苍白如纸,唇嘴也毫无血色。

“好吧,那我们再逛一圈。”柳柳继续推着轮椅慢步走着,她真的不忍心拒绝小姐的要求。

“柳柳唱歌给我听吧……”我无力的苍白微笑,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声音飘渺如烟一般,随时消散不见。

“那我给小姐唱道童谣。”柳柳哽咽着,拼命的挤出笑容。“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压住眼泪,高声唱着,看着小姐慢慢闭上的眼睛是发慌的痛。“荷把锄头在肩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喔呜喔呜喔呜他们唱,还有一支短笛也在吹响。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居小唱,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多少落寞惆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的在乡间的小路上。”

柳柳的泪不住的流,止不的流,就要开闸的洪水,掀起几百年几千年沉睡的悲哀。

“小姐。”柳柳有些惊慌的摇晃着轮椅上的许卿儿,手颤抖的探了探她鼻息,心内彻底一凉,哭声震天的抱着她喊道:“小姐,小姐!你不会死的,你不会的!”

一旁的春日也全无风范的流出眼泪,东边居然冉冉升起了红日,似要暖化那瑞雪,为什么王妃,你不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可以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色。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东陵逸风僵直住,手中的笔掉落到地上。

薜常有些恐怕的报告道:“王妃已经归天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东陵逸风猛的退后几步,缓过神来飞快朝西苑跑去。

屋间里几个小丫环的哭声不断,他脚下似有千斤之重,推门进去,一步一步走到床边,苍白的许卿儿,紧闭着眼睛,身体是冰冷僵硬的,东陵逸风死死的将她抱入怀中,喃道:“你一定又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你给我醒来!醒来啊!”他拼命的摇晃着她,大声吼道。

可是不论他怎么的摇,他怎么的吼她,她也不会再睁开一下眼睛了对不对?自从那次自己差点要了她的事后,她就一直不肯再见自己,他以为等她气消了就好。

可是听问她身体一天比一天弱,还是忍不住想跑来见她,却每次被她拒之门外,柳大夫说她身体虚弱,最好不要引她动气,所以他拼命的克制自己想来看她的欲望,可是,为什么最后一面也不让他见见。

“只要你醒,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卿儿,你醒醒,别再淘气了。”东陵逸风抱着许卿儿,温柔轻声的说着,摸着她的额头。

春日拉着柳柳静静的退回房屋。

白天过后又是黑夜,黑夜过后又是白天,这样重复的日日夜夜,已经过了三天,东陵逸风却一步也没有踏出过房间,直到皇帝下旨厚葬陵王妃的圣旨到来。

柳柳给许卿儿换上了她最喜爱的衣裳,梳着她最喜欢的发型,还帮她画着光彩照人的妆容,可在这做事时,她多想小姐的眼睛突然就能睁开,这一切不过就像她以往做的一场恶作剧而己。

摸到小姐手腕上的玉葫芦的时候,柳柳悲伤一叹:“肖少爷恐怕再也见不到小姐最后一面了。”

春日拍了拍柳柳的背安慰着。

“我知道,小姐一定会很想见见肖少爷的,他一直都对小姐那样好,可惜,他现在不在华都奉旨去各地施行商律。”柳柳拉着许卿儿的手,忧忧的道。

东陵逸风听着她们的谈话,沉默的走进房内将许卿儿抱起,缓缓走了出去。

春日、柳柳黯然的跟在身后。

灵堂里全面挂饰都换成了白色,府内所有人衣着素色,百官静静的站立两旁等待着,皇帝看到东陵逸风抱着许卿儿进来时叹了叹气,这陵王妃想不到年纪轻轻就这样去了,许弑辞官后不知现在何处,怕晚年丧女,到时知晓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啊。

东陵逸风将许卿儿放入棺内,静静的盯着她,迟迟不肯盖棺。

“皇兄,逝者已去,生者如斯,还是让她好生安息吧。”皇帝不忍的开口道。

“我知道。”他闭了闭眼,不舍的将棺盖上。

夕茵在一旁静静的望着,风哥哥怕真是爱上了这许卿儿吧,想不到她这样命薄,唇角微微扯到了一下,看来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目标了。

许卿儿葬礼结束后,东陵逸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这王府为什么突然感到如此冰冷刺骨,他蹲在角落不停的喝着酒,想着他第一次看到的许卿儿,那时穿着喜袍装着凶悍的样子,自己对她的厌恶,还有她娇俏笑颜,调皮可爱的模样总是在自己脑海里挥散不去,为什么自己不好好珍惜,不好好爱她……

冬天依旧还是冬天,雪总是下个不停,梅枝快要承受不住积雪似要断裂,呼啸的寒风充满悲戚而拂过……

春日背着包袱,拿起剑,留恋的望了望,曾经大伙嘻戏玩闹的地方,闭了闭眼,雪花落在她的发上,她想王妃和她们玩扔雪球的时候,那笑声还弥留在耳际难以消除。

“春日,你真的要走吗?”柳柳忧伤的道。

“嗯,这是王府的规矩。”望了望这片天,道:“而且,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你呢,有何打算?”

“我要留在这里!老爷已经不在华都,许府根本就没有人在,我想留在这里,会让我感受到小姐的一点气息。”

“你要好好保重!”春日道。

“我们还会再相见吗?”柳柳拉着春日的手,也许这西苑以后就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她还是会守下去。

“会的。”

也许在江湖再走动几年累了,自己还会回这里看看吧。“柳柳,好好保重,再见。”

柳柳眼睛闪着点点星光,对春日摆了摆手,轻声喃道:“春日再见……再见……”

看着春日将令牌与侍士交涉后离开去的背影,秋叶从角落里走出,充满悲伤,全部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自己的自私,那次王妃出了王府,怕根本就不会死的,春日也不会离开,柳柳也不会如此伤心,全都怪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柳柳看着秋叶冷冷的道。

“我只是想送送春日,可……”秋叶欲言又止。

“春日不会想见,我也不想见你。”柳柳说完,朝西苑走去,没有再理会后面一直跟在身后的秋叶。

一直到西苑,柳柳再也忍不住回头,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已经请示了管家,我…我想留在西苑陪你。”秋叶心里愧疚总想再为她们做一点事,如今柳柳一个人在西苑太过清冷,所以自己哀求管家将她调到此处。

“不需要!”

“可是管家已经批准了,我无处可去。”秋叶眼眶发红的说。

“随便你!”柳柳回到自己房内,将门用力关上,爬在床上哭了起来。

半夜,坟头月光笼罩着一层薄烟,甚为诡异。

俩人偷偷摸摸拿着铲子,挖着坟墓。

黑衣人甲左顾右盼神秘兮兮的道:“这还要挖多久?这地方怪阴森恐怖的。”

“少啰嗦,快点挖,她真死了,咱们就等着陪葬好了。”黑衣人乙道,他只要想着门主那脸就拼命的在使劲。

“青鸾首领不是说那药是龟息,她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放心。”黑衣人甲还是那付满不在乎的表情。

“妈的,你再废话我都想劈了你了,你是没看到门主对她的在乎,我还不想这么早死!”黑衣人乙边说边瞪了他一眼。

“你说这女人会不会是……那个……”黑衣人甲使了使眼色,“门主的相好?会不会成为我们门主夫人啊?可是怎么说这女人先前也是陵王妃了,配不上我们门主啊。”

“你这嘴巴早晚会闯下大祸,不过呢,我到挺喜欢这王妃的脾气的,你看她在王府受的那些气,还有那股韧性,挺适合我们门主的。”而且门主也是把她奉若至宝啊,就从千雪衣上就一次让他见识到了。

“我知道了,这次青鸾首领的假死药肯定就是为了帮她摆脱身份对不对?你看我够聪明吧。”

“你这个蠢货,快点挖,我们完了还得把这里恢复原状不留半点痕迹呢!”

“好了,知道了!”黑衣人甲叹了叹气道。

好不容易将棺材挖出,他们轻手轻脚将许卿儿放上马车内,又将棺材重新安钉好,用铲子将土重新掩盖住。

一切完结后,又整理了一下周边,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果真做得没有半点痕迹。

拍拍手将铲子放上马车,扬鞭一挥,消失在这朦胧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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