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738400000018

第18章 流亡(3)

这样,我们便从敌人的腹心平安地走到码头来。哎哟,在黄包车中,我真怕,倘若他们走来查问时,我可即刻没命了!但,他们终于没有来打扰我!下船后,恐怕坐统舱,人多眼众,有些不便,所以和P君一同充阔气的来坐这生平未尝坐过的西餐房。恰好又是给你这位准侦探吓了一跳!哈!哈!”

林谷菊,是个年约二十二三岁的少年。他虽是广东人,但因为住居上海多年,故而面皮白净,看去仿佛江南人一样。他不幸满面麻子,要不然,他定可称为头一等的美男子呢。他说话时态度很活泼,口音很正。对于恋爱这个问题,他现出十分关心的样子,虽然女子喜欢麻脸的甚少,但他并不因此而失去他的勇气。他的战略,是一切可以接近的女性,都一体地加以剧烈的进攻。

P君是个很漂亮的少年,他的年龄和林谷菊差不多。

他的行动确有点轻佻;据他自己说,他对于女性的艳福,确是不浅。他的身材是太高和太瘦,所以行路时总有点象临风的舞鹤一样。

“我们现在别的说话都不要说,大家谈谈恋爱问题好吧。这问题谈起来又开心,又没有多大危险,你们赞成吗?”林谷菊击着舱位说。

“好的,好的,我很赞成。我提议先请之菲君和曼曼女士把他们的恋爱史说出来给我们听听。”P君动容的答,他两手插在衣袋里不断地踱来踱去。

“呀!呀!太不成!太不成!”曼曼女士羞红着脸,抗议着。

“报告我们恋爱的经过,这很容易。但,谷菊君要把他怎样进攻女性,P君要把他怎样享受过艳福先行报告,才对!”之菲很老成似地说着。

“对于女性怎样进攻么?好!我便先报告也未尝不可以。但在未报告之前,我们先须承认:(一)凡女性总是好的;(二)凡女性纵有些不好,亦特别地可以原谅的。

由这两种信念,我们对一般的女性便都会发生一种特别的好感。由这种特别的好感,便会发生一种浓烈的爱情出来。我们对任何式样的女子都要应用这种浓烈的爱情,发狂地,拼命地去进攻她。我们要令被进攻的女性发生爱或发生憎。我们不能令她们对这种进攻者漠不关心。”谷菊拉长声音演说着,他有点不知人间何世的神态。

“那么,你现在有几个爱人呢?哈!哈!”P君问。他有点怀疑,因为他对着这演讲家的麻脸,有几分不能信仰。

“爱人么?这可糟糕了!我一向不懂得这个战术。最近学到这个战术时,偏又天不做美,遇着这场亘古未有的横祸,把几个和我要好的女人都赶跑了。赶跑了!天哪!天哪!”谷菊君旁若无人地说着,他这时似乎有点伤感的样子。

“P君,现在该是你报告你的艳史的时候了,”谷菊君揉着眼睛说。

P君脸色一沉,自语似地说:

“咳!我的艳遇么?不算是什么艳遇,倒可说是一场悲剧!大约是一九二二年的夏天吧,那时我才到C城N中学肄业,同样的一个美貌的女子便和我恋上了。那时候,我们时常到荔枝湾去弄舟。荔枝湾的风景你们是知道的。在那柳红嫩绿,荔子嫣红,翠袖浓妆,花香衣影的荔枝湾上,我们整日摇舟软语,好像叶底鸳鸯。咳!什么拥抱,接吻,我们不尝做过!然而我们的热烈相爱,只能得到旁观者的妒忌,不能得到双方父母的同情。我因此奔走南洋,久不归国。这次星洲发生惨案,不幸我更被人家举做回国代表!唉!这一回国,便给我的父母捉去结婚。哎哟,天哪!恰好结婚这一夜,我偏在街上遇着她!她像知道我的消息似的,只把我瞪了一眼,恨恨地便自去了!

咳!真糟糕!那时,我心上觉得像受了一刀,觉得什么事都完了似的!唉!……”P君说完后,脸色有点青白,他的眼睛向着上面呆呆盯住,好像在凝视着他那永远不能再见的情人一样。

“你们的恋爱史怎样讲呢?”谷菊望着之菲和曼曼这样问着。

“我们还未尝恋爱,那里便有史呢?”之菲抵赖地答。

“呀!呀!太不成!太不成!”曼曼脸儿羞红,依旧提出抗议。

一路有说有笑,时间溜过很快。不一会便听见许多人在舱面喧嚷着:“快到了!”“H港快到了!”在漆黑的夜色中,H港珠光耀着,好像浮在水面的一顶皇冠一样。从它的表面上看起来,我们即时可以断定它是骄傲的,炫耀的,迷醉的,鸩毒的一个地方。同时,我们只须沉默一下,便会觉得鼻头一酸,攒到心头的是这么多痛心的材料啊!我们似乎可以看见山灵在震怒,海水在哀呼,——中国呀!奴隶的民族!不长进的民族!——一种沉默的声音,似乎隐隐间由海浪上传出。

“啊!啊!现在又要受人家检查!又要像猪狗一样的给人家糟蹋!啊!啊!做人难!做不长进的中国人尤难!

做不长进的中国的流亡人尤难之尤难!”之菲想了一会,觉得能够跳下大海去较为爽快。但,这倒不是一件轻易做得到的事,他结果只得忍耐着。

船终于到岸了,码头上的检查幸不利害。给他们——那些稽查员,在身上摸索了一会,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的之菲,曼曼,谷菊,P君,便逃也似地投向那阔气的东亚旅馆去。

一间华丽的大旅馆房间,电灯洒着如银的强光,壁间一碧深深的玻璃回映着。纹帐莹洁如雪,绣被别样嫣红。

大约是深夜一时了,才从轮船上岸的之菲和曼曼便都被旅馆里的伙计带到这房里来。

“好唔好呢,呢间房(这间房子好不好呢)?”广东口音的伙计问。他对着这对年轻的男女,不自觉地现出一段羡慕的神态来。

“好慨,几度得咯。你而今即刻要同我的搬左行李起来口番!(好的,在这里便可以了。你现在即刻要把我们的行李搬起来啊!)”之菲答。他倚着曼曼,在有弹性的睡榻上坐下。

“得罗!得罗!(好的!好的)”伙计翘起鼻孔,闪着眼,连声说“好的”出去了。

过了一忽,伙计把他们的行李搬上来,另外一个伙计拿上一本簿条给他们填来历。之菲持着紧系在簿条上的铅笔,红着脸地填着:

林守素,广东人,今年二十四岁,从C城来。

妻黄莺,广东人,今年十九岁,同上。

曼曼女士的脸红了一阵,瞟着之菲一眼,又是含羞,又是快意。那伙计机械地袖着簿子走到别处去了。

这时,住在三楼的P君和谷菊都到他们的房里来坐谈(之菲和曼曼住在四楼)。

“你的真系激死人罗!,两公婆相处番交,又软,又暖,又爽,又过瘾!唉!真系激死我的咯!(你们真是令人羡煞咯!这样,两夫妻在一块儿睡觉,多么温柔,暖和,爽快和陶醉!唉!真是令我们羡煞咯!)”P君用着C城的方言戏谑着之菲和曼曼。

“你们的唔系又系两公婆番交咩?你谷菊兄今夜成亲起来唔得咩?(你们不是也是两夫妻一块儿睡觉吗?你和谷菊兄今晚成亲起来不可以吗?)”之菲指着他俩笑着说。

“你的真系得意咯!,点怕走路呢!哪!你的平日番交边处有好慨地方。今夜真系阔起上来咯!(你们真是快乐啊!像这样,为什么怕流亡呢!哪!你们平时睡觉的地方那里有这么漂亮。今晚真是阔气起来咯!)”谷菊也用着C城的方言戏谑着。他的麻脸上满着妒羡的表情。

“你的,真系讨厌咯!成日家我的来讲!话晒的唔好听慨!真衰咯!我同渠不过系一个朋友啦,点解又话爱人!又话两公婆!真系激死人咯!(你们这样,真是讨厌咯!整天拿我们来做话柄!把那些听不入耳的话都说出来!真是坏蛋东西咯!我和他不过是一个朋友,为什么说他是我的爱人,又说我们是两夫妻,真是令人气闷得很咯!)”曼曼也用着讲不正的C城口音和人家辩驳。

“点解你的唔系两公婆会向一处番交呢?(为什么你们不是两夫妇会在一处睡觉呢?)”P君老实不客气地驳问着。

“呢个床铺有阔,我的番交设阵时离开地番唔得咩?

(这只睡榻有这么阔,我们睡的时候离开一点,不是可以吗?)”之菲答,他开始觉得有点太滑稽了。

乱七八糟的谈了一会,吃了饭,洗了身,写了信,大约已是深夜两点多钟了。谷菊和P君都回三楼睡觉去,这时房里只剩下之菲和曼曼二人。

“点解你怕丑呢(为什么你这么怕羞呢)?”之菲再用C城话问,把她紧紧地搂抱着。

“衰咯!而今俾渠的知道我的啦一处番交咯!我觉得好唔好意思。头先唔知啦一间有两个床铺慨房重好!(糟糕啊!现在给他们知道我们一块儿睡觉了!我觉得真是不好意思。刚才不知道找一间有两个睡榻的房间还好些!)”

曼曼答,很无气力地睡在之菲的臂上。

“重使客气咩?你估渠的唔知道我的已经一处番交好耐咩?而今夜咯,乖乖地番交罗!(还要客气做什么呢?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一块儿睡觉很久吗?现在夜深了,好好儿睡觉吧!)”之菲说。

“我今晚唔番交咯,坐到天光!(今夜我偏不睡觉,坐到天亮!)”曼曼说。

“真系撒娇罗!你几到渠的,唔通连埋我都啦得到咩?

你唔番交,我捉住你来番!睇你想点呢?(真是撒娇了!

你可以骗得他们,难道连我都骗起来吗?你不睡觉,我偏要拿你来睡觉!看你有什么办法?)”之菲说,他用手指弹着她的颊。

“无野蛮慨,得唔得要由我想过。(没有这样野蛮的,睡觉不睡觉应该由我打算。)”曼曼答,她推开他的手,有点嗔意。

“得慨呖!得慨呖!(可以的了!可以的了!)”之菲说。双眼望着她,尽调着情。

“我唔番(我不睡觉)!”曼曼很坚决地说。

“由得你!你唔番也好,我自己番重爽!(随你的便吧!你不睡觉也可以,我自己一个人睡觉更快活!)”他赌气地说,放下帐帷自己睡下去了。

过了一会,她坐在帐外垂泪。

“你真系唔睬我咩?呃!呃!(你真是不搭理我吗?

呃!呃!)”她哭着说。

“叫你好好地番,你又唔番;点解而今又喊起上来呢?

(好好儿请你睡觉你不睡,现在为什么又哭起来呢?)”他从榻上跳起来,抱着她,吻着她一阵,安慰着她说。

“菲哥!你要自己保重身体!我想不久我一定会死?

我们的结果,我预料是个很惨的悲剧!我想,你的家庭断不容你和我结婚,把你的旧妻休弃!我的家庭也断不许我自由!呃!呃!呃!”曼曼用着流利的普通话说,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我也知道这是我的不对!”她继续说着。“我不应该和你发生恋爱!我不应该从你的夫人手里把你夺过来!我不应该从你的父亲母亲的手里把你夺过来!菲哥,你要自己保重身体!妹妹始终是对你不住的!你让我独自个人天涯海角飘流去吧!我不久一定会死,我不久一定会死的!

但我是一个罪人,我只配死在大海里,死在十字街头,死在荒山上,死在绝域中!我不配含笑的死在你的怀里!

呃!呃!呃!”她睡在之菲怀中,凄凉地哭着。

“妹妹!不要哭!——我们要忍耐着,我们要一步一步地做去,无论如何,我是不负妹妹的!我可以给全社会诅咒,给父母驱逐,可以担当一切罪名!但,我不忍妹妹从我的怀里离去!我不忍妹妹自己走到灭亡之路去!你要死也好,我们一块儿死去吧!……”之菲说,凄然泪下。

“我可以死,你是不可以死的!我死了,别无牵累。

你是死不得的!你的大哥前年死去了!你的二哥去年死去了!你的一对六十多岁的慈亲,老境凄凉,只望着你一人作他们最后的安慰!唉!你正宜振作有为!你正宜振作有为!菲哥!你要自己保重身体才好,妹妹从此怕不能和你亲近的了……唉!从此便请你把我忘记吧!呃!呃!呃!”

她说着又是哭着,恍惚是要在她的情人的怀里哭死一样。

“我不可以死,难道你便可以死的吗?你也有爷爷,也有妈妈,也有兄弟姊妹,难道你死了去,他们便不会悲哀吗?奋斗!奋斗!我们还要努力冲开一条血路,创造我们的新生活!”他劝着她说,把手握着拳,脸上现出一段英伟的表情。

“我能够永远和你在一处,那是很好的,正和一个美丽的梦一样。但,我终怕我们有了梦醒之一日!”她啜泣着说,软软地倚在之菲身上。

“最后我们的办法,只有用我们的心力去打破一切!对于旧社会的一切,我们丝毫也是不能妥协的!我们要从奋斗中得到我们的生命!要从旧礼教中冲锋突围而出,去建筑我们的新乐土!我们不能退却!退却了,便不是一个革命家的行为!”

最后这几句话,她像很受感动。她把她的搐搦着的前胸紧紧地凑上之菲怀里,抖颤着的手儿把他紧紧地搂抱着。口中喃喃地哼着销魂的呓语:“哥哥!亲爱的哥哥!”

第二天早晨,曙光突过黑夜的重围,把它们愉快的,胜利的光辉,网着这一对热情的,销魂的,终夜因为狂欢不曾好好睡过的情人。之菲是个有早起习惯的人,首先为这种光辉所惊醒了。他伸一伸懒腰,连连地打了几个呵欠,身体觉得很软弱地,头上有点眩晕。他凝视着棉被里面头发散乱,袒胸露臂,香梦沉酣的曼曼,不禁起了一点莫名其妙的,不近情理的埋怨。

“你这个狐狸精!……”他心中这样说了一声。越看越爱,越舍不得离开她独自起身。……几个钟头过去了,他终于在正午时候和她一同离开睡榻。洗过手脸,吃过午餐后便和谷菊,P君同到街上散步去。路上,之菲这样想着:

“这回真是有点诗意了!在这沦为帝国主义者的殖民地的孤岛上,在这被粉黛,珠宝麻木了人心的孤岛上,我开始地把我的瘦长的影投射着在这儿了!我时时刻刻都有被捕获的危险,因而在未被捕获以前,我时时刻刻都觉得异样的快活和自足。我这时的心境正和儿童的溜冰,探险家的探险一样,越觉得危险,越觉得有趣!……啊!啊!我从今天起,开始地了解生命的意义了!”他这时脸上溢着自足的笑,挺着胸脯在街上走动着,觉得分外有精神。

过了一会,他忽而从衣袋里摸出一张写着字的纸条,默默地看了一会,便向着谷菊,P君和曼曼说:“我们找章心去吧!他的通讯住址,写明他住在这条街××店楼上。”

“可以的!”P君闪着眼,翘着嘴说。

谷菊和曼曼都点着头,表示赞成。

他们几个人成为单行地走着,之菲在前,P君断后,曼曼和谷菊在中间。过了十分钟,在一间普通样子的批发铺前,之菲忽然地立住。把手儿一挥,向着他的同伴起劲地说:“到了!这儿便是章心住着的地方,我们进去问他一问。”

他把戴在头上的帽拿在手里,口里作着一阵轻轻的口哨,冲进店里面去。

“章心先生住在这儿吗?”他向着站在他面前的一个肥胖的老板点着头问:那老板有一个像蜡石一样光滑的头,两只眼睛像破烂了的苹果一样。

“我不晓得那一个是章心先生!”他用鼻孔里的声音说。

“章心先生,他在写给兄弟的一封信上说他住在这里。——我是他的好朋友,请你坦白地告诉我吧!”之菲祈求着说,态度非常温和。

“我们店里没有这个人!”那老板很不耐烦地说,把面孔转开去,再也不打理他了。

之菲不得要领地走出来,心中觉得十分愤恨。

“这班蠢猪,真是可杀!”他喃喃地说着,一半是自语,一半是要得到他的同伴的同情。

立在店外的P君,谷菊和曼曼,都说了几句痛骂资本家的说话,便和之菲离开那店户走去了。

下午二点钟的时候,他们在同条街的一家店户上找到陈若真。热烈地握了一回手之后,陈若真愉快异常地喊出来:

“呵,呵,之菲哥!呵,呵,谷菊哥!呵,呵,P君!

呵,呵,曼妹!你们好!好!好!我这几天很为你们担心。现在来了,好!好!”

同类推荐
  • 走马看黄花

    走马看黄花

    对于农业发展是这样,对于其他事情也是这样。这让我想起经济学上讲的“木桶定律”。一个沿口不齐的木桶,盛水的多少,不在于木桶上最长的那块木板,而在于最短的那块木板。要想提高水桶的整体容量,不是去加长最长的那块木板,而是要下工夫依次补齐最短的木板。此外,一个木桶能够装多少水,不仅取决于每一块木板的长度,还取决于木板间的结合是否紧密。
  • 友情对白(读者精品)

    友情对白(读者精品)

    这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这心上压得多重呀!眉,我怎么好呢?刹那间有千百件事在方寸间起伏,是忧,是虑,是瞻前,是顾后,这笔上哪能写出?眉,我怕,我真怕世界与我们是不能并立的,不是我们把他们打毁成全我们的话,就是他打毁我们,逼迫我们的死。
  • 唐宋诗精品鉴赏(中华古文化经典丛书)

    唐宋诗精品鉴赏(中华古文化经典丛书)

    诗人们的命途有别,作品的韵味各异。比如李白的“黄河之水天上来”,显示出大唐气派;杜甫的“每依北斗望京华”,反映出其对盛唐的一副衷肠;杜牧的“烟笼寒水月笼沙”,以清丽哀伤之景衬托六代兴亡之感,此诗被誉为绝唱;李商隐的“昨夜星辰昨夜风”,是通过对昨夜一度春风的抒写,以倾吐对其意中人的怀想。《唐宋诗精品鉴赏》搜集了唐宋大量的经典诗句,包括《在狱咏蝉并序》、《回乡偶书二首》、《夜归鹿门歌》等,对它们一一进行解析和鉴赏。
  • 田园之外

    田园之外

    黛色的山峦由西向东起起伏伏,状若雄鸡、状若麦垛、状若神女、状若大仙……但凡想象力能够触及,就可以给南山一个形象的譬喻。远岫含烟,近岚拢翠,日出日落间,南山亘古不变……
  • 中国古典文学荟萃(宋词三百首)

    中国古典文学荟萃(宋词三百首)

    中国古典文学是中国文学史上闪烁着灿烂光辉的经典性作品或优秀作品,它是世界文学宝库中令人瞩目的瑰宝。几千年来,中国传统文化养育了中国古典文学,中国古典文学又大大丰富了中国传统文化,使传统文化更具有深刻的影响力。
热门推荐
  • 写给远方迷路的爱情

    写给远方迷路的爱情

    最好的时空,最好的青春,总想把最好的自己给你。可是,我们跌跌撞撞,终究还在世界的两端迷失,终究没能够走向彼此。这是我们的命,也是我青春最大的哀伤。——楔子
  • 锦绣厨途之秀色农女

    锦绣厨途之秀色农女

    魂淡!明明是庆祝宴,却莫名其妙穿越来了古代,还莫名其妙砸了鸡窝,睡死了母鸡。活了三十年,就没见过死了一只鸡,能追着人满村子打的市井泼妇。泥煤!穷乡僻壤也就算了,居然还来个王爷征地不补偿,抄起锅铲……世界那么大,好好去干干。(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弃妃赚钱忙

    弃妃赚钱忙

    当现实中非常流行的“穿越”真正的落到tiffany身上的时候,她会如何抉择呢?某王爷情深款款的道:我愿意重新来过,我愿意给你王妃之位,我愿意。。。。。。司马无情:遇到你,无情也变成了有情。。。。。。欧阳无敌:遇到你,无敌也变成了有敌。。。。。。凤一:自从被你赐姓为凤的那一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男主角:如果我不能给你的幸福,我不会纠缠于你,但是现在,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极品小厨师

    极品小厨师

    段天峰在一家中型的饭店上班,老板周小玲是一个丧偶的美女,刚开始段天峰很害怕她,但因为一场变故,他们在了一起,从此段天峰走上了一条驾驭各式美女老板的道路……
  • 霸道总裁王俊凯我喜欢你

    霸道总裁王俊凯我喜欢你

    不是一次偶遇,只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但每次都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分手,又是让人永远也搞不清楚的关系,两个组合,但却永远只有一对最后会幸福美满,没有一辈子的延续,只有分分离离的断断续续
  • 人制管理

    人制管理

    本书参照了国内外一些大公司的成功经验并特别注意结合我国军工企业的实际,特别是中国航天科技工业四十多年的管理实践来阐述“人制管理”的基本观点、理论依据和在管理中的应用。
  • 资治通鉴里的那些事

    资治通鉴里的那些事

    《资治通鉴》不是历史书,二十四史里面没有它,宋神宗说它是“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可以说这是一本政治参考书。只是它的参考基础是从周朝末年到五代末年一千三百多年的中国历史,把其中对为政有帮助、有参考价值的内容提取、汇总、分析,供后代人学习。但对现代人来说,流水账式的纪年模式、晦涩的文言、略显苍白的表述方式都影响了人们对于它的深度阅读和仔细分析。今天我尝试把《资治通鉴》用故事的形式,一篇一篇讲给各位听。
  • 汾河牧场

    汾河牧场

    其实是无意间,无意间发现了一种生活方式。我想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很多人总是欲求不满,却始终不知道自己已经有能力得到自己最最想要的东西。也许宝藏就在你我身边,也许我们很多年一直看到的不起眼的东西会改变你的一生。本书主角一直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弃儿,只是那么一瞬间,改变了他的一生,也许也可以改变你的一生。这是一本半虚幻,半真实的书,现实也可以和作者一样乐观的看待自己的人生!
  • 电话销售的100个细节

    电话销售的100个细节

    本书总结了数十位金牌销售人员的方法与经验,以电话销售场景与案例的形式将销售过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与需要掌握的方法一一展现。内容涉及开始打电话的准备工作、应对拒绝、开发新客户等细节,旨在为读者提供抓住客户心理、获得客户认同、最终打动客户成交的实战宝典。
  • 汉高祖刘邦(世界伟人传记丛书)

    汉高祖刘邦(世界伟人传记丛书)

    刘邦,生于周赧王五十九年(公元前256年),死于高祖十二年(公元前195年),沛郡丰邑人(现在江苏丰县),字季,有的说小名刘季。他在兄弟四人中排行第三。在秦末农民战争中因为被项羽立为汉王,所以在战胜项羽建国时,国号定为“汉”,定都长安,为了和后来刘秀建都洛阳的“汉”区别,历史上称为“西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