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受其他小孩的欺负,从小壮士的魏天见义勇为,多次出手相助,虽然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脸肿,两个沉默的小孩却因此建立了坚实的友谊。
很快,二人就要面临再次被卖,新来的徐朗誉巧计救了三人,渐渐三人玩在一起,与院长一次次斗智斗勇与不断做苦工中三人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关系慢慢升温,逐渐紧密。
终于满了16岁,三人作为唯三顺利在孤儿院活到16岁的人,早早脱离那个魔窟,步入社会。
年轻单纯,没有学历的他们,经历过许多常人所没有经历过的磨难与挫折。
却凭借百折不挠的精神,坚强的生存下来,并随后应征入伍,当了3年兵,出来后合伙开了一个小型的生意,刚刚见起色,却遇到了末世。
这20年下来,三人关系早就牢不可摧,是比血缘更为亲近的存在,早已凌驾于亲情与友情之上。
寒冷的冬天,一个女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腊七腊八,冻死叫花,末世的冬天格外的冷,才刚刚进了腊月,女人的手脚却早已皴裂,血与脓混在一起结成了渣与皮肤混为一谈,哪怕微微一动都会立刻裂开。
“修墙,一天两块低等饼干,有没有人?”一人高喊,女人赶忙站起来挣扎着说:“我!我!”似乎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了,声音嘶哑难听宛若坏了的鼓风机。
小头头不耐的瞥了她一眼,怒骂道:“滚一边去,你这臭娘们上次摔坏我们的板子,这次还敢来!”骂完还不爽,又狠狠的踹着女人脆弱的身体,女人蜷缩着,环抱着自己,渐渐洁白的雪地印出来暗红色的血。
“行了!干什么呢!”突然一个人大声怒斥道。
那头头转头一看,立马停下来动作说:“严队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这娘们,上次就是因为她,才没完成工程。”那头头弯着腰辩解起来,把罪过都推给了这可怜的女人。
“好了,把她扶起来,再给她碗热水。”看着女人可怜的样子,严队长心生恻忍之心。
“严队,咱们走吧,还有任务呢。”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催促着说。
“嗯。”
那女人抬起满脸冻痕的脸,看着那男人硬挺的背影,默默流下了眼泪。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居然还敢打严队的主意!哼,我让你好看!”
“不,我没有我……”女人辩解,却没有人再听。
我没有打他的注意,只是感激他。
“严哥哥,都是她了,呜呜,人家差点死在丧尸嘴里!”女孩哭着抱歉,好不可怜。
“你……”
“不,不是我……”
“算了,别说了,我给你安排个工作,你去别处吧。”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女人哭着辩解,却没有人再听。
是她自己跑到丧尸跟前的,自己没有推她!为什么要编排自己的坏话?她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而已,从未有过什么奢念啊!
她呜呜的哭着,好不伤心。
“嘿嘿,你确定,逮走她没事儿?”
女人意识渐渐模糊,却咬牙努力保持清醒。
“放心吧,那边说了,指名要她。”
“可是,我看她和异能者有点关系。”
“行了,别瞎扯,长得又老又丑,红灯区都不要她,异能者能要她?快点动手,一个人5块饼干!”
“好哩!”
求求你们,我不要当实验体去注射药物!女人声音微弱,渐渐抵不过药效,闭上了双眼。
“实验体F3928试验成功,异能:远视。”
“编入部队。”
“是!”
放我出去!我不愿意啊!
“对呀,就是她,所以才失败了,明明看到丧尸她居然不说,差点害死我们大家。”
“不……”
“你看,她还辩解!”
不,不是的,明明你是嗅觉异能还值班,为什么推到我身上?但她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这是我们的异能者,胡隽。”
“胡隽?还真是巧,我以前也认识一个人叫胡隽,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早就死了,而且两个人年龄差太多,长得也不太一样。”
“我们这有个远视异能,和你们换听力。”
“成交!”
“冲啊!上!”
“你TM的是聋了?给我冲!”
一次次战争,一次次与丧尸搏命,一次次被抛弃,一次次被陷害,胡隽早已麻木了,不懂反抗,不懂得交流,甚至不懂得人与人的相处。
泪水止不住的流,那些黑暗的岁月,那些绝望的日子,一切都是黑色,没有一丝光明。
不知过了多久,当胡隽睁开眼睛,看的是因泪花而模糊的世界,恍惚间才想起,自己不再是那个噩梦中绝望无助的胡隽,她重生过了,而且现在是第二重生,她呵呵苦笑,却全是泪。
伸手想擦拭,却发现全身仿佛被碾压过的痛楚,但现在这种疼痛让她好幸福,因为她还活着。
回忆过去,回忆重生至今,她真的重生了吗?
重生的只是肉体,却不是思想,一如既往的胆小,畏畏缩缩,不敢行动,总是在等,在拖延。
就连这水,也是因为胆小,而不敢碰,如果一开始便喝了,或许早就产生了异能,也就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又想到徐朗誉之前所说她过于谨慎,是了,自此重生,她就自认为能力平凡,目标也是为了活命而活命,性格拘谨,胆小,怯懦,也许这不仅仅是自身性格所致,而是胆战心惊在末世末世活了20多年的结果,因为没有能力,所以一味躲避,所以一味的退让,一味的以一种消极的态度对待末世。
即便重生,心态思想也不曾发生任何改变,空有记忆却不懂运动。
不知前进,不知努力,不知大胆。
现在想来,她根本就是浪费了重生的机会,思想的禁锢仿佛没有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