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万年草以及胡隽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阵哭声,与完好的生命树。
“所以,我们可以活下来,都是靠着胡小姐吗?”一个小孩依靠在妈妈的怀里,奶声奶气的问。
她的母亲亲了亲女儿的额头说,“是呀。”
“我好喜欢胡小姐。”小姑娘娇滴滴的对妈妈撒娇。
那母亲亲了亲女儿的额头问,“为什么?”
“因为没有她,爸爸妈妈就不会在一起。”小姑娘正是方嘉与姝语的三女儿。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
在这十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许多人早已结婚生子,就连那时还是小秋都已经有了女朋友。
大家在这里过着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
一开始还与本土的仙人们有所隔阂,可时间久了,也就相容在一起,甚至有了通婚的现象。
他们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或许在多少年之后,他们会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有没有人类存活。
可,不是现在。
现在的他们只希望能在这里,安度余生。
生命树自那次后,便又起死回生,这里自然又恢复了从前繁茂的样子,姹紫嫣红的样子,如同住在花园里。
只可惜,生命树再也没有开出新的话骨朵。但并不妨碍大家对着美丽之树的喜爱,不少人都喜欢过来。尤其是普通人,他们愿意在生命树的见证下,互诉衷情,私定终身。
“生命树开花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连忙连忙赶了过来。就连这哄着女儿的母亲也惊讶的抱着女儿,疾步向生命树走去。
很好奇,是谁家要怀孕了吗?
只不过这花看起来有几分怪异,不太像有人要受孕的样子。
等大家到那里,只见生命树光芒大作。让他们不得不挡住那耀眼的光芒,等光芒渐渐暗去,大家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一名女子,穿着雪白的长衣站在树前。
她的乌丝飘荡,眉眼精致,气质高雅,体态轻盈,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如此眼熟。
“胡,胡小姐!”
胡隽笑了。
春去秋来,一年四季明明应该是多姿多彩的。
可在这里,四季如春,如果不是有人有记日期的好习惯,恐怕很多人过的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小不点们早已长大,一个个如同褪去孩提时的婴儿肥,下巴尖尖,身材更是高大。只不过哪怕如此,他们却仍不丢以前性格中的特质。
比如胡冬随着生活安逸,性格越发的平实。就连先前纪锦将与胡隽好不容易将他锻炼出来的敢杀果决,渐渐消失了,越看越像胡跃那老实的性格,只不过少了那么一分火气。
这不,胡冬正有些憨憨的对着一个女孩傻笑。
那姑娘长得不错,人也活泼,更是对胡冬有所好感。可是胡冬呢,不言不语也不说。问他是不是喜欢人家,他也不摇头。要让他和人家接触接触吧,他又往后缩。
这不清不楚的态度,还没有急坏别人,倒是让胡妈妈操碎了心。
胡妈妈现在早已高龄,能活着都实属不易。那时胡隽去了,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整整三年都没有缓过劲儿来,这也就是因为胡跃的老婆生了一对可人的双胞胎,又因张虹的母亲去世了,死活让她一起带孩子。
才让她和胡爸爸有事可做,也就不再天天陷入悲恸当中了。
等两个小家伙大点了,看着胡冬从一个害羞的小孩,长成如今的大小伙。她又有事可操心了,一想到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便想着最好能看到胡冬也能结婚生子。
毕竟,在女儿生前不是很器重他吗?
于是,可怜的胡冬天天被胡妈妈追在屁股后面问有没有心仪的女孩。他只是闷着头不吭声,直到下达最后通牒,他才不得已去找了纪锦将。
要说为什么谈恋爱找纪锦将,全是因为,他根本不喜欢那个女孩!他一开始含蓄的说过,自己不喜欢对方。可大家偏偏以为他是害羞,时间久了,那女孩又主动。他哪里还好意思说讨厌对方?
于是,才造就了今天的这个局面。
当年纪锦将也是如此,多少人向他介绍女友,就连不少本地人也有看上他的。按道理,就那些女孩一个个貌若天仙,温柔似水,换别的人早就点头了。
可每每别人劝他,他都笑着摇摇头。次数多了,他竟为此搬到了偏僻,远离尘嚣的地方。似乎是在无声的告诉大家,他想一个人。
于是,大家也就失去了那样的积极性。倒是他这样痴情,让不少人啧啧称叹。连带胡妈妈也对他有所改观,不禁感叹自己女儿的命怎么那么不好呢?
今天胡冬就是来取经的,希望可以有什么办法,让那女孩放弃。因为,自己真的是不喜欢他,虽然大家都说过她活泼可爱。可到了自己这里,只觉得烦的很。
他喜欢的女孩,应该是像小姨那样,冷静,聪明但内心又丰富温柔的人。
胡冬来的那天,天气很好,纪锦将正蹲在地上种菜。他的小屋虽然偏僻,可位置很好。不知是不是青竹为他特意挑选的。就连种出来的蔬菜都格外的水灵,长势喜人。
纪锦将看到胡冬,示意他进来,自己缓缓的站起来,将锄头放在小筐子,进了屋。
他用白瓷的茶壶给胡冬倒了一杯水,胡冬接过,有些踟蹰的想起身。
纪锦将摆摆手,自己坐定后,抬头看着胡冬问,“是因为那女孩的事情吗?”
胡冬一愣,脸上憨憨的,显然他没想到纪锦将会知道。毕竟,他这里可是鲜少有人经过呢!
看他这傻样,纪锦将不知心里是何感受,只是,他摇摇头,仿佛很是不解,“当初为什么不拒绝她?”
这是在责怪胡冬了,如果当时的胡冬拒绝了那女孩,哪里有剩下的这些事情。胡冬脸色有些涨红,仿佛很难说出口,眼神又有几分飘忽。
见他这个模样,纪锦将只能怒其不争,终究是看在胡隽的面子,他还是说,“只此一次。”他就再帮他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