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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川端康成(1)

端康成

川端康成(1899-1972)日本小说家。生于大阪府茨木市,毕业于东京大学国文学系。大学时代开始文学创作,代表作有《伊豆的舞女》、《雪国》、《千只鹤》、《古都》等。一九六八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是亚洲获该项奖的第二人。

伊豆姑娘

提起我最近邂逅的农村姑娘,那就是伊豆姑娘。一言蔽之,伊豆是山地和海岸,生活情调大不一样,至今风俗习惯的好坏完全不同。比如往南越过伊豆半岛正中的天城岭一步,尽收眼底的风光景色,就别是一派南国的景象。这半年左右,我就住在这里,以温泉来说,就是在修善寺、船原、吉奈、汤岛一带。比较起来,这一带地方的居民生活没有什么特色,没有什么足以给外来者留下深刻的印象。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东西闯进我好奇的心或批评的眼睛里。就以姑娘们的风俗和习惯来说,也是相同的。再说,我所熟悉的姑娘大多数是旅馆女佣。凭她们的长相就知道她们都是农村姑娘,不过也只是“一面之交”,并没有深入接触她们的生活。

一提农村,首先就想到城市。这一带就位在东京附近,恐怕这是一般思路的顺序吧。与大阪和京都的农村相比,东京的农村简直是尚未开发。而且显得格外贫瘠。不过,伊豆的生活还比较好过。这里没有像关东农村常见的那种荒芜、凋敝的景象。姑娘们似乎对“去东京,去东京”的憧憬也不太强烈。也很少有人离乡到他处干女工的活计。这里温泉星罗棋布,到这里来的东京人相当的多,然而这里受到他们的影响却意外的少。稍漂亮的城市女子一到来,旅馆的女佣就会马上说:“这是位好人哩。”这句话蕴含着非常纯真的韵味。这是很好的印象。

我眼下下榻的汤岛温泉,是个小小的村庄。有两三户以男人为对象的女人家。当然,她们不是当地女子。然而,村妇和村姑娘同这样的女子谈话很有意思。例如,下雨天一个女子从公共汽车上走下来,跑进一家点心铺,拍了拍前来购物的村姑娘的肩膀,姑娘报以着实美好的微笑。于是双方就地站着,若无其事地闲聊了起来。坐在走廊上袒胸给孩子喂奶的村妇,也同蹲在她面前的一个奇怪的女人若无其事地谈天说地,谈个没完没了。今年冬上,不知为什么,许多卖糖果的朝鲜人来了,在村庄里租房的几乎都是卖糖果的人。身穿白裙的朝鲜妇女在小河边上洗衣裳。村妇并肩站在街道对面的房子里,向穿着白裙的女人学上几句朝鲜话,那确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前些日子,在吉奈温泉收听广播的时候,狗儿冲着收音机尖声狂吠。我觉得与农家的狗儿不同。村妇的那种若无其事地接受事物的方法,是非常有意思的。

近闻在东京这样的大都会,女人渐渐趋向不讲情操了。从各地农村妇女的角度来看,东京妇女仍然过分地受到贞操观念的束缚,这恐怕是当然的吧。不过,我总觉得东京妇女无论品行好的或是品行差的,都带上一些不自然的造作。而农村妇女即使品行明显地差或是明显的好,看起来都是很自然的。伊豆有些地方,如海边的渔村和码头,还有往南一些的地方也是很不讲贞操的。恐怕只能说这地方的待人接物是很讲礼貌的。就以驰名的温泉来说,伊东和长冈是值得游乐的地方,而修善寺就不然了。

目前这一带插秧刚好结束,前些时候我每天都去观看插秧,深感意外的,是没有听见插秧歌。一个新闻记者曾经告诉过我:这地方生活比较充裕,很少刺激,因而恋爱的要求也不强烈。的确可以说,生活情调没有什么变化。

在这农村呆久了,我首先感受到的,是“不变化的环境”,是不断地支配人们命运的环境的力量。我详尽地了解了她们的身世,大都是旅馆的女佣。环境及其命运就像一根长线,明显地映入我的眼帘。像我这样一个来去无踪的人,夸张点说,是这样一个天涯的孤客,会有什么称得上是环境的呢?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想到姑娘们的事,心情就有点迷惘,犹如站在黄昏笼罩下的山上。

还有一件事,就是妇女说,“久经世故”了。这旅馆来了个农村小姑娘给人家照料小孩子。不到一个月工夫,给旅馆当女佣的人便说是久经世故,然后就请假了。一般女佣,话儿稍一认真,就说自己“久经世故、久经世故”的。从未经世面的农村姑娘,也说自己久经世故而反省自躬。把自己久经世故或未经世面,作为自己生活中的大问题,这恐怕不仅限于农村姑娘吧。城市姑娘何尝不是如此呢。我曾想:一般女子“久经世故”是什么意思?对女子或对男子来说,纯粹具有什么意义?再说女子为什么认为这样的事是人生的大事呢?

伊豆是多山的半岛。山与海给人们提供了多半的生活食粮,这里不是农耕地,因此姑娘们就是山、海与田野之间的女儿吧。但在伊豆绝对没有美人。

(叶渭渠译)

临终的眼

那年夏天,竹久梦二竹久梦二(1884-1934),日本画家、诗人。为了在榛名湖畔兴建别墅,还是到伊香保温泉来了。前几天,在古贺春江古贺春江(1895-1933),日本西洋画家。的头天晚上,我们从深受今日妇女欢迎的插图画家开始品评,不知不觉地畅谈起往事,大家也就热情地缅怀起梦二来了。正如席间一位画家栗原信所说的,不管怎么说,梦二无论是作为明治到大正初期的风俗画家,还是作为情调画家,他都是相当卓越的。他的画不仅感染了少女,也感染了青少年,乃至上了年纪的男人。近年来,他蜚声画坛,恐怕是其他插图画家所望尘莫及的。梦二的绘画,无疑也同梦二一起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化。我少年时代的理想,总是同梦二联系在一起。我很难想像出衰老了的梦二的尊容,无怪乎在伊香保第一次见到梦二时,他的相貌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梦二原是一位颓废派画家。他的颓废促使他的身心早衰,样子令人目不忍睹。颓废似乎是通向神的相反方向,其实是捷径。我若能亲眼见到这位颓废早衰的艺术大师,恐怕我对他会更加感到难过的吧。这样的形象,不但在小说家中罕见,就是在日本作家中似乎也是绝无仅有的。以往梦二给我这样模模糊糊的印象:他的形象是美好的,他的经历说明他走过的绘画道路并不平坦。作为一个艺术家,这种不幸也许是不可挽回,然而作为一个人,则也许是幸福的。当然,这种说法并不正确。虽然不能用这种暧昧的语言加以搪塞,但是差不多就妥协算了。我现在也感到,凡事不要放在心上,还是随和些好。我觉得人对死比对生要更了解才能活下去。因为企图“通过女性同人性和解”,才发生了斯特林堡斯特林堡(1849-1912),瑞典作家。他的私生活复杂而不幸,有过三次婚姻挫折,心灵屡受创伤,一度精神失常。的恋爱悲剧。正如不好去劝说所有夫妻都离婚一样,不好勉强自己去当真诚的艺术家,这样做难道不是更明智吗?

像我们周围的人,如广津柳浪广津柳浪(186l-1923),日本小说家、国木田独步、德田秋声德田秋声(1871-1943),日本小说家。等人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他们自己虽然是小说家,但我并不认为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作家。我以为艺术家不是在一代人就可以造就出来的。先祖的血脉经过几代人继承下来,才能绽开一朵花。或许有些例外,不过仅调查一下日本现代作家,就会发现他们大多是世家出身。读一读妇女杂志的文章、着名女演员的境遇或者成名故事,就晓得她们都是名家的女儿,在父亲或祖父这一代家道中落的。几乎没有一个姑娘是出身微贱尔后发迹的。情况竟然如此相似,不禁令人愕然。如果把电影公司那些玩偶般的女演员也当作艺术家的话,那么她们的故事也未必只是为了虚荣和宣传才编造出来的了。可以认为,作家的产生是继承了世家相传的艺术素养的。但是另一方面,世家的后裔一般都是体弱多病。因此也可以把作家看成是行将灭绝的血统,像残烛的火焰快燃到了尽头。这本身已经是悲剧了。不可想像作家的后裔是健壮而兴旺的。实际例子肯定比诸位想像的更能说明问题。

于是乎像正冈子规正冈子规(1867-1902)。日本歌人。那样,纵令在死亡的痛苦中挣扎,也还依然执着地为艺术而奋斗。这是优秀的艺术家常有的事。但我丝毫也不想向他学习。倘若我面临绝症,就是对文学,我也毫不留恋。假如留恋,那只是因为文学修养还没达到排除妄念的程度吧。我孑然一身,在世上无依无靠,过着寂寥的生活,有时也嗅到死亡的气息。这是不足为奇的。回想起来,我没写过什么像样的作品,倘使有朝一日,文思洋溢,就是死也不想死了。只要心机一转,也就执着了。我甚至想过:若是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反而更能畅通无阻地通往安乐净土。我讨厌自杀的原因之一,就在于为死而死这点上。我这样写,肯定是假话。我绝不可能同死亡照过面。真到那份上,直至断气之前,我也许还要写作,还会不由自主地颤动我的手。芥川龙之介死的时候,已是很有成就了,他还说:“我近两年来净考虑死的问题。”另一方面他为什么写下遗书《给一个旧友的手记》呢?我有点意外。我甚至认为这封遗书是芥川之死的污点。

话又说回来,现在我一边撰写这篇文章,一边开始阅读《给一个旧友的手记》,顿时又觉得没有什么,芥川是企图说明自己是个平凡的人。果然,芥川本人在附记上也这样写道:

我阅读了恩培多克勒的传记,觉得他想把自己当作神灵,这种欲望是多么陈旧啊。我的手记,只要自己意识到,就绝不把自己当作神灵。不,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极其平凡的人。你可能还记得,二十年前在那棵菩提树下,咱们彼此谈论过艾特纳的恩培多克勒吧,那时候,我自己是很想成为一个神的。

但是,他在附记末尾却又这样写道:

所谓生活能力,其实不过是动物本能的异名罢了。我这个人也是一个动物。看来对食欲色欲都感到腻味,这是逐渐丧失动物的本能的反映。现今我生活的世界,是一个像冰一般透明的、又像病态一般神经质的世界。我昨晚同一个卖淫妇谈过她的薪水问题,我深深感到我们人类“为生活而生活的可悲性”。人若能够自己心甘情愿地进入长眠,即使可能是不幸,但却肯定是平和的。我什么时候能够毅然自杀呢?这是个疑问。唯有大自然比持这种看法的我更美。也许你会笑我,既然热爱自然的美而又想要自杀,这样自相矛盾。然而,所谓自然的美,是在我“临终的眼”里映现出来的。

在修行僧的“冰一般透明的”世界里,燃烧线香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房子着了火;落下灰烬的声响,听起来也如同电击雷鸣。这恐怕是真实的。一切艺术的奥秘就在这只“临终的眼”吧。芥川无论作为作家还是作为一般文人,我都不那么尊敬他。这种情绪,当然也包含自己远比他年轻,觉得放心了。这样不知不觉地接近了芥川死的那年,我惊愕不已,觉得要重新认识故人,就必须封住自己的嘴。好在一方面我自愧弗如,一方面又陶醉在自己还不会死的感觉中。就是阅读芥川的随笔,也绝不会停留在博览强记的骗人的恶魔世界里。他死前发表的《齿轮》,是我当时打心眼里佩服的作品。要说这是“病态的神经质的世界”,那么芥川的“临终的眼”是迄今令人感受最深的了。它让人产生一种宛如踏入疯狂境地的恐怖感觉。因此,那“临终的眼”让芥川整整思考了两年才下定决心自杀的。或者说,是隐藏在还没下定决心自杀的芥川的身心之中。这种微妙复杂的感情,似乎超过了精神病理学。可以说,芥川是豁出性命来赎买《西方人》和《齿轮》的。横光利一横光利一(1898-1947),日本小说家,与川端康成同称为新感觉派的双壁。在发表《机械》时,无论于己抑或于日本文学,都是划时期的杰作。我写了这样一句话:“这部作品使我感到幸福,同时又使我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幸。”因为在羡慕或祝福友人之前,我首先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被锁闭在茫然的忧郁之中。我的不安大抵已经消失,他的痛苦却更加深了。J·D·贝雷斯德的《小说的实验》中提到:“我们最优秀的小说家往往就是实验家。”“请各位记住:不管在散文方面,还是在韵文方面,一切规范都始于天才的作品。倘使我们已经发现了所有最好的形式,那么我们可以从伟大的作家——他们当中许多人起初都是偶像的破坏者或圣像的破坏者——的研究中,引出一种文学法则,这种法则具有更大的破坏力。这种破坏力,倘使必须假定它将被人责难成是超出传统之外的,那么我们就只好安于承认我们的文学已经停止发展了。而停止发展的东西,就是死了的东西。”(秋泽三郎、森本忠译)从这种实验出发,纵令它有点病态,却是生动而愉快的。不过,“临终的眼”可能还是一种“实验”,它大多与死的预感相通。

对“我办事绝不后悔”这句话,我也并非念念不忘,只是由于可怕的健忘,或者缺少道德心,我才抓不住后悔这个恶魔。我每每觉得事后考虑一切事物,该发生的发生了,该怎样的也就怎样了,毫无奇怪之处。也许这是神灵的巧妙安排。或是人间的悲哀。总而言之,这种想法却意外地变成天经地义的了。不管多么平凡,瞬间往往可以达到夏目漱石的“顺乎自然、去掉私心”的座右铭的境界。以死来说,看起来不易死亡的人,一旦真的死去,我们就会想到人总是要死的。优秀的艺术家在他的作品里预告死亡,这是常有的事。创作是不能以科学来剖析今天的肉体或精神的,它的可怕之处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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