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门被推开了,走进二十多个人来,那二十多个人高矮胖瘦不等,常三刀、高麟、林案、张章、白键自也在那二十来个人中,常三刀等人一走进来就分据三张桌子,要酒要菜起来,待小二一端上酒菜,常三刀等人大喝大吃起来。
一巡酒罢,常三刀身旁的斜眼人突瞧见了桌子上的刀,惊咦道:“那是什么?”常三刀等人但听斜眼人的惊咦声,一起向斜眼人望去,斜眼人话声一落走了过去。
斜眼人一走过去,便拿起桌上的刀,瞧了瞧道:“这也算是刀吗?这把刀只能让小孩玩玩耍耍,或者劈劈柴罢了。”只见那把刀刀身锈迹般般,刀刃卷曲了,甚至有些地方缺了一块。
这斜眼人身体矮胖,身穿粗布衣裳,颌下的胡须根根竖起,这斜眼人是张牟,绰号“黄蜂。”
此时张章等人围了上来指指点点起来,就在这时,只听“呯呯”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那“呯呯”声传来,斜眼人等人不由一怔,一起向“呯呯”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常三刀脚步缓慢,一步步走了过来。
常三刀一走过来,双眼眨也不眨盯着斜眼人手中的刀,神情突严肃起来,那严肃的神情众人看在眼中一起沉默了起来。
常三刀看了一阵,突从斜眼人手中接过刀来,然后抚摸起来,举止显得极是郑重,张章看在眼中,素知常三刀不仅是使刀的高手,对天下的刀也很有研究,不由盯着常三刀道:“常兄,你看出了什么?”果不出张章所料,待常三刀把手中的刀小心翼翼放在桌上,一字字道:“若我猜的不错的话,这是宫小仙的刀。”
常三刀的话一出口,张章和张牟等人沉默了起来,许久,张章道:“这的确是宫小仙的刀,这才是杀人的刀,这才是真正的刀。”张牟不语,拿起桌上的刀,用力往桌上斫去,“吭”的发出一声响。
随着声音发出,众人本以为那桌子会一分为二,随知桌子却完好无损,桌上只不过多了一道刀痕,但刀刃却又卷曲了许多,众人看在眼中似不信,所有的目光又一起向那把刀射去,张牟“哼”了一声道:“这也是刀。”他话音一落,常三刀冷冷,道:“你懂什么?倘若是宝刀利刃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要能杀人,就是最好的刀,就是天下最锐的兵器,不能杀人,就是干将、莫邪到了你手中也是一堆废铜烂铁。”
张牟被常三刀训斥了一番,面色极是难看,不由道:“常堂主说的不错。”张章“咳”了一声道:“我听说江湖上有一句话------”不容张章说完,高麟道:“什么话?”张章道:“江湖上盛传“无论谁看到宫小仙的刀都的死。””说到这里,高麟顿了顿道:“从这句话可以看出宫小仙视刀如命,宫小仙很爱惜他的刀,宫小仙如此爱惜他的刀,宫小仙的刀又怎会放在这里?”张章等人但听高麟的话,一时间都不解了。
张牟等人的话声宫小仙自听在耳中,宫小仙的心难受起来,那难受的劲儿翠寸看在眼中心中不忍,道:“宫兄,我陪你喝一杯。”翠寸话声响起,张章突发现宫小仙也在此,张章但见宫小仙不由一怔,想起:“刚才张牟对宫小仙的刀极是不敬,——还对宫小仙的刀指责了一番。”想起此事,张章的脸色变了,变的苍白起来,不由目视着张牟。
翠寸的话一说完,见宫小仙不语,又道:“一个人喝酒是很寂寞、孤独的。”说到这里,翠寸冲宫小仙笑笑道:“你以后在喝酒不妨叫上我,两个人喝酒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孤独、寂寞了。”
宫小仙道:“寂寞、孤独。”说着宫小仙出神起来。
翠寸长叹了一声道:“其实每个人都很孤独、寂寞,只要你不去想它,寂寞和孤独便会离你而去,你看我,我就没有孤独和寂寞,只因我每天从不去想它。”宫小仙不语,喝酒。
张牟自也瞧见了宫小仙,张牟但见宫小仙突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又想到宫小仙曾说过:“无论是谁只有看到我的刀都的死。”张牟的脸色变了,变得苍白了起来。
翠寸见宫小仙的酒杯已空,拿起酒壶给宫小仙斟酒,酒刚一斟满,店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那身穿灰色衣服的人但见常三刀等人,忙使了个眼色,向店外而去,常三刀等人看在眼中,早已会意,在桌子上丢下一锭银子,紧随那灰衣人而去。
一走出酒店,张牟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见常三刀转向灰衣人道:“你行色匆匆,究竟是何事现在你该说了吧。”灰衣人左右环视了一眼道:“昨天我和王幕仁王堂主等人匆匆赶路,那知迎面来了一人,那人身材极是高大,精神矍铄,离的老远我们便注意了那人。
当那人走到我们身旁时,我和王幕仁王堂主等人一起向那人望去,只见那人目光如电,一时间众弟兄纷纷垂下头去,天地间突静谧的很,静谧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气声,当那人离我们越来越远,大伙才敢抬起头来,只听王幕仁王堂主道:“那人是谁?”王幕仁王堂主话音一落,大伙你看我我看你,那里有人能识。
不知多久,便小五道:“若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人便是尤来飞。”王幕仁王堂主但听‘尤来飞’三字时,目光一闪,似突想了起来,道:“不错,不错,他就是尤来飞。”王幕仁王堂主一说完,便让我通知大家,路上要多提防此人。我见酒店中人多眼杂,被人听到了反而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