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关语”是指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借助词语的同音或多义同时关涉两个不同事物,它话中有话,暗藏机锋,含蓄、幽默,能够加深语义,给人以深刻印象。
有一个故事讲到古时候一位商人在寒冷的冬天好不容易搭到一条客船,可艄公问他贵姓时,他答了句“姓陈”,立刻被艄公赶下船去,原来“陈”字与“沉船”的“沉”字谐音,舟行江中,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沉”字,难怪艄公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又如电影《末代皇帝》中有这样一个片段,爱新觉罗·溥仪三岁登基,大哭大喊,其父摄政王安慰他说:“别哭,别哭,快完了,快完了!”这引得文武百官心中嘀咕,认为乃不祥之兆,怎么能说“快完了”呢?
以上这两个故事都反映了双关语弦外有声的特点,需要仔细咀嚼,方能品尝出一种独特的滋味。在言谈交际时,由于各种因素的限制,有些话不方便直接讲出来,这时运用双关语也可以收到奇妙的效果。特别是辩论时,当我方受到攻击时,可以不直接从正面答辩,而借助对方提供的话题用双关语还击,从而改变论战的局势。辩论时使用双关语除了能够婉转地反驳对方外,还可以造成一种轻松、幽默的气氛,而不致使对方下不了台。如果运用得巧妙,它甚至可以比直接进攻更有力。
某朝一位侍郎和一位尚书一向不和,经常找机会用言语讽刺对方。有一次,两人不期而遇,自然少不了一场口舌之争。恰好路边跑过一只狼狗,尚书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说:“是狼(侍郎)是狗?”这是变着法子骂人了,侍郎略一思忖,答道:“垂尾是狼,上竖(尚书)是狗。”“你……”尚书气得说不出话来。
尚书用“侍郎”的谐音骂侍郎是狗。而侍郎明明知道对方是在骂自己,但又不便直接谴责对方。毕竟对方没有直接骂人,于是他照葫芦画瓢,表面上是回答对方的问话,实际上把对方的谩骂也回敬给了对方。他的答话可谓巧妙至极,令人拍案叫绝。
无独有偶,下面这个有趣的例子也用到了双关语。
美国有位作家某次跟人讨论问题时屡屡遭到对方的无礼攻击,作家不屑与他争辩,对方却自负地认为这是作家服输的表现,他自作聪明地说:“真的忍受(bear)不了某些傻瓜。”作家忍无可忍,终于回敬道:“哦,真有趣。可是你母亲能。”
在这里,作家巧妙地利用一个多义词“bear”,这个词有“忍受”和“生产”两种词义。所以作家的话就变成了这样的意思:“你不能忍受傻瓜,可是你的母亲能生下傻瓜。”傻瓜指谁就不言自明了。如此一来,就能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喜欢挑衅的人,让他哑口无言。
1959年,美国副总统尼克松访苏,在此之前,美国国会通过了一项关于被奴役国家的决议,对苏联及东欧社会主义国家进行攻击。在尼克松与赫鲁晓夫会晤时,赫鲁晓夫粗鲁地说:“这个决议臭极了,臭得像刚拉下的马粪,没有比马粪更臭的东西了!”
赫鲁晓夫出言粗俗,欲使尼克松难堪。尼克松回敬道:“我想主席先生大概搞错了,比马粪臭的东西有的是,猪粪就是!”
原来赫鲁晓夫年轻时当过猪倌,所以,尼克松借题发挥,语带双关,给了粗鲁的赫鲁晓夫一个不动声色的小小报复,对方尽管非常难堪,却也不敢直接发作,使用双关语的妙处由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