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两个孩子,无疑是陌生的,可谁让那个小的,看起来如此的像他第一次见到的胡隽,倒不是样貌,而是给人的感觉。
他爱胡隽,可心里却也明白自己与她不可能。
就收留这两个孩子吧,接受这个烫手的山药至少让胡隽不再头痛给他们找家庭。也让自己有了一份挂念,现在魏天结婚生子,生活美满。方嘉也交了女友,说不定哪天就结婚。
自己白捡两个儿子,生活忙碌起来倒也挺好的。
比起纪锦将的锲而不舍,徐朗誉并不是放弃,而是想了更多,也看明白更多,胡隽不爱他,他又何苦逼她。
“不好了,他们又要发射炸弹!”
一时间,基地再次加固保护罩,潘展与陆京生忙的脚不沾地,一个组织修护防护罩,一个组织进攻。
阿音看着眼前的一切,帮不上任何忙,不过,她立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在人群中游走,试图用读心术找出叛徒。奈何这样大范围的使用,让她精神力消耗过度,一时间也得不到什么太有利的讯息。
冷轲宸喝了一口齐依一递上来的水,转头去陆京生说,“不如找冉陶?”
“找他?”
陆京生有些惊讶,怎么会提到他,他在基地基本是不露面的。
冷轲宸明白陆京生的费解,便解释说,“他可以控尸,如果让丧尸去将对方的火药库炸了,不就省了很多麻烦?”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对方的火药库离的太远,异能根本够不到,人又不能过去,这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也只有这样了,陆京生点点头,派人去找冉陶。
冉陶没有出战,而是呆在医疗大楼里。
那里很黑,他陷入黑暗中,仿佛与之融为一体。那一头乌黑的头发,被打理的顺顺的,随着他坐在椅子上而散落在地面。
医疗楼的医生全部都去了前线,虽然他们去了也没什么用,不过总要去时刻准备着。作为大家的老大,他一直都是甩手掌柜,完全不管事儿。
现在被人找上门,也只是在透过对方淡淡的火光,思考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站起身,不急不忙的跟在那人身后,向前行走去。
长长的秀发托在地上,有些沙沙的声音。
那小年轻好想推他一把,让他快点再快点,可他不敢,只能三不五时的看他一眼,希望能接收自己‘炙热’的眼神,可惜人家无动于衷。
等冉陶到了,战斗仍然在黏浊状态。
陆京生对他说明后,他点点头。
“不行,附近没有丧尸。”他摇摇头,失败了。
陆京生脸上有些失望,不过这也不怪冉陶,“麻烦你了。”他这样说,虽然都是基地的高层,可大家都与冉陶接触甚少,摸不透他的性子,所以选择格外客气。
冉陶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下环顾四周没发现胡隽的身影,便难得出声询问,“胡小姐呢?”
“哦,胡小姐没过来。”陆京生一边回答,一边又开始琢磨其他的方法。
冉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引得好几个人侧目,难道这人不知道现在是基地危急关头吗?怎么还能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真是讨厌!
不过他们来不及生气冉陶的作为,轰隆一声巨响,防护壳出现龟裂,咔嚓咔嚓的响声,一丝丝的光亮透进来,这一切都让人是如此的害怕。不单单如此,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有人在上面走动的声音。
显然,不知道对方的人是如何的随着炸弹一起过来,落在防护罩上。
“加固加固!”陆京生大喊,嘶哑破音的声音显的他是如此的焦急,他的表情很急躁,瞪着屋顶。
异能者们心早已吓得有些停摆,只能一个个咬牙,举手抬头,对屋顶进行需补,那土与冰飞速的交缠在一起,组成防护网,而与此同时,上面的敌人则不断的对防护罩进行猛烈攻击。
潘展则将进攻异能者分为两部分,一部分重点仍是外面的敌人,防止他们趁机突击上来。一部分对准屋顶,一旦有敌人掉下来,必须即刻杀死!
“小姨,不好了!”胡冬飞速跑回大楼,找胡隽。
陈蕾站在外面,见是胡冬也就任由他闯进去。
“怎么了?”胡隽的房间燃起了蜡烛,温暖的烛光让她看起来面目柔和可亲,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蜡烛芯儿。
“基地要防不住了,敌人要攻进来了!”胡冬刚刚在外面目睹了一切,吓得心嘣嘣直跳,放下火把撒丫子就跑来了。
他知道,只要小姨出手,肯定没有问题。因为,他的小姨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可胡隽只是点点头,心里波澜不惊,脸上更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让大家坚固防御。”这是她说的唯一的一句话,显然,她不打算去。
胡冬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后面进来的陈蕾拦住了。她对胡隽笑笑,将胡冬拉出去。
“不要再问了,你就这样回复他们去。”她想了想,看看胡冬一脸费解,又说,“基地不能总是依靠胡小姐。”
胡冬年龄不小,听过她的话有些愣神,不过很快他就抿着嘴,坚毅点点头离开了,是不应该万事依赖小姨。
显然,他错以为小姨这是要锻炼他们,殊不知不过是陈蕾说出来安抚他的话,不然闹起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虽然战斗持续了很久,最终,基地还是取得了胜利。
倒不是将敌人打退,而是对方弹药消耗殆尽,不得不离开。
比起任何一次胜利,这次无疑更为让人激动与热烈,因为基地的众人凭借自己的实力,战胜了对方,保护了基地。
一时间,喜悦的气氛不断蔓延。大家拥抱,鼓掌,激动的热泪盈眶。
那酸胀的手臂,发涩的眼睛,已经疲劳的精神,与过度消耗的精神力,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值得。
齐依一感受着胜利的开心,想到那时候的父亲,方知他的不易。可惜,没有如果。